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雖然神智沒有徹底清醒,可是經過一番口啖鮮血的滋養,骨子裡潛伏的暴戾之氣與身體乾涸急切的渴求稍稍平緩下來不少。
當然只是稍稍而已,所以當花公公與契發現鶴開始心跳加速,翻白眼時,果斷地還是從虎口拔牙中,且身上留上“功勳”條條後,才順利從她身下,將懨懨一息的鶴救了出來。
至此,又滅亡一個了!
夏合歡與樂絕歌臉色何其平淡無波,可惜那雙隱隱閃動的瞳光卻不平靜,他們掃了一眼明顯連扶帶攙搶救出的鶴,渾身脫力。
一張俊秀似松柏不屈的小臉,此刻竟已白得有些透明瞭,瞧那手腳發軟的悲催模樣,乍一看跟那縱慾過度的模樣何其想似——兩人不期然想起剛纔聽到帳內那不和諧的聲響,頓時下鄂齊齊繃緊了。
——靳長恭依舊沒有清醒,在“犧牲”完它方三人後,那接下來……
“震北,趕緊去後宮隨便抓幾個男人過來,記得必須是乾淨的!”花公公隔着秋水色熟羅帳子,看着裡面依舊難受得像一隻負傷忍痛地野獸打滾,口中無意識發出“嗚嗚”難受的陛下,他聲音似狂風過境鐵血狠厲。
可惜——有些中氣不足。
震北看花公公那森然的臉色,那慘白一片的面容,那失血泛白的嘴脣,不用聲音,光是那張突破人類想象的臉,就能以物質觀嚇得他菊一緊,不敢耽擱一稍迅速領命後,就施展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衝去後宮抓人。
在半途中,他腦子有些發暈,突然想到花公公剛纔的話,所謂必須乾淨,他該如何判定呢?難道一個個問他們,或者還是跑遠些直接抓些偏遠不曾被寵幸過的人來呢?
震北糾結了,可——他哪裡知道這後宮估計全是“乾淨”的!
靳長恭剛纔經三個男人,呃,其中一個太監的“滋潤”,體內的暴動倒是得到部分滿足,但由於中途被硬生生打擾,這就像是吸毒一般正飲鳩止渴,或者是正在OOXX最關鍵一步,被打斷,那個難受勁兒,那個悲憤勁兒,她撕咬着,用力着,咆哮着,難受着……
所以,一個控制不住體內真氣暴動,她憤然再噴了一口華麗麗的血時,花公公頓感心神一震,竟感同身受一般嘴邊竟然亦流出了血。
他那雙瀲灩秋水般的雙眸透着一抹痛色,深深吸了一口氣,施眸平靜地掃視兩名瞬間僵硬的男人,用一種極度滲人的聲音,淡淡道:“夏帝、樂宰相,你們兩人誰是?”
不用直言,兩人已經清楚他問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時間來不及了,不管自己人,外國人,只要是男人都得給他上!
不過,蹲靠在牆角的契,與腿軟滑落養神的鶴,聞言卻擡眸瞥了他們兩個一眼,暗道:這兩個,一個至尊無上的強國帝皇,一個是位高權重的神話宰相,身邊的鶯鶯燕燕,貴族小姐何其盛放,不採花有男人不是男人,柳下惠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當的。
估計處的可能性只能是微乎其微,這還是加上他們僥倖心理推測的結果。
夏合歡與樂絕歌兩人明顯一怔,夏合歡暗金的鐵色面具透着盈盈燭光,似渡紅了一般,而樂絕歌嘴角那百合般淳淳的笑意僵在臉上,都頂不住高峰,紛紛避開了花公公那犀利異常的探視。
可此時,他們都忽略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異常善良輕音易推的軟妹子。
嬌花似水的夏悅驚見靳長恭一口血噴在牀帷上,第一次顧不得場合,也不顧不上那害羞懼外的性子,抓着夏合歡手臂,着急含淚,道:“皇兄,皇兄,皇兄你是對不對?皇兄從來沒有寵幸過任何女子,您一定可以救靳帝的,對不對?”
她雖然單純,卻不是無知,剛纔他們的對話她都老老實實地聽着,大致意思都弄懂了,見情況危急,挺身而出。
此話一出,衆人倒是沒關注爲何這軟妹子對永樂帝這般關心着急,他們都錯愕地將視投注在了夏合歡身上。
那堪比一百八十度高溫的眼神,足以融化一切,而夏合歡此時十分慶幸自己出門沒有忘了戴面具,他不用特意照鏡子,都能猜到自己的臉如果不是黑了就絕對是紅了!
