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陣雜亂有序的腳步紛踏而來,禁衛軍頓時退位讓賢,退出院落沿着圍牆中暈把守,等於又多加了一層人手防備。
而裝備正規的玄鳳軍,一身輕鎧雪蠶甲,羽翎頭鍪,浩浩蕩蕩由鶴軍師帶領,臉色冷峻地衝步而來。
鶴之前在軍部校場正着手訓練新的一部門玄鳳後備軍,得到陛下分發的物資,他便進營與將領商討配備分發。
在聽到禁衛軍們匆忙跑來,傳陛下指令時,禁衛軍統領順道簡略講解了一下事情經過,當他聽聞一切衝突只不過是因爲陛下的一個男寵與人通姦的事情後,他隱隱心底有些鬱氣,與不以爲然。
想到他千里迢迢從商族跑來替她練兵賣命,她卻依舊爲美色誤國,更爲了區區男寵的事情小題大作,可當他在聽聞靳帝與太上皇兩人大打出手,並且身負重傷時,他臉色一變,慌亂地連物資單都來不及兌,趕緊叫上一批軍隊急忙前去“救駕”!
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想看到她受傷了!
當他趕到落園時,看到地上一攤血漬,再驚見陛下憤氣騰騰,雙眸似火炙般的寶石,紅耀奪目,她額頭那顆血鑽似被召喚一般,璀璨而血腥,令人心驚膽顫,福公公他們看到盛怒下的陛下,都駭得趕緊跪下直哆嗦。
“參加吾皇陛下。”玄鳳軍統一拜見。
“陛下,你沒事吧?”鶴急步衝上去,一時之間竟忽略她此刻恐怖的模樣,焦急地巡視她的周身,在看到她臉色有些泛青,脣邊那抹血漬時,心瞬間冷硬似異常。
“玄鳳軍編號——虎翼聽令!”
鶴驀地轉頭,望着場中所有人,聲音冷酷而清晰。
玄鳳軍立即抱拳聽令:“玄鳳軍編號——虎翼聽令!”
“將這裡的人統統緝拿歸案,如遇反抗,就地格殺!”那一張清冷稍嫌稚氣的臉,此刻沒有半點柔和,尖細的下鄂繃得緊緊的。
“得令!”隨着一聲虎嘯,他們步調一致,退出幾米距離,跳上圍牆上方,像一個個禿鷹目光銳利,抽出背脊揹着的“射日長弓”對準靳微遙一行人。
靳長恭見此臉色稍霽,擺了擺手告訴鶴她沒有事,這點內傷還死不了。
而靳微遙一行人立即縮緊範圍,抽出腰間配劍,緊張而戒備地對着包圍他們的玄鳳軍。
而秦舞毓看到莫流瑩剛纔吐血暈倒了,此刻被靳微遙抱着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心中頓時又急又恨,一時之間竟也失了方向,她如果死了她怎麼辦?!
秦舞陽卻緊緊地護着秦舞毓,看着眼前箭弩拔張的局面心驚,然後望向那場中冷然憤怒的俊秀少年,覺得事情好像雪球越滾越大,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剛纔看到靳長恭打傷了莫流瑩那一刻,他的心驀地刺痛了一下,差一點就衝了上去,若非被妹妹拖住,他懷疑他可能會管不住自己的心,做出一些有失身份的事情。
可是,當他在看到靳長恭被靳微遙打得吐血時,他發現他呼吸都快停止了,那一刻所有境頭都無限放大,靜止,讓他有種顫慄的害怕。
他不知道那一刻腦袋在想些什麼,只是一片空白地僵直在當場,愣直出神地看着。
“陛下,無色沒有錯,無色願意接受審訊。”雪無色再次跪在地上,他身上的披風已經滑落,那被凍得發紫的皮膚,纖細的脖頸,柔韌的腰肢,他匍匐在地慢慢爬在她的腳邊,瑟瑟發顫,以最謙恭最卑微地姿態在懇求她息怒,她的原諒。
鶴眼眸黑白分明,一眨不眨地盯住雪無色,似那幽冷的星光,分外清亮。
就是這個男人?惹下這一切禍端的男人?果然生得令人我見尤憐,引人遐思。記得智者曾說他們這些候選人教育過,自古美色惑國,紅顏禍水,他們身爲賢者,爲主並不僅在於替他護勢,更要替她掃勢!
