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無語,倒是沈妍韶奇怪的看着我頭上的髮卡,明明剛剛不記得看到過的。
如此幾日,風平浪靜的過去了,我跟南宮辰軒的關係不鹹不淡,當然是我認爲的。
一轉眼,到了星期六。
我伸伸懶腰從牀上爬起來,看一眼手錶,不過是八點,不算晚。
收拾洗漱一番後,才知道南宮辰軒跟着南宮父去了公司,算是去熟悉事物,認個熟眼。
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發出滴滴的一聲,我轉過身查看,是一條短信。
“速來暗天。”
我的眸色暗了暗,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頭髮,刪除了短信,挑一身白色的休閒裝,跟沈妍韶和張媽招呼了一聲,說是出去找同學玩。
我順利的出來了,伸手打了一輛的士,多次換車,最後一段路我徒步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陰暗的巷口,與一步之外的晴朗天空形成鮮明對比,守在巷口的是兩名健壯的男人,見到我以後 恭敬道:
“安姐好!”
我向前一步,跨進陰暗的小巷,隨着這一步的踏進,我的氣勢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深邃如淵的望不見底的雙眸在透明的鏡片下滲人不已,嘴角掛着的是一種吊兒郎當的笑容,卻不敢令人小覷,強大的氣場如暗夜帝王,睥睨着自己的臣民。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只是一眼看上去讓人望而生怖,不敢再看第二眼。
類似於保鏢的兩個男人馬上低下去了頭,氣場真是太恐怖!
我毫不在意,走進巷口,裡面是一道木門,奇怪的是木門中央是一塊白色的類似玻璃的東西,與之相差的只是不透明而已。
我伸出右手按在上面,綠色映滿了我的視線,木門自己打開了。
我面無表情的推推眼鏡,大跨步走進,身後的門像一個地獄之門,緩緩關閉。
走進這裡,與外面是一個截然不同的環境。
昏黃如夕陽的燈光,黑色霸氣的奢侈,價值不菲的水晶吊燈,不同於正統的歐式風格,像一個邪肆張揚的黑暗居所。
“小貓,boss找你。”妖嬈纏綿入骨的聲音,指教人聽就不自覺全身**,當真是個尤物。
“恩,我知道。”我看向說話的人,一身鮮紅的紅裙,妖豔的面孔,雪白的胸脯好像要撐爆衣裙,風情萬種。
暗夜首席設計師――於情。
“唉~小貓你還是這麼冷酷,你怎麼可愛應該多笑笑纔對嘛。”於情半捂嘴脣,咯咯咯的笑個不停,雪白的大胸脯一顫一顫的。
我默默別過眼,話說好辣眼睛的說~
捂眼。
“無趣,姐姐去找帥哥消愁去。”於情癟癟嘴,揮揮細手,身姿一扭一扭的如水蛇般離開。
我在心底默默的說:
污姐,再見!
多段位的攝像頭掃射着這裡,我沒有過多的停留,走到盡頭的一間房前。
“咚咚――”
我深呼吸一口氣,心,靜了下來。
“進。”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聲音,若是南宮辰軒的聲音和他比起來,你就會發現那真是小巫見大巫。
一個是佯裝冰冷而習慣的冰冷,而另一個是冷到人骨子裡的冷。
兩者之間,自見分曉。
“boss,您找我?”我關好了門,擡頭只看見一個轉椅的背景,以及黑色的發頂。
轉椅慢慢轉了過來,白的病態的肌膚,修美俊朗的五官,卻不會讓人感到一點的女氣化,黑色的西裝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好材料,修長的手指敲擊着扶手,臉上是堪稱完美的溫柔笑意。
“若雪,你知道,我這個人重利益,每次抉擇前都會衡量一番利益再做決定。”
boss這麼和顏悅色,我心卻高高吊起,不知道的人會以爲他是和平的,只是在他身邊待了很久的我很清楚,暗肆宸臉上的表情越溫柔,他的怒火越重。
畢竟,我是親眼看到暗肆宸溫柔以待的將人剁碎了喂狗的,那個場面,想想就膽顫。
而這個時候,你越不能露出害怕恐懼之類的神情,那樣的表情,只會讓暗肆宸更加的殘忍之外,沒有任何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