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原本扣住我後背的手便無力地垂了下去,嘭的一聲砸在了牀榻。請使用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突然加緊力度,一下下揉搓着手中的堅硬,時而套=弄時而搖晃,承歡赤紅着面,艱難地死咬牙關,那模樣可愛得緊。
“唔……”承歡逸出一聲難耐的呻=吟,接着身子驀然一緊,臉上竟滴下來一顆豆大的汗珠。
我卻在最後關頭鬆開了手,笑着拍拍他的俊臉:“想要嗎?說出來呀。”
他看着我,眼中水渺渺霧濛濛,眼神迷離,粉面含春,髮絲凌亂,朱脣半啓,呼吸不順,當真是可憐至極。
那眼中原本詭異神秘的綠,此時看來卻像貓一樣可愛。
“承歡,你也不過如此嘛!”我衝他眨眨眼睛笑着搖頭,一臉的無奈,“既然人家不想要,我也不好強人所難。”
承歡半張着眼睛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才微微嗤笑了一聲,那魅惑的桃花眼漸漸浮上了一抹了然與譏諷,他張了張脣,軟綿綿地哼着,貓一樣的呻=吟道:“要——”
“呦!”我像發現寶藏似的歡呼一聲,一下子趴在他身上,攥住他的下巴尖,掰開他的牙關,轉來轉去仔仔細細地看,“承歡,你的聲音還真好聽!那你以前裝啞巴其實是在玩神秘唄?”
他在我手下被迫半張着脣,氣喘吁吁。我與他如此貼近,近到我甚至能明明白白地聽到他的喉嚨裡發出呵呵的嘶聲,近到我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見又有一滴汗順着他的下巴尖緩緩滑落,滴在鎖骨,瞬間破碎。
他看着我,神情落寞,滿眼皆是蒼涼,他說:“言語的交流……最是虛僞,索性……不言語……”
我手指一僵,竟有不忍。
他卻又呵呵地笑起來,媚眼如絲,舉手投足皆是致命的誘惑,他喘了口氣,譏諷道:“看……這麼虛僞,你卻動容……呵呵……”
我搖了搖頭,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他便又笑,癱軟在牀上自顧自地呻=吟,聲聲撩人。他艱難的伸出手臂,指尖顫抖,鬆鬆地捏住我衣服地一角,挑着眉梢,軟言溼語地呢喃:“歡兒……想要……”
那聲音軟綿沙啞,透着無盡的誘惑,直教人心神盪漾。那眼睛溼漉得快要化成一潭春水,勾魂攝魄。
心跳猛然加速,我僵住,接着便倉惶地一把將他推開。
承歡重重地滾在一邊,腦袋撞到牀角發出砰地一聲,他卻依舊笑着,彷彿失去了痛感,彷彿真的很歡愉。
我穩了穩心神,直接跳下牀,翻箱倒櫃找出了件衣服換上,言語譏誚道:“化力丸,這玩意兒,像你們這種江湖草莽應該見過不少?怎麼樣?皇家出品,藥效可還滿意?”
“很……滿意……歡兒,喜歡……”承歡赤=裸着身體,無力的攤在牀上,他像頻死的魚一樣半張着嘴,呵呵地喘息。
我穿戴的整整齊齊走到牀邊,戲謔的看着一=絲=不=掛的他,摸着下巴笑道:“好歡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吃的是春=藥呢!歡兒果然風騷入骨,極盡下=賤呢。”
他再次無力地哼了一聲,連眼珠也不轉:“扶蘇……喜歡,就好……”
我冷冷一笑,撩開他被汗水貼在臉上的頭髮,勾出食指上上下下摩挲着他的臉頰,逗狗一樣地撥弄着他:“好歡兒,真乖!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我便會好好疼你的!”
承歡吊起溼漉漉的眼角看着我,曖昧地笑着:“歡兒,只知道……歡=愛……之事,這個……扶蘇大可……親身實踐一番。”
我抿着脣,勉強一笑,摳了摳手心,哀嘆一聲,無奈道:“看來,歡兒喜歡重口味。沒辦法,扶蘇就只有捨命陪君子了。”
承歡勾了勾脣角,緩緩滑開視線看向牀榻,點頭道:“好。”
我有些忿忿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用力扣住他的下巴尖,逼他看着我,抽着臉咬牙切齒道:“好歡兒,痛的話,大可以叫出來的!反正你們歡館隔音不錯,就算你興奮地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偷聽了去!”
“不過……”我上上下下打量着癱軟的他,嘖嘖道,“你大概也沒那個力氣?”
承歡半閉着眼睛嗤笑了一聲,緩緩道:“呵,那承歡……便要領教……扶蘇的實力了……”
“好好好!”我連連擊掌,笑道,“果然有膽識!這樣,扶蘇說幾樣叫哥哥親自挑選,可好?”
承歡疲倦地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我看着他的臉,一字一頓地在他耳邊威嚇道:“甲龜縛?直立一體縛?桃縛?片足吊?還是?”
我摸了摸他順滑的長髮,笑道:“還是發縛?”
承歡睜開眼,依然是那副魅惑衆生的表情,說出的話慵懶而散漫:“隨……扶蘇喜歡……”
我笑嘻嘻地搓着手:“好!我想哥哥的身段一定柔軟至極,那就用最厲害的逆海老縛好了!對了,用你們這兒的行話,應該叫做四馬倒攢蹄?對嗎?”