那麼如果是這個男人阻擋了陛下的前進道路,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剷除!
靳長恭沒有看向趴在她腳邊的男人,這讓鶴莫名地鬆了鬆眼神,她望向被護衛團團保護着的靳微遙,森然一笑。
靳微遙,別以爲寡人尊你一聲太上皇,你就真的能夠在靳國作威作福,你一直以爲前“永樂帝”虧欠你,故意以女身接近你,利用你,就是爲了奪下那至尊之位嗎?可是你永遠不會知道,你一直以來究竟錯的有多離譜!
你以爲你真的姓靳嗎?你以爲你的血統真的沒有人知道嗎?你以爲你爲何能輕易越來宗氏正統得到皇位?
你一定沒有想過吧,那你一定不知道,前身“永樂帝”她爲了你究竟付出多少代價,付出了什麼,你永遠都不知道……可惜了……
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知道一切真相的時候,你那張永遠風清雲淡的臉會是怎麼樣一種表情。
“靳微遙,你會後悔的。”靳長恭陰測測地望着他,像是在欣賞一出十分生動有趣的精彩畫劇,亦有一種爲即將到來的好戲而蠢蠢欲動。
那像預言一樣的話,令靳微遙似被什麼猛擊了一下心臟,微愕地望向靳長恭,目露深沉,看到她嘴邊的血漬,他黑瞳微閃,想到剛纔自己那沒有留情的一掌,他被人當場掌摑的沸騰的滔天的怒意,竟奇蹟的在消失了。
她的話雖然一點都不客氣,並且十分尖銳而粗俗,可是話中的意思卻莫名地令他在意。
而他身邊的黑袍老者似扣弦拉弓的身姿,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令人膽寒,不怒而威。
“主子,想突圍僅有一成機會。”他冷靜分晰道。
靳微遙回過神,拇指下意識摩挲着布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最後掃視一眼秦舞毓,微微蹙眉。
爲了她——不值得。
“剛纔吾打了你一掌,你立即便還了吾一掌,靳長恭,你當真是一點虧都不願意吃!”再一次他體會了她的潑辣與狠厲,靳微遙掩下眼中全部情緒,只餘那令人摸不清,摸不透的深沉與陰晦。
於是他抱起懷中暈厥的莫流瑩,吐出兩字,像片浮雲躍起身形,輕飄飄地落在塔頂琉璃飛檐上而去。
“回去。”
他帶來的人,掃視了一圈圍困他們的人羣,以輕蔑一笑,亦隨之而去。
鶴哪裡肯罷休,可是還沒有出聲卻被靳長恭一手緊緊抓住。
“任他們走。”
“爲什麼?”鶴回頭不解,那個靳微遙剛纔對她對手了,即使是太上皇亦有十足地罪名將他定罪,謀害當今聖上,即使是他的身份亦一樣是重罪!
她爲什麼要放過他?是因爲舊情難捨嗎?
“你打得過他嗎?”靳長恭看到靳微遙一走,一直緊繃的身子才放鬆下來,淡淡睨了鶴一樣。
“我們這麼多軍隊——”
靳長恭打斷他的急聲,平靜道:“鶴!現在我們不是在打仗,即使玄鳳軍驍勇善戰,可是他們若與靳微遙他們以武功相拼,絕對會是損失巨大,玄鳳軍是寡人如今的依仗,亦是靳國的鼎樑支柱,如果因爲他就這樣而折損,寡人會十分可惜的!”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就是連她都打不過他,如果真的撕破臉皮,逼得他狗急跳牆,憤然衝進大軍動手殺了受傷的她,那就得不償失了。
鶴懵了,很快就理解她的話了,心中不知道是涌出一種酸楚還是憤怒的情緒,久久沉默地低下頭。
“……你痛不痛?”他終於冷靜了許多,看她臉色不太好,乾巴巴問了一句,明顯是一個不懂得怎麼表代關心的人的少年。
靳長恭看着他眼中的擔憂與急燥,眼中一柔,笑了笑:“痛,不過很快寡人會讓靳微遙更痛的!一定!”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笑意似被風確散,髮絲漸漸散亂,飄過冰冷的臉頰。雙瞳似一隻俯衝覓食的蒼鷹,瞳仁紅光粼粼。將雪無色與秦舞毓抓進刑部牢中,秦舞毓一直在哭鬧拒絕被捕,而秦舞陽則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
突然,秦舞陽掙開追捕的人,跪在地上,朝着逐步遠去的靳長恭,大喊道:“陛下,我這支樂府的頭釵夠不夠跟您換取一個條件嗎?”
