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咬牙切齒的盯着蘇夜,沒有人注意到千乘月的眼底閃過的複雜。
好了,事情清楚了,真相大白了,但是,司徒樂萱卻高興不起來,那衣服穿好之後,打開門走了出去,在十步的地方,卻不見寒言的身影,不禁有些慌張和擔心了,迎面走來一個小二,拉住她,問道:“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大概這麼高,嗯……面容清秀的……”
“哦,客官說的是和你們一起來的那個總喜歡穿黑衣的男子吧,”小二說道。
“對對對,就是他,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他好像在屋頂上面,武功真好啊!呵呵……”小二說着就離開了。
屋頂上?現在還是凌晨的幾點鐘吧,去屋頂,不是應該去自己的房間嗎?該死,他的巫術解開了!
司徒樂萱衝上屋頂,相隔不遠處就看見了那個單薄的身影,很孤寂的一個身影,清晨的微風吹過,司徒樂萱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但是,那個孤寂的人卻沒有動一絲一毫,面前忽然出現了一件黑色的披風,司徒樂萱疑惑的擡起頭,蘇夜?!
蘇夜沒有說話,指了指披風,又指了指寒言,示意了一下,就下去了,司徒樂萱感激的朝蘇夜笑了笑,然後,一步一步走向寒言,將手上的披風給寒言披上,感覺到了寒言身體的僵硬,司徒樂萱輕聲對着寒言道:“對不起。”
對於寒言,她只能說對不起,她沒有辦法笑着和他說,你就跟着我吧,她知道,寒言和其他的人不一樣,他有屬於他自己的尊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寒言也許不適合處在這個女尊王朝,他可以用他的武功在男尊王朝走遍天下,創造屬於他的神話……
“我說過了,不關你的事情,是我自己自願的。”
“你自願的?你自願的你還會讓我綁在柱子上,你自願的你身上會有那麼多淤青,你自願的你現在還在這裡幹什麼?”司徒樂萱不禁有些激動。
如果不是我自願的,你認爲你能把我綁在柱子上面嗎?寒言很想和麪前這個女人說出這一句話,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行,不能這樣,已經放縱過一次了,不能有這第二次……
於是,兩個人在屋頂上一直保持着沉默……
某個僻靜的地方
“你爲什麼要放在那裡?”
“什麼放在那裡?”
“九重葛!”
“這個啊,我不是說過了嗎,覺得它好看啊!”
“你裝什麼傻,你忘記了那次我腿受傷的時候,你和我說過的嗎,你用三文子給我治傷,然後,和我說千萬不要碰到九重葛,九重葛和三文子放在一起的功效,你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是知道的吧,爲什麼故意這麼做?”
蘇夜嘆了口氣說道:“果然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千乘月不解。
“寒言是喜歡她的!”
“他喜歡她?就只是這樣?”
“你沒看出來嗎,他喜歡她,而她也喜歡他,只是,你認爲這麼兩個悶葫蘆能悶出個什麼東西?”
“就因爲這樣?這對你好像沒有什麼好處吧,你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嗎?”
“你不喜歡?”蘇夜挑挑眉頭看向千乘月。
千乘月的臉猛一下紅了,“你,你別,別胡說。”
“看吧,你也喜歡她的吧,我幫寒言,其實是因爲在幾年前,他救過我一命,也許是無心,但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欠別人什麼。”
“你還真是大方啊,把自己喜歡的人拿去送人。”
“不對,”蘇夜搖了搖頭“不是送給他,因爲,她不可能只會喜歡他一個的,就算有了寒言,她的心裡還是會有我的。”
“你還真自信啊!”
“怎麼你不相信?要不我們打一個賭怎麼樣?”
“什麼賭?”
“我們……”
兩個人於是就圍在一起商量了起來……
“我會對你負責的。”司徒樂萱說道,雖然她對這句話有些說不出來的,呃,不喜歡,但是,她好像面對這種情況只能說出這些話。
“不用,我說過了,我是自願的……”
半響,寒言站起身來下去了,司徒樂萱想說些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口,只得眼睜睜的看着他從自己的視線裡面消失,自己又在屋頂上面吹了半天的風,纔下去……
回到房間裡面,看到蘇夜正在那裡坐着,感到有些意外,又想起剛纔他遞給自己的披風,面色柔和起來,“蘇夜,在這裡坐很久了嗎?”
“也沒有很久了,剛剛來而已。”蘇夜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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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樂萱倒了一杯水給他,“渴了嗎?喝點水吧!”
“嗯……”蘇夜高興的接過,喝了一口杯中的水。
“乘月,這水好喝嗎?”司徒樂萱坐在椅子上面似笑非笑的問道。
“嗯,好喝……呃……萱,萱姐姐,你在說什麼啊?我,我怎麼聽不懂啊?”千乘月心中一驚,怎麼這麼快就露出破綻了?
“別裝了,夜喝水的時候,只會用一隻手的,而且,小拇指會不自覺的往杯底勾的,而且,他不喜歡喝涼水,他跑哪裡去了,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如果說,我嫉妒他,然後把他殺了,你信不信?”
“你說呢?”司徒樂萱看着千乘月,眼底明顯的不相信。
“切,一點都不好玩,夜,你出來吧。”千乘月朝着司徒樂萱身後的屏風喊道。
司徒樂萱轉過頭,就看到蘇夜正從屏風裡面出來,欣喜道:“萱姐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認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