“你看!我還能蒙你宏少?”那哥們兒見他不信,有點急了,拉過旁邊一個一起去的,道:“跟宏少說說剛纔那個長腿妞!”
“嗬!”這牲口一聽這話題立刻來了興致,一拍大腿,道:“極品啊!宏少,別看你是這行裡的,天天扎美人堆裡,我敢說,就這個這樣的,連你也沒見過。就那腿……哎喲,看了一眼我鼻子都發熱,沒見過那麼晃人的;大高個兒,小細腰,那胸……嗬!啥也不說了,我這輩子算白活了……”
“……你要不信,我們哥兒倆帶你過去,裝走錯門兒進屋去看看?就隔壁那屋!”說話這人一臉的惋惜,道:“哎喲,可惜了的,這麼水靈的長腿妞,楞讓一個武大郎似的土大款給拉走了!”
“讓土大款拉走跟讓你們這種禽獸拉走,有區別嗎?”方展宏笑道:“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出來就是幹這份兒工作的,用得着你替和諧社會操心嗎?”
華蕾在一旁直勾兒的聽他們說話,這些話聽得一句沒拉,聽罷不由得好奇心大起,連聲問道:“有美女?什麼樣兒的?別是你們瞎吹吧?”
“你看!騙你是帶殼兒的養的!”那哥們兒一見華蕾這大美女下問,越發來了精神,一拉方展宏道:“走,我帶你們去開開眼!”
“我可不去!”方展宏笑着往沙發上一靠。道:“三條腿地蛤蟆沒有,兩條腿的女人不滿街都是嗎?再漂亮還不就一女的,我纔沒那麼閒呢!”
華蕾白了方展宏一眼,道:“裝什麼大尾巴狼!喂,大哥,我去我去,你帶我過去看看。”
另一個哥們兒一看,陪美女去看美女。這種美差不能便宜了一個人啊,連忙叫道:“我也去我也去,咱仨一塊兒!”
華蕾興高采烈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踢了方展宏一腳,道:“我跟他們去玩玩。你別到處亂跑,別走丟了啊!表現好姐姐回來給你帶盤別屋客人吃剩下的果盤來。”
方展宏反手做了個要抽她的手勢,華蕾俏皮的縮了縮脖子,一吐舌頭,跳過茶几,招手叫上那兩個人,三人就一起瘋瘋癲癲的開門跑了出去。
方展宏看着華蕾象個發現了新玩具地小孩一樣,興奮不已的跑了出去,不禁笑着搖了搖頭,別看華蕾一身俠氣、美麗多才。其實骨子跟其他十八九的小女生也沒太大分別――一樣的那麼三八,大凡一個美女聽說了另一個美女。總要忍不住生起比較之心來,想要親眼看看。自己和人家有什麼不同。
……
華蕾走了之後,方展宏更加的無聊。跟一個小姐猜了兩趟拳後,輸了被灌了杯酒,然後還要罰唱一首歌。
拿過麥克剛要唱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間叮咣一聲巨響!
屋子裡所有地人都楞了一下。
這個聲音離方展宏他們這屋很近!否則的話,在隔音效果這麼好的xs555TV包廂裡不可能聽得這麼清楚!
方展宏遲疑的和鄧凱對視了一眼,慢慢的放下手裡的麥克風,剛要細聽……
猛聽得砰得一聲!
這次不但一聲巨響。而且整個房間的牆壁都在震動!
方展宏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對着鄧凱低喝了一聲:“隔壁屋!”
兩人心念一動。約好的都沒這麼整齊,齊刷刷的一擡腿彈着就越過了茶几,直撲門外。
兩人剛衝出門外,坐在屋裡的那幾個體院地哥們兒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放下酒瓶子,捋着袖子就往外跑。
方展宏和鄧凱並肩衝出屋去,直奔隔壁房間。剛推開那屋子的門,就被嚇了一跳!
