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門上幾聲輕釦,“楚燁,你是不是在房裡,怎麼了?”
他的聲音,象召喚般,頓時牽引了我的氣息一陣凌亂,□之火突然暴漲,我的眼前開始飄飛着他的身影。
那雪白無暇的身軀,那風情萬種的羞澀,那勾人心魄的呻吟,那不斷挺動的腰身……
“啊……”我忍不住的呻吟,想象着將他壓在身下蹂躪的快感,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想要衝出門去。
不行,不行!
我的手指抓着桌子的一角,手中的勁氣已經在木桌上摳出了深深的五個洞,指節白,我粗重的呼吸着。
門外的敲擊聲更重了,臨月棲的聲音已經變的有些焦急,“楚燁,你怎麼了,爲什麼叫,我,我進來看看你。”
“不,不用了。”我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沉靜無比,“我只是在行功打坐,你先吃些東西,我好了就去找你。”
不過一句話,已經用完了我所有的自制力,無法控制的勁氣從掌心中噴薄而出,木桌在巨大的聲響中碎裂片片,落了滿地。
“楚燁,你到底怎麼了?”門外的聲音更急,而我,用力的喘息着,一時無法說話。
門被推開一條縫,我的眼角瞟到,一抹墨綠的衣角已經伸了進來……
手中勁氣一彈,掌心吐出一股力量,直接打上門縫處露出的那角衣袍,我聽到一聲驚叫,伴隨着人體落地的聲音,還有碗碟掉落在地,清脆的破碎聲。
對不起,月棲,我不能讓你進來,因爲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傷害你,我不能讓自己活在一輩子的悔恨中,你是我要保護的人,我不能傷你。
剛纔的力量雖猛,我卻知道,他一定不會有大傷,但是下一刻,我是不是還能彈出這樣操控自如的勁氣,我不能保證。
“別靠近我!”我狠狠的厲喝出聲,“也不要進我的屋子,不然我會殺了你。”
本該是溫柔的警告,在我嗜血的語氣下變的殘暴,更象是在惡狠狠的喝罵,可是我,真的無法控制了。
他還沒有動,我的腦海中飛快的閃動着他的面容,他的身子,彷彿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不斷的對我說着,抓他進來,蹂躪他,泄,泄……
“滾!”我又是一聲大喝,“滾遠點,滾的越遠越好,快點……”
門外的腳步聲在慢慢的遠去,而我,在放下心頭一塊大石後終於爆中,將整間屋子徹底摧毀。
當清晨的陽光灑入,我身體裡的血液才慢慢的恢復平靜的流動,當我看着整間石屋牆壁上地面上千萬條爪痕,所有的傢俱物什全部化爲齏粉時,我無言的苦笑,這樣的破壞力,若是丟上戰場,只怕真的是一婦當關,萬婦莫開了。
深深的呼吸下,我慢慢的拉開門,現在的我,只想趕緊尋找到昨夜那個被我趕走的人,向他好好的解釋。
門前,雪白的瓷碗碎片下,幾個月餅早已冰冷,沾染了灰土,破破爛爛的滾在一邊。
我輕輕的拾起了月餅,吹去上面的灰塵,想起昨晚他認真的表情,咀嚼着,滿口的蓮蓉香氣,我卻吃的有些苦澀味道。
腳下飛奔,我掠到他的門前,伸手一推,門從裡面被閂上了,我急急的拍打着門板,“月棲,月棲,你在不在?我有話對你說,你開開門,聽我解釋下。”
裡面靜默無聲,我的功力卻讓我探查到了一個不穩的急促呼吸,我繼續用力拍着門,“月棲,給我個機會解釋一下,如果你不開門,我就拆門了。”
“吱呀……”門終於開了,眼前,是一身嚴嚴實實包裹在墨綠長袍中的他,從頭到腳,連脖子縫都看不到,厚厚的蒙面巾蓋住了那絕世的容顏,讓我無法看清他,銀絲長被高高的挽在頭頂,找不到一根搗亂的頭絲。
這樣的他,又恢復了往日高貴孤傲的國師大人,不與人多言,仰着他的頭,冷眼看衆生,遊離在塵世之外。
“月棲!”我叫着他的名字,想要靠近他。
他的雙手,慢慢的攏入袖中,聲音平穩而刻板,“王爺,十五日修行期滿,還請回王宮覆命,準備明日祭天大典。”
十五日的時間,就到了嗎?
我與他似乎纔剛剛開始,日子如此飛快的就流逝了嗎?
原來在磕磕絆絆吵吵鬧鬧甜甜蜜蜜中,時間是過的這麼快。
見我沒搭腔,他慢慢的踏出門,踩着他如同計算過一般的步伐,不疾不徐的朝大殿的方向走去,看也不曾看我一眼。
“月棲!”我一把拉上他的袖子,看慣了他的笑,我根本不能接受他用對待外人的一張面孔對我,這太讓人難受了,“你聽我解釋,我昨日,昨日……”
他修長的身子一動不動,平靜的目光放在原處的羣山峰頭,淡淡的打斷我急欲出口的話,“王爺,十五日修行期滿,伺候的人即將上山接您,還請自律,顧你我二人名聲。”
什麼狗屁名聲,我早沒了那東西。
雙手一圈,我死死的抱着他,耍賴般將他抱了起來,“你不讓我把話說完,我就不下山。”
“王爺!”他重重吐出的兩個字,不是楚燁,是王爺,“吉時已過半,如果您再不下山,只怕隨侍的侍衛就要因不能及時趕回而被皇上治罪。”
他的話,戳上了我的痛處,如果他說的是皇姐治我的罪,我自然不怕,可是不能在指定的時間內趕回,我連累的,還有山下無數等待的侍衛們。
無奈,我握了握他冰涼的手,“月棲,原諒我,明日祭天之後,我就回來,你想怎麼怪我都行,只是給我個機會讓我解釋,別再生我的氣。”
他如泥塑木雕般一動不動,我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朝山下掠去。
腦海中,盡是他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
月棲啊月棲,上官楚燁薄倖之名遠播,你可知道對你卻無半分褻玩之意?
爲何不給我機會,聽聽我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