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將東丹晗玥的事說與承歡聽了,他卻無我想象中的驚訝,只是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他就是這樣的。”
我拱到他懷裡,嘆息道:“那我該怎麼辦?”
承歡輕笑了一聲,半真半假道:“那你便收了他好了。”
“那怎麼行?”我嘀咕了一聲,嗅着承歡身上的異香,“我同情他、憐憫他,也曾被他震撼過,也動容過,可是……那也算不上是愛?”
“愛?”承歡反問,雙手捧起我的臉,低頭啄了啄,喟嘆道,“那只是時間的問題。對付你這種心軟又濫情的傢伙,這招他算是用對了。”
我鼓着臉,扁扁嘴:“那你就真的願意眼睜睜看着我,一點點沉淪在他的死纏爛打中?就不覺得難受嗎?”
“嗯……”他仰臉想了想,學着我的樣子掐了掐指頭,露出好大一截指尖,“難受,會有這麼一些!”
“這麼多?我會心疼的。”我皺眉,點點他的手指頭,“再少一些可以嗎?”
“嗯……”他嗤笑了一聲,“那就少一點,這麼多可以嗎?”
我還是皺眉,軟語央道:“再少一些!”
“好……那就再少一些……”
“再少點!”
“這麼多?”
“再少!”
“嗯……”他抱着我倒在牀上,笑道,“那就乾脆不難受好了!”
“嗯!”我滿意點點頭,摸着胸口窩的位置,笑嘻嘻道,“這樣我就安心了!”
他哼了一聲,在我耳邊軟軟呢喃:“真是個自私的傢伙……”
耳垂被他撩撥地癢癢的,我用手肘推開他的臉:“承歡……那你,恨他嗎?畢竟,他那麼對你……”
“恨?”他鍥而不捨地纏上來,將我白白胖胖的受傷右手舉過頭頂,“恨還不至於……他對我用刑的時候,自然是怕的,畢竟,我也會痛啊!可過了,也就淡忘了。畢竟他是主子,我是奴才,要懲罰我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
心跟着一顫,我仰視承歡的臉:“我還以爲,你是不怕痛的呢!那時候,看你渾不在意的模樣,也不見你有半分懼色。”
他歪頭一笑:“人嘛,活了那麼久,總是要學會僞裝的。小時候以爲掉眼淚就會博得同情,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你越痛苦,有些人反而越開心……”
他嘆了口氣,低頭親吻我的脖頸:“再說,我那時進一步是油鍋、退一步是刀山,還不如呆在原地,任他所爲……他發泄夠了,也不會拿我怎麼樣……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孤獨而偏執的孩子。我在外頭遭受的,遠不止這些……”
雖然過去也多多少少知曉一些他的事,但此時聽他親口說,心還是忍不住一陣陣抽痛:“遠不止這些,是哪些?”
他伸手解開我的衣領,笑眯眯道:“你心疼我?”
我握住他不老實的手,恨恨道:“我恨不得將那些欺負過你的人,碎屍萬段!”
他嗤笑了一聲,滑溜溜的手三兩下除掉了我的衣物:“碎屍萬段啊!好……”
“喂!”我嘟起嘴,扭了扭涼嗖嗖的肩,“你認真點啊!”
他回手將牀幔拉嚴,溫暖的手掌撫摸着我的肩膀:“我很認真的,不過,那些人啊,我連他們的樣貌、姓名,都忘光了,要逐個碎屍萬段,只怕難得很啊……”
“再說,”他捏指拉開自己的袍子,欲蓋彌彰的露出些許誘惑的肌膚,媚眼流轉,“我害過的人,也數不清……”
這真是一隻會勾引人的妖精!臉慢慢漲熱起來,我別過頭,喃喃道:“喂……昨晚才做過,今天又來?”
他輕笑一聲,低頭之間髮絲滑過我的臉頰,又涼又癢:“在若溪回來之前,我可要抓緊時間夜夜笙歌呢……”
什麼?!
尚未哀嚎出聲,軟軟的脣便堵了過來。
我恨恨薅住他的頭髮,向後一拉,瞪起眼睛:“臭妖精……”
他被迫直起身子,肩膀上的衣物滑落肘間,他仰着頭,半啓着脣,醉眼迷離輕哼了一聲,細膩的指尖若有似無撩撥着我的身體:“來嘛……寶貝……”
“唔……不要……”我哼了一聲,不去看他。
暗自扒拉着手指,我爲我以後的生活發愁……若溪哥、知道了OOXX的阿蠻,妖精似的承歡,搶着要獻身的極樂,這會兒又多了一個破釜沉舟乖戾倔強的東丹晗玥……每天應付他們,我豈不是要累死?
承歡的聲音絲絲縷縷,誘惑極了:“那我……用強的了?”
我迷離了一會兒,忽地搖了搖腦袋,清醒過來,拽了拽手中的頭髮,我立起眼睛:“你敢?!”
“不敢……”他哼了一聲,手指穿過我的背脊,將我拉起來環在胸口,低聲道:“那換扶蘇對我用強的,好不好?”
“什麼?”
從他的胸前探出頭來,正對上那雙碧色的桃花眼,他歪頭,笑得勾魂:“我記得……扶蘇喜歡玩一些遊戲的?我一定……全力配合,如何?”