靳長恭一頓,撫着胸口,轉頭目視秦舞陽,森森然開口:“秦舞陽,你太讓寡人失望了!”
他竟然敢這件事情來威脅她!?
原以爲他是可塑之材,可是他一二再,再二而三地令她失望透頂,這種人即使再有本事,她都不會再度接納的!
秦舞陽聞言苦笑一聲,臉色慘淡,道:“我別無它求,我秦舞陽活在這世上,也剩下小毓一個親人了,如果她死了,我活着也沒有意思了,所以我求你,求你無論如何留她一條生路,我便來替她死,也替陛下與華容揹下一切。”
他並不傻,從樂絕歌襲擊他的支詞片語中他了解到了,他必然是誤會了他跟華容的身份,雖然他並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可是他看得出來陛下是知道一切真相的,可是她卻故意誤導了樂絕歌,令他一直相信他纔是樂族的人。
她這麼做是想要維護華容吧,畢竟她一直對華容都是更爲包容而更爲親近的,所以他當時他明白,卻也沒有說破,也就這樣一直替華容揹着黑鍋,可是現在他實在沒有辦法了,唯有將這唯一的底牌拿來賭,賭陛下能因他而能夠放小毓一馬。
“秦舞陽,太遲了,若是你早一步威脅寡人也許寡人還會考慮,可是現在遲了。”靳長恭聽到他的辯解,謂嘆一聲,平淡地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樂絕歌已經知道聖器不在他身上,自然不會再關心他究竟是不是樂府的人,他的主意只要圍繞在她的身上打轉。
所以她才說,太遲了,她既不需要他來掩護,也不需要他的配合了。
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亦隨之離開。
秦舞陽臉瞬間變得慘白,就像被抽光了血色,就這樣看着她離他越來越遠。
“哥哥~救我,救我,我不想回去那種地方,不要,我不回去!”秦舞毓使勁掙脫禁衛軍的禁錮,哭得一臉淚水,聲音都沙啞了。
秦舞陽張了張嘴,瞳孔黯淡,卻發不出一聲,他救不了她,卻被兩名禁衛軍緊緊地抓住,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她被人帶走。
對不起,小毓,哥哥沒有用,哥哥真的沒有用……
關於這次被抓拿的兩名保密犯,罪名並末公開,此事高層介入,只守押並無派官員進刑部審訊調查。
靳長恭這次受傷可謂坑爹慘了,她回到寢宮,鶴立即叫太監去叫太醫前來診治,震南震北則去處理剛纔的混亂。
沒想到從太醫院請來的卻是雲莫深,聽說他是自願請嬰的,當他看着靳長恭雙脣泛白,斜躺在牀上時,眉眼微微地跳動着,行禮後立即上前替其把脈。
“陛下,您受了內傷?”他抿了抿脣,沉穩道。
靳長恭聞言,嗤笑一聲,翻了一個白眼,道:“你覺得我像是受了外傷嗎?”
雲莫深看着陛下平靜的臉,當即一笑:“陛下,果然風趣啊。”
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鶴,卻擰緊了雙眉,語氣不善道:“太醫,陛下的傷怎麼樣了?”
雲莫深收回靳長恭身上的視線,望向這名與蒼軍一戰成名的軍師——鶴,此刻他沒有在戰場那沉穩冷靜的神色,那張看起來俊秀的臉上盛滿擔憂的神情,令那一貫冷清的臉多了幾分正常的人氣。
他挑了挑眉有些曖昧地遊離在陛下他兩人之間,直到鶴臉色越來越差時,才及時道:“陛下的內傷並不算嚴重,不過現在麻煩的是有一股寒冷之氣竄入了陛下經脈,再加上陛下天生體寒,這股寒氣即使用內力恐怕也不好分解,最好就是……”
“是什麼?”