房間裡一共七個大男人,有五個被撂在地上;剩下地兩個,一人手裡抓着一個空酒瓶子,指着陪華蕾一起過去的那兩個體院地哥們兒,正在對峙。
那兩個哥們兒一臉的茫然,看樣子也不象動過手的,還在一個勁的問華蕾怎麼回事。
方展宏和鄧凱衝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華蕾一個背摔,把一個一百五十斤以上體重的成年男人從自己纖瘦的背上掄出去――砰得一聲拍在牆上,跟塊貼餅子一樣砸了一個瓷實。
從其他四個男人摔在地上的角度來看,方展宏就能很清楚地知道,剛纔自己那屋的牆震動是怎麼造成地了。
最離奇的是,這摔在地上的這幾個男人,居然有兩個是沒穿褲子的;而這間屋子,整個瀰漫着一股混合了煙味、酒味、男人體味的一種說不出淫的氣味兒……
再看華蕾,滿臉的憤懣無處發泄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象惱羞成怒;都已經把人打成那樣了,還站在那兒咬牙切齒,估計要是法律不管,她就要殺人了。
方展宏這下納悶兒了。
他知道華蕾決不是恃技傷人,隨便動武的那種人;她要是個不講理的,當初誤會他的時候,兩人早打起來了。
可是這麼一個善良的女孩,怎麼就氣成這樣了呢?
難道……這幾個臭男人喝多了酒,一見華蕾這大美女進屋,就撲上來調戲她?
多半是。還把褲子都脫了,這主兒也忒猴急了吧?
方展宏這一猶豫一發愣,幾個體院的和北京練武圈裡的爺們兒全涌了進來,挽袖子抻胳膊――好容易有個機會在華蕾這種小美女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英雄氣概,這世上的美差還有美過替美女打架的嗎?
可沒等幾個哥們兒看清楚眼前形勢,被逼在牆角那兩個拿酒瓶子的孫子先說話了。
說話的這廝是個白淨臉龐的瘦子,雖然沒脫褲子,可是皮帶扣已經鬆開了,一隻手舉着瓶子一手拉着褲子呢――舉着瓶子色厲內荏的嚷道:“你們敢!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這場子是誰罩的!我是怒哥的人,這場子是官靜官爺的產業,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這話一嚷,剛纔幾個罵罵咧咧的準備上去動手幫華蕾教訓這幫孫子的哥們兒,全有點發傻,有沒出息的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退。
華蕾見他還敢放狠話,氣得把銀牙都咬碎了,一提架勢就要上去,方展宏連忙一把拉住她,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還沒打夠?行了!”
方展宏雖然不知道這小白臉是什麼來路,但是聽他說的挺有氣勢,又是這哥又是
,估計是流氓地痞一類,出來玩一趟,得罪這種人不
華蕾被方展宏攔下了,她現在就服方展宏,別人攔她還真攔不住;既然方展宏說話了,她只得恨恨的罷了,道:“好,趕快先看看郝佳吧!”
佳?怎麼回事?哪個郝佳?
眼見得華蕾邁步向房間一角最黑暗的地方走去,方展宏才注意到這屋子裡還有一個人。
這個女孩被一個玩具手銬銬住了一隻手,拷在沙發下的木腿上;而那個雙人沙發看樣子是在剛纔華蕾華大俠大施雌威的過程中被掀翻的。
華蕾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先扶住那女孩的頭,慢慢的抱着她的肩膀,想把她扶起來……
女孩突然發出一聲撕裂般的尖叫!
方展宏、鄧凱和同來的哥們兒們,人人都是心頭一顫!
從沒聽過這麼淒涼悲愴的叫聲,只這一聲,就能把一個長了良心的人眼淚催下來!