我吊起眼睛,聳着鼻子打量他。
他埃身靠過來,滑溜溜的身體貼着我細細研磨,在我耳根喘息連連:“捆綁、皮鞭還是滴蠟?扶蘇選一個,或者……都來?”
雞皮疙瘩冒了出來,我扭身想要逃跑,卻被他蛇一樣纏住,揉在懷裡撥弄着:“嗯……不要走……”
我皺皺眉,開始掙扎。
他的手倏地纏上我的左臂,沿着肌膚慢慢上滑,捏住我的手腕,忽的按住了他硬邦邦的下=身。
他歪頭看着我火燒火燎的臉,翹着眼尾,不知廉恥地呻吟着:“唔……這裡……好熱好難受……怎麼辦?”
我幾乎要跳起來,想要狠狠抓他一把,又於心不忍,只有扭頭悶着不出聲。
他低低笑着,攬着我滾入了牀褥間……
唔……妖孽!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哼~~~~
我仰起頭:“嗯……東丹晗玥的事……嗯……若溪哥會生氣……啊……”
“呼……慢慢……來,呼……交給我……”
“嗯嗯!極樂也會……嗯……鬧彆扭……”
“嗯!不急……呼……會好的……呼呼……”
“還有……唔……”
“親愛的……呼……認真點……呼……剩下的……呼……交給我……”
“真……真的?嗯嗯……嗯……”
“呼……呼……呼……”
……
我大喊着撒歡兒跑出去,搶先極樂一步,蹦着個兒竄到了藍若溪身上:“扶蘇想死你了!麼麼麼!”
藍若溪被撞得後錯了一步,忙用雙手摟住我,秀氣的臉頰透出淡淡紅暈:“扶蘇快下來,別鬧……”
我削尖了腦袋用力拱了拱,撅嘴道:“不要!扶蘇就要纏着若溪哥!”
他無奈笑笑,眼神四顧之時,忽的瞥見了立在一旁,但笑不語的承歡,不由得驚喜道:“承歡?你回來了?”
承歡點點頭,彎着眉眼朗聲道:“是啊!我回來了……”
“快下來,”藍若溪掰開我的手腳,柔聲道,“阿蠻還在馬車裡,他也很想你……”
“阿蠻?!”我急急忙忙跳下來,任由藍若溪走到承歡身邊,自己則嗖的竄進了馬車。
多日不見,阿蠻的眉眼如故,他隨着車簾的撩開緩緩擡起了頭,在見到我的一瞬間,狹長的眼底溢滿了溫柔。
忽的,他朝我伸出手,淡淡道:“臻兒……”
“阿蠻!”我差點喜極而泣,紅着眼眶猛地撲過去抱緊了他,啞着嗓子迭聲道,“你認得我了!你認得我了!”
一隻手猶猶豫豫搭在了我的背脊,慢慢撫摸着,他的聲音含糊不清:“臻兒……不哭……不哭……”
“嗯嗯嗯!”我重重點頭,坐起來捧住阿蠻的臉,左看右看,“臻兒不哭,臻兒高興呢!”
他放鬆舒展了眉宇,滿眼皆是溫柔,紅脣微動輕吐:“臻兒……”
我笑着,貪戀看着他。
忽的,他伸手,一手拉住我,一手撩動車簾,回首道:“走……”
我驚喜瞪大眼,任由他扯着一步步邁出馬車。
極樂侯在馬車外,見了阿蠻,驚喜大叫:“阿蠻哥!你的病越來越好了!”
阿蠻居然回頭對他淡淡一笑,那模樣,要多正常有多正常,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然而,他拉着我無視人羣,直奔臥房,就有些不正常了。
“阿蠻……”我拖着腳步,顫顫道,“要做什麼?”
他回手關了房門,對我溫柔一笑,吐出清晰二字:“洗澡……”
“什什……麼?”我受不了地捂住心臟,看着他妖豔的臉,幾乎哭出來,“阿蠻,人家……我我我……我有……難言之隱……”
這幾天,被那個妖孽吃得骨頭都不剩,現在……又來?
我抱着肩膀環顧房間,好在沒有浴桶……
然而,阿蠻意識中的洗澡,是不一樣的……
他走過來,拉扯着我倒入牀榻,扒拉開我的腰帶,隨手扯了褻褲。
下=身一涼,我跟着渾身一抖。
仰臉見他三兩下脫了自己的衣物,又伸手分開我的腿,低頭找了半天,方低低哼了一聲,擡眼對我溫柔一笑,然後……
“唔!”我咬着脣,紅着兔子眼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他動了動,可能覺得不舒服,將我的腿分得更開,架在肩膀。摸着我的腳踝,迷離着眉眼低低呢喃:“嗯……嗯……嗯……”
“唔!不是……嗯……洗澡嗎?”怎麼可以這樣,連入水的過程都省略?!
紅霞將他的臉染就得更加妖豔,阿蠻咬着脣:“唔嗯……嗯……嗯……臻兒……”
“阿蠻……”因爲這一句臻兒,心臟瞬間化成了一汪軟水,我費力撐起身體,輕啄了那豔麗的紅脣,“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