承歡費力地擡起眼皮,眯着水濛濛的眼睛自嘲般的笑道:“呵,承歡……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我瞪起眼睛,突然變臉,一下子將他仰躺的身體翻趴過去,發出砰的一聲響,狠狠道:“哥哥確實是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敢用那下三濫的媚術一而再的對付我?豈不可恨?!”
承歡的臉埋在被褥間,本就有氣無力的聲音更是幾不可聞,帶着少許濡溼的鼻音:“承歡……知錯……”
“你做錯的,可不止這一件事!”我說着便擡腿跨坐在他的背脊,幾下子便將他無力反抗的雙腕緊緊反縛,接着一把扯住承歡的頭髮,他便被迫仰起頭,艱難的喘息。
我咯咯一笑,貼着他的背,伏在他耳邊柔柔道:“歡兒,可喜歡?”
他急促地喘了幾口氣,笑道:“非常……”
“好!”我拍拍他的臉蛋兒,將他頭髮扔在一邊,轉身將他雙腳踝並排捆住,接着將捆綁他雙腕的繩索向後拉起。
承歡上身漸漸離開牀鋪,身體被迫呈現後弓的姿勢,我坐在牀邊,看着他的側臉,那表情明明是痛苦的隱忍,卻又偏偏眉眼都是笑意。
我問:“紅鳶可是你殺的?”
他揚揚眉,不答我問,卻是噴着溫熱的氣息呻=吟道:“歡兒……還要……”
“好!成全你!”我手下用力,猛地將他反綁的雙腕拉至腳踝處,幾下子便將手腕腳踝並綁在一起。
“嗯——”承歡半張着脣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身體反弓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圓。
“那個鏢局的師傅說得沒錯,歡兒的身體果然軟得很!”我一邊說着一邊觀察他的臉色,卻見他依然是那副聽之任之的表情,不由得暗自着急。
那天在茶館中,我偷聽到那鏢局的師傅訴說押鏢的經過,知道紅鳶姐姐被一男一女兩個殺手所殺,其中那個男的被描述成身體奇軟、眼神勾魂。
當天下午,慕容玠抱着我跳下茶館時,正巧被我瞧見一身翠綠的承歡將一枚銀針插入那鏢師背部經脈,緊接着當天晚上,便聽聞那鏢師莫名猝死。
如此一來,再回想那鏢師所描述的與承歡本人越發接近。
再一細想,我自認爲並無能教承歡這種自負之人傾心的本事,卻受他再三的重視,親自爲我沏茶,爲我彈奏,甚至送了他視爲寶貝的薰爐給我,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既然他想從我這裡探取秘密,我還不如先下手爲強!
我從房樑處搭起一根繩子,用繩索把承歡反綁在一處的手腕和腳踝完全吊起。
這種捆綁方式非常痛苦,既要求奴=隸的柔韌性要好,又要求調=教師的技術高明,否則很容易造成重傷。
其實這個方法,在古代常常是用來拷問或者刑罰。
承歡本是以雙膝爲支點半跪在牀上,身體忽地一下被吊起,全身的重力頓時集中在手腕和腳踝,他嗯了一聲,頭便微微的向下垂着,烏黑的頭髮頓時遮住了他的臉。
我拉着繩子的另外一端,上前一步撩開他的頭髮,卻見他淌着汗對我巧笑倩兮,說出的話卻足夠教人七竅生煙:“哈……哈……歡兒……還要……”
我抽了抽眉角,將承歡吊在半空,繩子的另一端便縛在房間中央的頂樑柱上。
拖來一張椅子,我在他面前坐定,抱着肩膀瞧着他,冷冷道:“莫急,我們慢慢來。”
“好……”他哼了一聲,無力地垂下了頭,那長長的頭髮便從背脊處傾瀉下來,一直垂墜到地面。
我拿出一條帕子,替他擦了擦汗,緩緩道:“我問你三個問題,第一、你們夜探柳府有什麼目的?第二、你的同夥是誰?第三、我爹爹在哪?如果你說了,我便可以考慮放了你,如果你不說,我便教你生不如死!”
“呵……”承歡垂着頭嗤笑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含着無限譏諷,他呵呵笑道,“生不如死?呵呵,生不如死?好……扶蘇不知,承歡少了生不如死,便當真活不下去……”
他說到這,停下來喘息了半天,聲音裡漸漸透出蒼涼:“還望扶蘇姑娘……成全。”
成全?要我多給你點生不如死嗎?可惡!爲什麼我到哪裡都會遇到這樣嘴硬的傢伙!
可我居然有些要不得的心痛,我握緊拳頭,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殺人如麻,那些無辜的鏢師便是慘死他手,結果客死異鄉,暴屍於荒山野嶺!這樣的人冷血無情,根本不值得可憐!
我擡起他汗水淋漓的臉,泄憤般地用力,指甲便刺入了他的皮膚,那細嫩的臉頰慢慢沁出了點點紅星,我揚了揚眉:“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忍!”
他擡起眼簾看着我,眼中帶着些隱忍的痛苦,脣角卻微微上翹着,蝶翼似的睫毛沾着點點汗珠,好像哭過一樣的眼周染着淡淡的粉紅,他笑着,說出的話上氣不接下氣:“能死在……扶蘇的手裡,承歡……開心得很吶……”
折磨一個人的方法很多,摧毀一個人的方法更多,我看着承歡的眼睛,居然想不到該用什麼方法逼他招認。
因爲,他的眼中真的沒有恐懼。
因爲,他的眼睛真的寫着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