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君閃身瞬移到肖笑面前,安撫的摸摸她的頭,望着肖蒙漫不經心的道:“肖蒙,你千方百計想殺辰羽和天澤,是因爲你害怕他們聯合笑笑三劍合璧,毀了你苦心經營的一切,是嗎?”
肖蒙神色未變,冷冷的道:“區區三神劍,你以爲我會放在眼裡?”
“你根本就是畏懼三神劍的力量!”小白君嗤笑道:“你要真有那本事駕馭三神劍的力量,你也就不會繞那麼大個圈子撒下彌天大謊,步步爲局!三神劍是上古遺留下來統領三界的神兵利器,連無字天書都沒有三神劍的記載,你又如何能不懼怕它的威力?你是怕有朝一日笑笑會站出來反對你的暴政,到時候再聯合三神劍的力量對付你、壓制你,所以你想趁早除去這個眼中釘,只要三神劍少了其中的任何一把劍,你都可以控制其餘的兩把劍!紫微大帝,我說的對嗎?”
肖蒙臉上的神色微變,眸光愈發森冷如霜,“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慫恿笑笑殺了她的親生父親?”
小白君輕笑出聲,雙手環月匈不以爲然的道:“這倒不至於,就算我有那份心,笑笑也做不出弒父殺君這樣窮兇極惡的事!不過,你如果再逼笑笑殺辰羽和天澤,我們大家一定會齊心協力阻止你,無論結局如何,都不會如你所願。你要不信,儘管一試!”
肖蒙脣角微勾,極其輕蔑的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的耐性有限,要麼,南宮辰羽或齊天澤自我了斷,要麼,等我消除了笑笑與你們有關的所有記憶,再來一個一個的收拾你們!到時候可別怪我不顧仙界多年的情份!”
“紫微,你不要太過份!你要是敢抹去笑笑的記憶,我不會放過你!”小白君怒極,咬牙切齒低吼道。
肖蒙冷笑一聲,轉頭面向肖笑,朝她伸出手,柔聲道:“笑笑乖,快過來,到爹爹身邊來!”
肖笑驚得整個人躲在小白君的身後,渾身抖得厲害,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驚駭的望着肖蒙,本能的搖搖頭。
肖蒙面色一寒,聲音更冷了幾分,“過來!再不聽話,爹爹可要懲罰你了!”
“不,不要!爹,我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管世間的俗事了,也不會管爹想要做什麼,我們不會與你爲敵,只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爹,我求求你了,看在孃的份上,看在那些爲你死去的亡靈的份上,你放過我們吧!”肖笑噙着淚苦苦哀求道。
肖蒙抿了抿脣,寒眸微眯,緩緩收回手,突然出其不意的朝着休元拍出一掌。
“噗”的一聲,休元嘴裡噴灑出一澎血霧,如破碎的風箏狠狠的撞在石壁上,又跌落在地上,半點生機全無。
“休元!”小白君慘烈的喊了一聲,飛奔過去扶起休元。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肖笑顫抖着擡起手捂着嘴,“啊”的一聲尖叫,撲上去把休元從小白君的手裡搶了過來,抱裡懷裡聲聲呼喊着他的名字。
休元全身經脈盡斷,氣息全無,軟綿綿的被肖笑抱在懷裡,俊美的臉白得沒一點血色。
南宮辰羽和齊天澤驚得魂飛魄散,圓眼着兩眼,嘴脣哆嗦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休元,休元你醒醒啊!你不能死,休元,你死了我怎麼辦?我們是結過血盟的,生死與共,不離不棄,你死了我要怎麼活啊!休元,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休元!”肖笑哭得肝腸寸斷,仰天發生一陣陣悲嚎。
“笑笑,我說過,除了爹爹,沒有人能夠決定你的生死!”肖蒙雙手負在身後,絲毫沒有爲自己剛纔的行爲感到半分虧欠。
小白君緩緩站起身,含恨望着肖蒙,咬牙切齒的道:“紫微,你殺了休元,我要替他報仇!你我今日一戰,不死,不休!”
話落,他一聲怒吼,化身一道白影朝着肖蒙衝了過去,和他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兩道白影在石宮裡碰撞出無數刺目的玄光,強勁的靈力將石壁拍出道道電光火石。似乎怕傷到肖笑,兩個人從裡面打到了外面,從天上打到地下,又從地下打到半山腰。
肖笑抱着休元還在痛哭,南宮辰羽恨得牙根癢癢,忍不住衝了出去。
齊天澤眼裡泛着幽幽的寒光,他扶着肖笑的肩,痛聲道:“笑笑,休元的仇我不能不報!你爹的心太狠,他根本就沒有準備給我們留下活路!如果他一定要拆散我們,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如願!笑笑,你好好照顧休元,我去幫白兄和辰羽!”
不等肖笑反應過來,齊天澤轉身跑出石門,飛身縱下懸崖。
“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老天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懲罰我?娘,笑笑萬里尋親,幸不辱命,終於完成了孃的遺願,可是娘,您告訴我,爲什麼我不但沒能得到我想要的親情,還失去了我的愛人?爲什麼,娘,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
肖笑哭的聲嘶力竭,卻無法喚醒懷裡的休元。
此時此刻,她心如刀絞,漫天的絕望和憤怒如潮水般涌來,吞噬着她殘存的理智。她第一次眼睜睜看着她愛的人躺在她的懷裡死去,卻無能爲力,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心臟被碾碎的疼痛,第一次有了想要毀天滅地的衝動。
突然,她的心口傳來一陣劇烈的墜痛感,一口鮮血控制不住的從她的嘴裡涌了出來。
小白!她的心沒來由的一顫,迅速把休元抱到石牀上,轉身衝出石門,衝下懸崖,朝着半空中激戰在一起的人羣衝了過去。
小白君、南宮辰羽和齊天澤似乎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而肖蒙卻神色不變,以一敵三仍然能應付自如。
眼看着肖蒙凌厲的攻勢即將波及到齊天澤,肖笑想也不想的迎了上去,代替齊天澤硬生生接下了肖蒙致命的一招。
“噗!”她捂着月匈口噴出涌到嘴裡的腥濃,擋在齊天澤面前,擡眼望着肖蒙,無限悲涼的道:“爹爹,女兒和三界至尊的寶座,到底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