華蕾慢慢的把這個女孩扶了起來;方展宏仔細一看,這女孩怎麼看怎麼眼熟,那兩條任何男人看到都會感到驚豔的晶瑩修長的美腿,估計凡是見過的男人都一輩子不會忘記。
“郝佳!真是郝佳!”方展宏兩大步邁到跟前,一把扶在郝佳的腰上,單手一按翻在地上的沙發,把它掀回來。然後再輕輕把郝佳扶上沙發。
佳機械地放平了自己的身體,伸手拂開掩面的長髮,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是方展宏,嚇得一聲尖叫,哭道:“你別碰我!”
方展宏一楞,連忙撒手,道:“我是方展宏,郝佳。我是方老師啊,你看清楚了。”
佳整個人僵硬了一下,面無表情的看了看自己身周的情況,突然看到了自己右手上的手銬還連在沙發下的木腿上,立刻涌出淚來,大叫了一聲。發了瘋似地掙着,用力向外拔自己的手。
那手銬銬着的地方,早已在剛纔磨出了血痕,郝佳這一掙扎,立刻滴下晶瑩的血珠來,紅殷殷的順着郝佳白皙如藕的胳膊流了下來。
方展宏一看就急了,一把抓住她地手,怒吼道:“你瘋啦!”
華蕾站在一邊,怒火攻心,轉頭對着躺在地上的幾個男人大聲吼道:“鑰匙呢?快給我拿出來?不然今天……今天就再打你們一頓!”
鄧凱他們在一旁差點絕倒――這姑奶奶。一看就是不會打架的主兒,哪有這麼威脅人的。比化骨棉掌還要棉。
方展宏一言不發,根本沒有跟他們要鑰匙的打算。他抓起那個手銬看了看。冷笑道:“二十五塊錢買倆都不用劃價的地攤貨,也拿出來現眼!”
說着兩手拽着手銬兩邊,膝蓋頂着郝佳的手防她手受傷――兩膀子一叫勁,喝一聲“給老子開!”
錚得一聲,應聲銬子斷!
“好!”幾個哥們兒情不自禁的一起叫了個轟堂彩兒:“好爺們兒嘿!”
“一會兒再給你開這個。”方展宏撥了撥留在郝佳腕子上的剩下半拉銬子,低聲說了一句。
佳這下不再抗拒方展宏了,輕到聽不見的聲音應了一句,立刻身心俱疲地靠在了沙發上。
方展宏站起身來。這纔看了看佳――月白色的旗袍上星星點點,全是葡萄酒斑。顯然是剛纔這幾個畜生把紅酒整瓶灑在她身上來取樂了。
旗袍地領子開了,下襬也撕壞了;披頭散髮、滿面淚痕,右手手腕上一片鮮血模糊;臉色煞白、目光空洞,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方展宏越看越心疼,一股怒意騰騰而上,剛纔這孫子說地什麼怒哥,什麼靜爺的,登時全拋在了九霄雲外。
華蕾這纔來得及向方展宏解釋,恨聲道:“殺了這些畜生也不多!我一進來就看見……看見……我……我要找地方洗眼睛!”
那個舉着酒瓶子的小白臉急了,跳腳吼道:“你丫他媽看見什麼了?我們還他媽啥都來不及做呢還!這高妹自己就是出來做的,她願意賣,我們願意買,礙着你什麼事了?搶了你生意了?”
“你!”華蕾眼睛都要噴火了,方展宏一把拉住她,低聲道:“老師在這兒呢,輪得到你嗎?看着,今天再教你樣東西。”
說罷,方展宏轉過身來,緩緩的向那小白臉走去。
縮在角落裡的這小白臉和另一個男的,見方展宏一臉煞氣的走過來,立刻嚇得跟篩糠一樣抖了起來;那小子突然猛省,剛纔提自己老大地名字好象還有點效果,連忙顫聲喊道:“我……我我是怒哥的人,北城官靜是我老大,你敢動我?打……打打……打狗還要看主人……”
方展宏慢悠悠地走了過去,那小白臉只顧不停的說,手裡拿着酒瓶子指着方展宏的臉,楞是沒勇氣上來拼一把,拿瓶子的手直哆嗦。
誰知方展宏面帶和藹的微笑,來到他的面前,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他手裡的瓶子,柔聲說道:“你看,這位爺,您怕什麼?我不打您,放心……”
說着,方展宏慢慢的把瓶子從他手上拿了過去,突然臉色一變!