雲莫深高深莫測地一笑道:“所謂陰陽相調,陰陽相調,當然是以陽的方式來化陰了。”
“什麼意思?”鶴聽得似是而非,具體並不懂。
這下雲莫深沒有看鶴,而是投向靳長恭,小心翼翼而有些促狹地問道:“陛下,您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靳長恭正視着雲莫深的雙眼,冷澈見底,似那古井深潭,不見一絲波動。
這反而讓雲莫深一僵,抽了抽嘴邊,避開眼,不敢與她對視了。
太慘人了!陛下的眼神。
這種病他的確沒有辦法,可是隻要陛下願意其實可以很輕鬆在解決的不是嗎?想着想着,雲莫深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必要再留下來,便跪退下去了。
而靳長恭此刻心情有些煩悶,並且隱隱感覺到自己有些異動,於是便將寢宮裡停留的所有人都打發出去。
她靜靜地躺在牀上,像挺屍一樣,靳長恭望着上空,金黃色的花紋雲帳,幔上垂掉着翡翠珍珠串簾,偶爾發出叮鐺聲響,她捏了捏白皙的手掌,眼神飄拂,喃喃道:“果然太弱了,他一掌就能讓我傷得這麼重,再碰上又能如何制勝呢,我要怎麼才能更快更迅速地精進武功呢?”
浴血魔功她已經練成了巔峰,已經不可能再有進步了,雖然已經堪稱絕世高手,可是還是不夠,對上靳微遙她竟然完全沒有辦法勝,她根本就是太弱了!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緩緩疲憊地闔上眼睛,她感覺胸口悶悶作痛,於是她深籲一口氣,翻身坐了起來,盤腿正坐開始調息。
體內那一股股龐大的氣息,靳長恭利用一部分心神將它股股細細分散,一步步去衝散經脈中的淤塞,很快一股不行,換二股,三股,四股,不知道多久終於衝散開來,正當她鬆了一口氣時,只覺氣血一陣洶涌,她卻猛地吐了一口血出來。
那血噴灑在地面,竟然散着白汽,冷意滲人。
靳長恭心下一沉,遭了!內傷剛纔算是被她強形修補好,可是那股滯留的寒意竟沿着內息滲進了血脈流動,這下不就是加重了病情?!
靳長恭頓時慪極了,她頓時擔心這樣下去會有什麼後果,但是很快她就明白她要交待的是什麼後果了。
——浴火焚身!口乾舌燥!
暈,這種情況不該是冷嗎?爲什麼她偏偏是像躺在火爐中,熱得直想脫衣服,難道靳微遙那一掌是加了是強春X藥!?
怎麼辦?不管了,坐好再次運功壓制試試,可是一運功她悲催地發現,自己好像更加衝動了,不帶這樣的啊~~~
不能運功那就強抗着吧!
靳長恭咬牙,不讓自己猥瑣地去自摸,她暗念:我是木頭,木頭,木頭……
這種情況很像那一次在徽州她聞到長生血的時候的狀態,那乾涸嗜血的喉嚨,那渴求扭曲的身體,那慾壑難填真是難受得要命!
這什麼浴血魔功,現在她真的覺得這分明是浴血淫功!
根據剛纔雲莫深的提示,現在她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跑去後宮擄一個美男來強X吸血,或者吸血不強X,這樣她就能迅速恢復正常,二就是繼續硬抗下去,看什麼時候麻木了,像感冒一樣不吃藥,強形熬過去!
第一個選擇她覺得風險度太大,一來有被發現身份的危險,因爲現在的情況太嚴重,她沒有自信她能夠看到美男赤裸裸能夠光吸血不強X,二來事後也是一件十分麻煩頭痛的事情。
那就只能硬抗試試吧!這坑爹的理智,她咆哮。
不知道這世間有幾個女人試過這浴火焚身的滋味,那想撕,想咬,想扯,想滾,想被充滿的空虛,太折騰人了!