他作夢都沒有料到,他那跟陌生人對個眼神都害羞到爆的妹妹,竟然爲了靳長恭徹底彪悍了一回,一席話不帶歇氣地就將他的老底給出賣了。
妹子大了,不中留了!他忍住一口老血沒法噴。
衆人灼灼的眼神直直地射在他身上,其中包括他那不爭氣的妹子,夏合歡沉默片刻,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舉步赴內。
夏合歡比起前三個,算是比較倒黴的吧,因爲被鮮血喚醒了慾念沒有滿足卻被迫中斷的靳長恭,已經淪爲“三無”人氏,一無理智,二無輕重,三無人性,雖然剛纔吐了血,只是體內蓄積的精力卻好了許多。
夏合歡看着牀上起伏不定的靳長恭,撩開簾紗,輕步進去,進去之前他吸取了一下前幾個人慘痛的經驗,看他們撫着脖子,那鮮血猛飆的場景,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他不準備讓靳長恭親自“動口”下手,他凝氣用指尖估計着長度劃破手臂的血管,頓時一道血口子流出潺潺血液,他坐在牀邊,將染血的手臂放在她嘴邊,準備供她吸食。
事實上,見過別人的慘狀,以他先謀後定的老成性格,能夠預先估計最慘的結果,頂多就是被她胡亂摸摸就乖乖吸食,可是他卻不清楚靳長恭此時的感覺比起乾涸的喉嚨,她身上的火好像更甚了。
夏合歡嗅到很濃重的血腥從靳長恭身上傳來,想到她以前練功就是這樣吸食人血練就的嗎?他清亮的雙眸黯了黯。
就在他微微愣神時,靳長恭猛然撲在他身上,紅色的雙瞳混沌無光,他將手默默地遞給她,她長睫迷懵地掃了掃,然後低頭就猛地吸着,用力地吸吮,兼帶輕咬,細舔。
那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夏合歡手臂上,那異樣柔軟的觸感,讓這枚小處有些不自在地撇開臉,耳朵紅通通的,卻沒有想到她抓着他的手,竟沿着他光潔均勻的手臂,慢慢上延進陰暗的袖袍內,滑過他那細膩肌膚,摸進他的腋下……
夏合歡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抹火光連流在他的眼底,靳長恭斜睨了他一眼,邪邪咧開染血的牙齒,在他手臂用力一咬,他當即痛縮了一下,手下失力,於是那隻放肆的手就這麼無若無境地順滑入。
夏合歡當即倒吸一口氣,她竟然在他敏感點又捏又扯,這個靳長恭,連受傷的時候都這麼邪惡!
靳長恭一方面吸食的速度不減弱,另一方面手上動作亦熟捻地撩撥,纖長的指尖彷彿帶了火苗,在他身上流連來回、時輕時重,夏合歡漸漸氣息開始紊亂,他粉脣微啓,眼底多了幾分氤氳水霧。
對於小處,這種程度他就會受不了,夏合歡有些難以啓齒,想阻止卻又怕惹來她更瘋狂的“暴力”對待。
“阿恭,住手!”他彎下腰,含在她耳朵小聲低叱道。剛想抓住她胡來的手,可是她的手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正對着他敏感一點似羽毛輕輕一劃,他當即就似電流觸過,指尖一顫,差一點呻吟出來。
靳長恭根本就不能體會到他心中那極度的無奈與羞恥,她就像一個蟲族女王一樣一邊進食一邊進行性趣調戲,當她的手悄然滑落在他那片禁地時,夏合歡差點快跳了起來。
擦!他是給她在“治病”別太刺激行不行啊?!
