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 遷移

仙路漫漫 565 遷移

層雲仙君兵敗百莽界震動了整個仙界,不管負責的星君們怎麼審理,搜魂煉魄等手段用了個遍,也只能得出層雲仙君打青帝的主意,激怒了青帝陛下,雙方因此衝突,層雲仙君不敵青帝陛下,被青帝擒獲,至於層雲仙君的下場,抱歉,我等當時見勢不妙,只顧着逃命去了。如果沒有天羅地網的話,連咱們哥兒幾個恐怕也只有陪層雲仙君去了。

火德星君尷尬之下,只得忍氣吞聲,認了這個結果。爲了平息火德的憤怒,肖明遠等人以征戰不利的罪名,被髮落到了廢棄之地,終身不得返回天界。

天界對此的說法是層雲仙君冒犯青帝,逼得青帝陛下大怒,就此反出天界。至於一個仙君怎樣冒犯一位仙帝,大家在這節骨眼兒上都裝糊塗,就不去揭火德的瘡疤了。

碧遊宮通天教主得知此事後,直接就閉了死關,將趕來哭求的火德關在宮外,並對座前弟子道:“如果你們想步封神後塵的話,不妨就去幫他。”

以火德的尷尬境地,碧遊宮門下自然無人敢援手,你雖然是咱們師兄,可是你的兒子要冒犯的卻是師尊至交好友的女兒,師兄你將師尊置於何地?

木族青帝以百莽界爲據,開始了自己攻城掠地的歷史。

玄女拿着戰報對楊眉道:“師伯,你還擔心那臭丫頭,你聽聽,人家混得比咱們還好過呢,以百莽界爲據點,連奪了幾個下位界面呢。”

楊眉接過玄女手中的玉簡一看,失笑道:“這個丫頭,到底還是長大了。”

深知黛玉的玄女撇嘴道:“就她,估計裡面少不了賀蘭的鼓動吧,琥珀那傢伙的功勞估計也不小。”

清和笑對翼虎道:“是呀,以我對婠婠那丫頭的瞭解,她恐怕更喜歡鼓搗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發明。”而不是成天跟人打架。

玄女轉身對一旁的侍者道:“去,把賈璉那小子給我找來。”

清和一呆,旋即拍手道:“不錯,正好百莽界那裡的界面不高,足可以容納下太玄門了。”

翼虎聞言揮汗,真是羣沒出息的傢伙,打了十年仗,什麼都沒撈着,現在卻要去揀師妹的便宜。

其實這也怪不着太玄門的人,他們的修爲纔多高,如何在仙界住的下,找死還差不多。黛玉現在拿下的百莽界等地界位雖低,但位屬靈界,將太玄門稍微改造一下,估計他們應該能夠適應。

黛玉見到賈璉也是大吃一驚,以前那個花花公子連影子找不着了,形容未變,但那氣質簡直是天懸地隔,如果說賈璉以前是爛泥一塊的話,現在自己面前的賈璉就是一把出鞘的寶刀,寒氣逼人,看着他令人不得不心生敬意。

琥珀駭然道:“好小子,好重的殺氣,殺了不少的人吧。”

黛玉一把將琥珀揪了起來,“哪裡哪裡,琥珀你是從哪裡看出璉二哥哥身上的殺氣重的?”

琥珀從黛玉的魔爪裡掙脫出來,沒好氣的道:“感覺啊,就跟你上次感覺那天羅地網一樣。”

黛玉切了一聲,不去理他了,感覺,算了,那東西好懸,自己現在也用不上。她現在高興的都快要瘋了,抓住賈璉一迭聲問道:“四丫頭好不好?紫鵑她們怎麼樣?晉階沒有?吳師姐他們怎麼樣?……”

賈璉被黛玉問的暈頭轉向,告饒道:“好妹妹,你容我喘口氣行不,你自個兒數數,你問了我多少問題,我先答哪個?”

黛玉一想也笑了起來,忙鬆了手叫人上茶看座。

賈璉勻過一口氣方慢慢告訴黛玉,大家一切都好,紫鵑等人已經到元嬰了,惜春也快化神了,吳絳仙他們也都很好,早就是元嬰修士了,羅峰也快化神了,羅睿也衝進元嬰了,當初太玄門的那一批傑出弟子差不多都成長起來了。

不過也有不好的消息,爲了保護太玄門的實力,以及以後的發展,明因等人處處衝在第一線,爲自己的弟子盡最大可能爭取生存空間,十幾個長老,隕落到只剩了明因與羅長老兩個人,吳長老夫婦也隕落了。

黛玉只聽的心裡沉甸甸的,這纔是真心爲了後輩爲了宗門的未來打算啊,有這樣的長輩,太玄門如何會不壯大?像賈母等人當年所爲,實在是殺雞取卵,蠢到極點。

沉吟片刻,黛玉接着問道:“那師尊是如何打算的?”