那小白臉一見方展宏變臉,他手裡又拿着瓶子,立刻嚇了抱住了腦袋!
等他回過神來――咦?沒事?沒打我?嘿,這傻大個兒不敢打我!
再一擡頭,只見方展宏規規矩矩的拿着瓶子,轉身向茶几走去。這小白臉立刻意識到自己拉虎皮扯大旗這一招起了作用,立刻直起了身子,得意洋洋的道:“我就說了,哥們兒你是知道進退的人,今天這情哥們兒我記下了。我們怒哥和靜爺,誰敢不給幾分面子!”
這傻B正得意呢|子放在茶几案上,伸手拿起一瓶沒啓蓋的啤酒,猛得一個轉身大側步,一個箭步就跨到了正喋喋不休的耍碎嘴子的傻B面前!掄圓了就是一下!
所有人都聽到那一下悶響!
緊接着一聲玻璃開裂的聲音,裂開的酒瓶裡的啤酒半點沒糟踐,灑了這孫子一頭,混着他的血水就淌了下來;最後是咣得一聲,放倒在地。
“看見了吧?學到東西了沒?”方展宏轉過頭來,一本正經看着華蕾,道:“方老師又教你一招。看着,這裝滿酒的瓶子砸人和不裝酒的瓶子砸人,有什麼不一樣呢?”
方展宏隨
瓶把兒一扔,象上課一樣轉過身來對着華蕾,指着地這人,解釋道:“用空瓶子砸人一腦袋碎玻璃,皮外傷;用裝滿酒的瓶子砸人腦袋,腦震盪。懂了吧?”
說着,方展宏拿起另一瓶沒啓蓋的長城乾紅葡萄酒――跟個小號的棒球棍似的那麼大,遞給華蕾道:“好,剛纔老師示範過了,下面你來試一試。”
說着,一手向牆角另一個還在哆嗦的小子一指。
那小子被方展宏一指,嚇得一下就跪下了,痛哭流涕的道:“大哥,饒了我吧……我……我跟他們不是一道的……我也是被逼的……我……我不是東西,我不是人,你放了我吧……”
“放你媽的屁!”鄧凱上前一步,怒喝道:“幹他媽這種缺德事還有被逼的?操你媽的!”一步邁上去就把方展宏手裡的酒瓶子接過來了……
後面一個跟鄧凱玩得極好的哥們兒一把拽住了鄧凱,低聲道:“你別惹禍!這幾個人敢在正經場子裡幹這種事,搞不好真是郭怒和官靜手下的人!打狗還得看看主人是誰呢!”
鄧凱看了身後這幾個哥們兒一眼――從根兒上說,這些人都是他鄧胖子的朋友,跟方展宏只不過是間接隔了一手的交情。所以剛纔方展宏和華蕾辦事,這些人沒攔着;但是鄧凱和他們親厚,他們是真怕鄧凱惹禍上身。
鄧胖子舉着瓶子指了指那跪在地上地那小子。扭頭問自己那哥們兒,道:“打狗?看主人?”