可一轉念,他竟腦抽地想到若別人也被她這樣對待過,心中忍不住當即又怒又澀,就像是打翻調料盤,腦袋亂糟糟,身體也被她弄得一塌糊塗……
當夏合歡作挺屍狀被衆的扛出來時,夏悅既心痛又自責地靠上去照顧。
靳長恭終於恢復了稍許平靜姿態,可是還不夠,她練功時每一次都是將一個人完完整整地吸食乾淨,這些人她每一次都只是被強勒控制只吸食了三分之一左右量,或者更少,所以總量還差啊。
明顯感受到靳長恭剛纔並沒有從夏合歡那裡得到完全的滿足,衆人的目光輕飄飄地掠過樂絕歌,然後又失望地垂下眼睛。
看到所有人都用一種失望的眼神劃過他,樂絕歌抽了抽嘴角,並不辯解也不摻合,他也樂得清閒保持沉默。
可是他有這麼好運一直置身事外嗎?靳長恭得不到滿足,她一道氣流掃開牀紗,那彪悍的氣質,那紅炙似火的雙眸威武炯炯有神的掃過一片,看着那倒的倒,暈的暈,一個女的忽略不計,她一眼就相中那個站得最愜意,氣血十足的男人。
她運足內勁,手似鷹爪一使勁一抓就將他像兔子一樣抓上牀了。
樂絕歌一驚,想擋是當然的,可惜他哪裡比得過靳長恭此刻激發潛在的蠻力!直接將他就順手就擒了!
“等等,他不是個處啊!”契最口無遮攔,趴在地上指着樂絕歌就叫了起來。
汗,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自信,這麼肯定地說出來。
樂絕歌聞言臉一黑,卻沒有功夫去搭理契這個二愣子,隔着牀帷,他撞到牀上後,就繃緊了身體看着俯視他的靳長恭,她雙瞳裡面偶爾閃過的紅光,讓那比藍色妖姬還美豔無雙的容顏,透着稍許恐惶。
他的身體很明顯記住了靳長恭前先的霸道調戲,產生了一種化學化應。
“或許他是~陛下身體的浴血魔功會本能地渴求純元男子。”花公公鳳眸斂了斂,開始盤腿運功調理身體暈旋的狀態。
契一愣,鶴立即拉下他,兩臉張全是難以置信,最後只能乾巴巴,道:“那,那就有勞樂宰相了。”
反正陛下已經逮住了他,是原裝就最後,如果不是那吸錯了再扔出來就是,反正陛下也不會吃虧,花公公有些惡劣地想着。
“樂宰相,有些事情最好別亂冒認,如果等一下救不了靳帝,適得其反,你以爲你還能活着離開這個靳宮嗎?”夏合歡吐了一口氣,他由夏悅扶着,見樂絕歌竟然沒有出來,那晨露般無辜的雙瞳微眯,十分懷疑這貨,看他都二十好幾了,竟還沒有抱過女人,真的假的?!
花公公卻此卻比他們瞭解多一些,要說樂族其實是一個對婚前性行爲十分嚴謹的家族,他們爲了本族的血統乾淨,一般只會娶本族內部女子爲妻。而樂族的人一向自傲清高,說白了就是既古板且保守,無論男女,所以二十幾年仍保持着原封狀態也屬普遍。
只是他沒有料到樂絕歌也會是其中之一,畢竟他的身份看來,根本不需要太壓抑男子的衝動,看來即使是在俗世他還是依舊保持着樂府這種良好的秉性。
其實樂絕歌並非不想逃脫,只是靳長恭那野獸般的直覺十分敏感,一將人拖進去就直接將樂絕歌穴道點住,她的直覺在提醒她,眼前這隻“獵物”不將他制服會難搞的,於是她腦子還沒有想明白,就已經先下手爲強了。
而樂絕歌是絕對沒有預料到,一個失去神智的人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當他被點穴時,怔愣不已。
他立即想到要呼叫外援時,聲音就被帶着血腥的雙脣牢牢堵住,他雙瞳瞠大。
薄紗幕阻擋了一切,他們背對着衆人,再加上別人好像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都沒有興趣看他們會如何吸食,剛纔的悲痛經歷不堪回首,不少人避開視線,收起心思調息。
靳長恭眸底霧靄一片,她漿糊一般的腦袋,由於剛纔被夏合歡自動獻血的事情觸動,她吸血亦不像以前一樣只尋脖子咬,她粗魯地扯開樂絕歌的華麗衣衫,那皮毛柔順的狐狸領都被她扯掉許多毛,看得樂絕歌心一痛。
她雙脣終於離開他的脣,還沒有等樂絕歌張嘴,她已一口咬在他的胸前。
“呃~”樂絕歌猝不及防,悶哼一聲。
外面的人敏感地聽到,都齊齊一顫。卻都不敢想像內面的悽慘畫面,繼續悶不吭聲打座調息。
樂絕歌怔忡地低頭一看,只見他那白皙結實的胸膛上紅果果的一個血口子。
靳長恭好像逮着一個有趣的玩具,就這樣將他的身子當成實驗田,一口、一口、又一口,有重有輕,有狠有柔,有血就吸,沒血就咬着玩,而充當“玩具”角色的樂絕歌只感痛苦不堪。
但是他卻不敢叫人來救,說白了他顧及的是他的面子啊!死要面子活受罪,就這是對於他現況的述實。
“靳長恭!”他一邊忍怒低吼,一邊怒力衝穴。
這時,靳長恭感覺腿邊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着她,靳長恭頓時不爽地拍開,嘶~樂絕歌痛得倒吸一口冷氣,同時爲自己那不受控制的身體而羞恥地想撞牆,被她這麼亂咬一通,他……不對,他更想殺了此刻的靳長恭!