要不,去妓院?那裡的男人上了既不用負責,又不用擔心暴露自已的身份,她的腦袋爲了不被折騰瘋,開始自行運轉使勁地出歪主意。
“陛下,你還好嗎?”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鶴擔憂的聲音。
他剛纔想來想去,現在陛下身邊無人,他如果離開總覺得不安心,特別是剛纔雲莫深臨走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令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一聽到男人的聲音,靳長恭更覺得現在下身已經是春水氾濫,她忍不住想叫他趕緊滾進來,然後她再將之撲倒,OOXX,再OOXX一千遍,一千遍!
可是,那該死的理智總是在提醒她,你丫的必須冷靜下來,那人是你的軍師,是你的屬下,是用來打仗,不是用來給你暖牀的!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有成年啊!
不過她的慾望卻在蠱惑她:何必忍得那麼辛苦呢,那個人既是你的屬下,也可以替你暖牀不是嗎?物盡其用,有什麼不對?
現在他腦中的理智跟慾望在打架。
“寡人——沒事,你別再來打擾寡人了!”
終於,還是理解勝利了,它在她臨近黑化的邊緣苦苦地將她拉了回來。
鶴雖然覺得陛下聲音有些奇怪,可是她已經放話了,也許她有辦法解決吧,於是他猶豫半晌,慢慢地離開了。
擦!鶴一離開,靳長恭就後悔地想撞牆,撓牆!讓你裝聖母,讓你裝聖潔,讓你苦逼地硬扛,現在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她度秒如日,一身都汗溼透了,可那難受勁兒卻一點都沒有緩解下來,她氣籲喘喘,指尖攥緊被單。
沒有辦法,靳長恭掙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一個暗櫃處,她記得裡面應該有前身私藏着道具的,果然在她汗滿面臉尋找後,從格子裡面翻拿出一個——令萬千少女都“羞射”的東西。
“MD,既然不能找男人,咱就自力更生吧!”拿着那個“巨大”靳長恭含淚咬牙。
“陛下~您怎麼樣了?”這時,門被外面“啪”地一聲打開,可見來人有多着急多慌張,多不顧禮數,那是一道十分美妙的聲音,至少現在靳長恭只覺一聽他的聲音,就有一道電流從她的尾骨一直酥麻到指尖。
不管了,既然上前又送了一個男人過來,她這下只要是一個雄性她都決定必撲之,靳長恭紅着眼狼性一閃而過,一臉慾求不滿,拿着“巨大”兇狠狠憤然轉身。
可是一看到門邊的衆人,她就傻眼了!
不過同時,他們也同時傻眼了!
怎麼回來,什麼時候門邊站着那麼多人的?!花公公、契,震南震北,還有離而復返的鶴,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騷包樂絕歌,夏合歡還有夏悅兩兄妹……
噗~靳長恭想噴血,她是想要一個男人,可不是想要一來就NP這麼重口啊,還男女都有!
而門邊前來探病的衆人,在看到靳長恭那通紅的雙瞳,裡面是滿滿的慾望不滿,她此刻臉頰酡紅,媚眼如絲,剛纔轉身那氣勢洶洶一眼,像一隻隨時撲上來的餓狼,餓慌了準備逮着獵物就想吃“肉”,此刻她那雙玉手正用力地拿着一根依舊能夠讓萬千少女,或者現在是少男、處X男都同樣能夠臉紅心跳的“巨物”。
他們眼瞳有一瞬間都撐大了一下,明顯嚇了一跳。
嘶~靳帝這是什麼造型,不!不對,她拿着嗶——這是準備幹什麼?!
不是傳言她跟太上NG受了重傷嗎?爲什麼他們看到的卻是她正“性致勃勃”?
看他們統統便木雕一樣僵直地站在門邊,瞳孔放直地盯着自己,靳長恭手一顫,十分淡定地輕輕放下“巨物”,唯恐驚動他們,再十分淡定地垂下頭,她的臉皮一直很厚的,她不相信她臉會紅辣辣地燒,她十分地淡定地想挖一個深坑,再十分淡定地跳進去毫不猶豫地自己埋了!
她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羣草尼媽瘋狂奔騰地跑過,耳朵通紅,隆隆作響,牙邦咬得緊緊的。
這下臉可算丟大發了!
可是就算這樣,她還是難受得很想撲倒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