那哥們兒遲疑的點了點頭,道:“犯不上,你別……”
鄧凱沒等他說完,一扭頭砰得一下,就把那小子掄倒在地了,那酒瓶子也裂開了,酒灑了一地。
鄧胖子伸手拂了拂身上。冷冷的道:“我打狗,從來不看主人。”
方展宏哈哈大笑,叉着腰看了看那幾個被華蕾摔得七葷八素的畜生,尤其是那兩個沒穿褲子的。
那幾個小子年紀都不大,而且一看就不是出來混的那種人,個個臉龐白淨、衣服多是名牌。一看就是有錢的公子哥兒。
這幾個小崽子一看方展宏這魔君這麼看他們,嚇得臉都抽筋了,嘴脣發白,牙關緊閉,一聲不敢吭。
方展宏一見這種窩囊廢就心煩,揮了揮手,道:“行了,哥兒幾個,今天敗了興了,散了吧!結帳走人!對了。剛纔叫姑娘的可別忘了把小費給了,欠花帳這事兒咱爺們兒可不能幹。”
在大家地鬨笑聲中。華蕾走到沙發前,扶起了郝佳。
方展宏走到郝佳身邊。拿起那半拉手銬看了看,扭頭一看郝佳的旗袍上別了個俗氣的胸針,於是讓華蕾幫忙摘了下來,把拿胸針上的別針給卸了,拉直了,伸進手銬的鑰匙孔裡,輕輕捅了幾下……
這種仿真手銬方展宏從小不知道拆弄玩壞了多少副了,應手就開。
解了手銬丟在一邊。方展宏拍了拍郝佳的肩膀,道:“走。老師送你回家。”
說着,幾個人一起出了房間,回隔壁屋拿了自己地東西,剛走到走廊上準備去結帳,只聽見走廊那頭一陣兵荒馬亂的,人來人往――
幾個神情彪悍的壯漢簇擁着一個小矮個兒走了過來,後面還跟着一大幫高矮參差的小弟模樣的人。
中間這矮個兒身高一米六七左右,剪着小平頭,一身休閒的打扮,雖然矮小但是一臉的精悍,走在幾個大漢中間半點也不顯得猥瑣,反倒有股子頤指氣使的派頭。
這小平頭剛走到跟前,旁邊那屋子裡竄出剛纔被華蕾修理的那幾個公子哥兒來,其中兩個剛穿上褲子的,一看見那矮個兒就殺雞似地叫了起來,其中一個嚷道:“郭怒!你丫怎麼看得場子?居然放人進來打我!要是讓我爸知道了,別說你,就是官靜,也吃不了兜着走!我看你們的買賣是不想做了!”
那個叫郭怒地小平頭冷冷的打量了這小子一眼,道:“有什麼事兒,一會兒再說。”
說着,沒再理這幾個灰溜溜地跑出來的傢伙;那五個小子見來了援兵了,再沒有剛纔在屋裡那副要死要活的衰樣了,個個神氣活現的站在郭怒身後,嚷嚷着要讓方展宏和鄧凱國慶節到醫院裡去過。
郭怒打量了方展宏兩眼,點了點頭,道:“這位兄弟,你好霸氣啊!可着這整個北城,誰不叫我一聲怒哥,你連我的人都敢打,行,有膽氣!”
方展宏淡淡的道:“我打人,只分該打的和不該打的,不管是不是國務院總理他爸爸。”
郭怒冷哼了一聲,道:“行,兄弟你是英雄了,露了大臉,出了大氣,耍了大威風。可我怒哥地面子,這可讓你踩在腳巴丫子底下了!這幾位少爺,那都是我老大官靜請來的客人,裡面聽說被你砸暈了兩個,那是我兄弟……你說說,這帳該怎麼算?還有,這個妞……”
郭怒說着,冷冷地一指郝佳;郝佳心虛的看了他一眼,嚇得一哆嗦……
郭怒道:“她可是心甘情願到我場子裡打工的,我的夥計雖然做的過分了點,可她就是幹這行的,買賣不分貴賤,各憑自願。我不管你跟她是什麼關係,你就這麼把人帶走了,說也不跟我說一聲,這不合適吧?”
“我不是自願的!我不是坐檯的,我只是來推銷啤酒和做包間服務員而已!”郝佳突然帶着哭腔道:“他們把藥放在酒裡,逼我喝,不讓我走……”
方展宏一聽就明白了,轉頭看着郭怒,冷冷的道:“怒哥是吧?既然是這樣,這事兒,我就得跟你說道說道了。既然怒哥是帶着兄弟出來做大事的,不會不懂規矩吧?包間公主和坐檯妹的區別,還用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