好不容易準備衝破穴道的氣瞬間都散了,而那一廂靳長恭又開始準備“開懇”別的地方,樂絕歌水波瀲灩的桃花眸充滿苦笑,終於信服,遠離靳長恭,才能珍愛生命!
終於感覺靳長恭的勢頭好像越來越朝下,樂絕歌一驚,想叫人來可又怕人家看到這令他羞憤欲暈的一幕,他只能輕聲忍氣,道:“靳帝!靳帝!等一下!”
靳長恭哪裡會理他,這時樂絕歌突然想起剛纔花公公的勸哄,不由得彆扭地學着,柔聲道:“陛下,您輕點,陛下您看看我~”
果然,靳長恭硬的不行,軟的她倒是停下來,她擡起頭,那原本毫無感情的烏黑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顯得非常清冷而純然,就這樣愣直直地看着他,像極了一隻迷路的可愛貓咪。
樂絕歌看着這樣的靳長恭失神了片刻,然後不知道爲何氣着氣着卻笑了,這副無害的模樣哪裡像靳長恭這種集一切邪惡化身的人啊,反而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可愛。
“陛下,解開我的穴道,乖~幫我解開?”他的聲音多了幾分笑意,繼續誘哄着。
靳長恭歪着頭,身體難受就在他身上難耐地蹭了蹭,正好坐在他的立起,樂絕歌不由得顫了顫,直想罵天!不過幸得他多年來高深涵養讓他忍住了那衝口而出的髒話。
靳長恭伸手捉住那挺立,那骨指分明的小手,將它使勁壓上彈跳,樂絕歌只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躥上腦袋,又痛又麻,又酸……又爽!
驀地,他感覺有些奇怪,爲什麼他感覺不到她的……她的那個?
但是此時已經沒有足夠多的時間讓他考慮這些,一個刺痛得令人頭皮發麻的痛楚從他腰跨間傳來,他腰間那塊嫩肉估計已經被這禽獸咬得血肉模糊。
靳長恭在那個敏感地方又咬,用舌頭像小動物舔食母乳,那麼細緻小心。
終於,一翻折磨過去了,樂絕歌終於力氣恢復,一把猛地推開靳長恭,管她會不會受傷,而靳長恭一個不提防,就被推翻抑去,只聽“呯”地一聲,腦袋清脆地撞在牀頭,就暈了過去。
而樂絕歌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憤然地扯起衣服整理,他現在一身痛得發麻發酸,才離牀就看到一羣受虐的男人相繼起身。
這時,震南終於帶着姍姍來遲的雲莫深趕到了。
一打開房門,他們就聞到一室的濃郁氣腥,雲莫深擒着一抹淡笑,若有所感。
隨意一掃,不急不徐,而震南則立即跑到花公公身邊,他看着這一室被折騰得氣虛的美男們,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衆人怒視危險的眼神射來,他當即正色,清了清嗓子也不敢太放肆了。
而暈過去的靳長恭肯定不會料到,她雖然真彈實槍地NP,可是卻NP地將這些男人逐一的折騰了一遍,看那些個男人都被她折騰得腿軟了。
“雲莫深,快給陛下看一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問題。”花公公脖子剛纔已經傷了些秘藥,可是傷口依舊觸目驚心。
其它人也都看着他。
雲莫深收斂起笑意,朝他們點了點頭,便謹慎地走到牀邊,他聞着空氣裡有種一些怪異的味道,睨了一眼那些坐着,挨着,靠着,虛弱的男人們,詭異地勾脣笑了笑。
將陛下扶好,他細細一搭脈,果然……
“諸位放心,陛下已經沒事了,她身體內的寒氣基本上已經被血氣衝散,真是辛苦你們了。”
他意味深長的一句話,頓時讓其它人,臉黑的黑,紅的紅,青的青,白的白,簡直五顏六色齊綻放,無一不精彩。
還有一章,稍微修改一下再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