賈璉也不廢話,直接道:“師尊的意思是:儘快將太玄門移到百莽界來。”

黛玉倒吸一口冷氣,直愣愣的看着賈璉,太玄門,移到百莽界,我沒聽錯吧?大哥啊,你說的倒輕巧,那可是一個宗門啊,怎麼移啊?它們之間不是遠隔千山萬水,而是無數的空間啊。

琥珀等也吃了一驚,“是要將整個太玄門都移到百莽界來嗎?”

賈璉點頭,“不錯,師尊就是這個意思,宗門整體搬移。”

黛玉暈菜,這可是個大工程,我得先找人問問再說。連聲吩咐給賈璉準備房間,一面起身去找弘諮詢去了。畢竟這位老兄當年可是連整個蓬萊島都給別人弄走了,這太玄門的整體搬遷對他不構成什麼問題吧?

弘聽了黛玉的話也不禁挑眉,看來這太玄門在楊眉的心目中還是很重要的嘛。不過這樣的一個重要的地方,卻因爲女媧黛玉之故,居然就那樣留在祖庭近萬年,楊眉……。弘重重的嘆了口氣,對這個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揉了揉黛玉的腦袋,弘笑道:“我想既然楊眉大仙早有主意要將太玄移走,估計太玄的設置必然有相應的處理,先到賈璉那裡去看看吧。”

果然,賈璉身上帶了太玄門的密圖,弘細細查看之後,微笑道:“當真如此,也不是太難,這東海之中,果然是藏龍臥虎啊。”

黛玉聞言,拼命伸長脖子,對着那圖研究了半天,卻什麼都看不出來。沮喪的道:“什麼呀,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出來?”

弘賞了她個爆慄,沒好氣的道:“若是被你都看出來了,估計這太玄門早就被人搶走了。”

黛玉捂住頭,連痛都不敢叫,心虛的想,這是在說誰呀,不是我吧,我沒那麼過分吧,不過想了想自己兜裡的蓬萊仙境,她不敢吭聲了,嘿嘿傻笑了倆聲,趕緊溜了。

弘轉頭對賈璉道:“好了,這圖留我這裡吧,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賈璉起身應了,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弘拿着那圖紙出神,如此周詳的設計,楊眉居然毫不猶豫的就送給了黛玉,便是父兄所爲,也不過就如此了。只是難道自己也要如他一般,就在一邊看着就夠了,不,自己做不到,連自己喜歡的東西都不去爭取一下,還是個男人嗎?楊眉,我們對愛的理解,不一樣。我也不是你,我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到手。看着她在別人的懷裡嫣然含笑,還要盡一切力量來成全,我做不到。婠婠的幸福,只能是我給的,不是別人。

黛玉坐在賈璉房中,她還有很多問題沒問呢。

賈璉一點兒都不意外黛玉會再來找他,畢竟黛玉重情,跟那羣丫頭分開那麼久,多半要將自己問個底朝天才會罷手。賈璉忍不住苦笑,自己怎麼就沒有寶玉的本事呢,他能將女孩兒的事事無鉅細都記得清清楚楚,也難怪女孩子都喜歡他啊。

黛玉對着手指,半天都回不過神來,什麼什麼,吳師姐居然跟韓明那小子好上了?!不是吧,她不是應該跟羅師兄更熟的嗎?蕭別離跟妙玉?!黛玉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別的還好說,蕭別離那吊兒郎當的,居然跟妙玉?神啊,你沒搞錯吧,可憐的黛玉妹妹委實是被雷的不輕。

賈璉現在對這些八卦真的不怎麼感興趣,這也還是這倆對太出格了,大家都被他們震翻,整個太玄門上下都議論紛紛,他才聽了一耳朵,至於其他的,抱歉,婠婠,我每天忙打仗都還搞不贏,哪兒有時間來關心這個?

