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如此尷尬的場合,高小圓一定會豎起大拇指,堅決地誇獎一下小鳳凰實在不愧是鳳帝,聰明哪!竟然可以憑着幾句話,推理到這份上。
可問題是,他推理的是啥玩意兒啊,貞潔?還是她的!
MY GOD,只要她不是腦殼敲壞了,都不可能告訴他正確的答案,所以高小圓很敷衍地甩下一句話,“咱們已經夠親密了,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長大?”他迷惘地看着她,“是不是我長大了,圓圓就會愛上我了?”
“有可能。”她爽快點頭,只希望趕緊把話題繞開。
“愛上了,就會把貞潔給我嗎?”
靠,怎麼還在說貞潔!她白了他一眼,撇撇嘴,“有可能。”
“到時候我是不是就可以和圓圓更加親密,我就不會這麼難受了?”他眼中明明白白地書寫着疑惑,以及……渴望她來解答。
“唔……差……差不多吧。”她的心跳差點漏了一拍。
“那圓圓現在爲什麼不能愛上我?”他皺着眉,面帶不悅地瞅着她,活似她欠了她百八十萬。
拜託!她看起來很像是有戀童癖嗎?高小圓揉揉額角,覺得最終還是要以柔克剛,纔是上上之道,於是摸摸小鳳凰鼓起的臉頰道,“我現在很喜歡玥玥,所以呢,玥玥要乖一點,多聽話點,這樣我就會愛上玥玥了。”
她擺出笑眯眯的神態,猶如大灰狼,可憐的鳳凰版小紅帽,還在低頭思考,盤算着如何纔是利益最大化。
片刻之後,小紅帽揚起頭露齒一笑,笑容燦若朝陽,“嗯,我聽圓圓的話。”
正太的笑容果然是無敵殺!高小圓捂着鼻子,悶着聲音道,“那現在聽話的第一件事就是別抱我抱得那麼緊,第二件事就是好好睡覺!”
然後高小圓在心底發誓,以後有事沒事,都別再講啥撈子的採花賊了,差點就把自己給採了。
第二天清晨起來,小鳳凰果然保持着良好習慣不見蹤影,倒是何秋苒起來後見着了高小圓破了皮的脣瓣大吃一驚。
“小圓,你的嘴脣怎麼傷成了這樣?”
脣上破了皮兒,還有些紅紫,高小圓只得尷尬一笑道,“昨天吃東西吃得太急了,結果不小心把嘴脣給咬破了。”
“可是不對啊。”何秋苒回想着道,“昨天用完晚膳的時候,你似乎沒咬傷了嘴脣。”
“昨兒個我肚子餓,半夜起來吃夜宵呢。”高小圓趕緊編着理由道,同時小心地瞅着對方道,“你這幾天晚上都睡得好嗎?”
“好啊。”何秋苒仰仰脖子,笑嘻嘻地道,“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啊,就是不認牀,哪兒都能睡得舒服。”
高小圓嘴角抽搐,好吧,至少她該感激何秋苒的這個習慣,不然恐怕小鳳凰夜夜來訪的事兒早就曝光了。
何秋苒好心地去找鄭管事要了金創膏給高小圓。她不便拂了對方的好意,便抹了點在嘴脣上,清清涼涼的,宮中的東西果然是好,才抹了一會兒,高小圓便覺得脣上舒服了好多。
趁着用完早點的空擋,高小圓開始給她從集市上買來的那隻小龜換水,喂些吃的,這龜本是雜食動物,因此在吃上面倒不用高小圓太費心思,只要每天自己的口糧省點下來,就足夠餵飽小龜了。
龜是養在一個長方形的琉璃缸中,不高,就和高小圓在原本世界中所見過的一些普通的魚缸差不多。只不過這缸是半透明狀的,雖然不能一目瞭然地看清缸內的情形,不過擺在室內,倒像是一件裝飾物般。缸內鋪着一些色彩各異的鵝卵石,有沙地和水窪兩種不同的地質,中間橫隔着一條小槽,把兩邊劃分開來,但是小龜卻可以輕易地爬過小槽,享受着兩邊不同的居住滋味。琉璃缸內還有小龜專門的食槽,簡直可以說是一個最佳的龜窩了。
當然,高小圓自己是沒那本事來弄這麼一個琉璃缸的,光是這琉璃,她所有的碎銀子加在一起也買不起半塊。更別提缸內的細微處佈置了。缸是王仲送過來的,卻應該是玄帝的意思。
高小圓也想不明白,爲什麼玄帝會如此“厚待”這龜。若是他真的喜歡這龜,不如問她要了去自己親自養,不是更好麼?
何秋苒曾好奇地問過,“小圓,你怎麼也不給這龜取個名字?”
“取了名字,就會想念了,要是哪天它不見了,我豈不是要愁死。”話雖是這麼說,但是高小圓忍不住要捫心自問,既如此,當初又爲什麼會那麼自然地給玥玥取了名呢?
大選的日子已經日益臨近了,因此嬤嬤們平日的授課,更多講的是關於大選的事宜。比如要注意什麼,在見到聖顏的時候,該怎麼答話,該怎麼行禮,連裝束、妝容、都自有一套講究。
高小圓聽着,越發地覺得像是選秀了。在大選前,還會安排衆位侍神者進行一次全身的體檢,按照高小圓的理解,和電視上那些秀女進宮體檢也差不多,無外乎就是容貌、肌膚、有無頑疾、是否是處~女之類的,只是多了一項關於靈氣的檢測罷了。
大選的當日,參選的侍神者會依次排好隊,由太監領路,帶至御靜殿偏殿候着。大選侍神者的排序,則會按照家世、年齡、容貌、以及靈氣的綜合考量來排位。通常是五人一排,給太后和玄帝過目,若是有看着中意的,則會問話,以及現場吸取靈氣。
當然,一般往往不會由玄帝本身來吸取侍神者的靈氣,大多會讓擁有神力的內侍來吸取。這類內侍,往往在這時候也被稱之爲測靈者。不過因爲擁有神力,又肯當內侍的人畢竟是少數,因此就算大國,都只有兩三個而已,一些小的國家,就更不用說了,有些甚至連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