黛玉很不滿意,不過雖然沒有達到自己的要求,但她想要八卦的目的基本滿足了,畢竟那倆對可真的是天雷對地火,媽媽咪呀,妙玉和蕭別離,這倆只一個冰天雪地,一個油嘴滑舌,怎麼可能湊到一起呢?可憐的蕭別離一定被我們親愛的妙玉仙子踹飛無數次才能抱的美人歸吧。

至於吳絳仙跟韓明,那又是怎麼一回事,韓明這傢伙可是很有野心的,做朋友還可以,做夫妻,吳師姐別吃他的虧罷?

不過,有韓明護着吳師姐也不錯,吳師姐看着精明,其實呢,卻是糊塗蟲一個,要是韓師兄真心對她,以韓師兄的精明,吳長老夫婦九泉之下,大約也可以放心了。

她們都有了歸宿,那惜春與紫鵑她們呢?

弘看着無精打采的黛玉,皺眉道:“婠婠,你又怎麼了?”賈璉這不着調的傢伙又跟婠婠說了些什麼?

黛玉吸了吸鼻子,悶悶的道:“妙玉跟吳師姐都快要辦喜事了,我擔心紫鵑她們呢。”她現在只要一想到紫鵑她們也要嫁人了,心裡就覺得空落落的。

弘奇怪的道:“咦,你以前不是還擔心她們不肯嫁人嗎?怎麼現在有捨不得了?”

黛玉不高興的道:“誰說我捨不得了,我只是怕她們嫁了人受委屈。”

弘拉長了臉道:“啊,原來你是擔心這個,那我呢?”

黛玉一愕,“什麼?”

弘黑着一張臉,“婠婠,我看你的心大的緊啊,又是朋友,又是丫頭,我在哪兒呢?”

黛玉的臉蹭的開始冒煙,狠狠的一腳踢過去,“你一天到晚都在我眼前晃,你說你在哪兒?睜開眼便看見你,還用得着我想嗎?”

弘卻不肯罷休,他委實是被楊眉刺激到了,他可做不到楊眉那個樣子。伸手拉過黛玉,他絕不要又被這丫頭再含糊過去,今天他要問個清楚。

黛玉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慌忙就想溜,卻被弘牢牢抱在懷中,動彈不得。黛玉也被他嚇懵,這個人從不失態的,今天是怎麼了?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弘的臉就已經逼到面前,黛玉兀自還在發矇,這個人要幹什麼?然後便覺得自己脣上一熱,被一物強行攻了進去。黛玉大驚,這個混蛋,要幹什麼?慌忙用力推他,只是那裡推的動。那人毫不客氣的攻城掠地,黛玉覺得自己漸漸呼吸困難,渾身發軟,幾乎都快要斷氣了,弘方纔放開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黛玉,然後道:“婠婠,不如咱們現在就回混沌海去。”

剛剛纔喘過一口氣的黛玉差點兒就被這句話嚇得暈過去,忙用力將他推開,跌跌撞撞的撲到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她要再不換氣,她真的就快要被憋死了。

弘臉色漸漸變冷,失望的道:“婠婠,你就這麼討厭我麼?”

黛玉氣喘吁吁的擺手,“等下,我快死了。”

弘目瞪口呆的看着黛玉,見她不是說笑,心下大悔,這丫頭從來沒經歷過這個,自己也忒魯莽了。頓時綺念全消,慌忙扶住黛玉道:“婠婠,你沒事罷。”

黛玉心下惱怒,伸手便擰,“你這混蛋,做什麼,要嚇死我麼?”

弘也不以爲意,反正以黛玉那點兒手勁,也是不疼不癢,她愛擰就擰唄。伸手撫着黛玉的面頰,低低的道:“婠婠,答應我,跟我去混沌海,好不好?”

黛玉被這人突然發瘋弄得無所適從,困惑的道:“弘哥哥,你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你今天怪怪的?”

弘哭笑不得,伸手狠狠的戳了黛玉一下,突然在黛玉臉上咬了一口,沒好氣的道:“我好得很,不用你關心。”站起身徑自走了,黛玉摸着自己被咬得生疼的臉都被他弄糊塗了,這人究竟是怎麼了,一會兒熱情如火,一會兒陰陽怪氣,我哪裡惹到他了。呆呆的摸了摸被弘吻的刺痛的嘴脣,癡癡的發了陣呆,半日方喃喃的道:“其實,我的心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爲什麼卻還要問來問去的。”她卻忘了,當日她對着寶玉也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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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ahuiwuhuhys的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