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
紅堡。
“啊哦!疼!”
“忍着點,快好了。”
“該死的!”
“要想獲得,先要有所付出。”
“太醜了。”
“沒關係,國王應該有傷疤,你打敗了一隻冰原巨狼,和你父王一樣,是一個偉大的勇士。”
王后瑟曦正在給自己的大兒子喬弗裡包紮傷口。
“不,我和他不一樣,我沒有打敗任何東西,冰原巨狼咬我,我只會慘叫,這事兩個史塔克小妞都看到了。”
喬弗裡既慚愧又憤怒。
想他從小到大,都是高高在上,何曾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候,如果珊莎和艾麗婭不是史塔克家族的人,當場他就會讓自己的侍衛‘獵狗’將她們一起滅口。
“這並不是事實。”
王后瑟曦斜了喬弗裡一眼,心中有些膩歪,要不是眼前這人是自己的親兒子,她看都不會看這慫貨一眼,壓下心中的不悅,溫聲安慰道:“事實是你殺了那隻野獸,念着父輩之間的情意,你才饒了那兩個丫頭。”
“不,我沒有……”
“你有!”
王后瑟曦不耐煩的打斷了喬弗裡的自怨自艾,深吸口氣,給自己這個不開竅的未來國王兒子傳授政治智慧:“當初伊利斯?坦格利安在位時,你父王不過是一個叛徒、反賊,現在還不是高高在上的國王,有朝一日你也會登上鐵王座,到時候你怎麼說,歷史就會怎麼寫。”
喬弗裡默然,見母后極爲和藹,試探道:“我難道非娶她不可嗎?”
“是的!”
王后瑟曦神色一正,極爲肯定的頷首,見喬弗裡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嘆息一聲,寬慰道:“珊莎?史塔克是那麼的年輕美貌,地位又極爲相配,你的未來需要史塔克家族的輔助,如果你不喜歡她,娶了她之後將她當成一條母狗,拴在紅堡內就是了。
有重大場合需要她出場時,再解了繩子,將她牽出去溜溜,讓臣民們看到,等到時機成熟,再和她造幾個小王子、小公主。除此之外,不管是濃妝豔抹的妓、女,還是名門閨秀,你是國王,只要你想fk,你就去fk好了!
我的寶貝兒子,你是世界的主人,世界將圍繞你而轉。”
王后瑟曦這番三觀教育,頗爲反人類,但是喬弗裡毫無所動,名義上他是國王勞勃?拜拉席恩和王后瑟曦?蘭尼斯特的兒子,但事實上他卻是王后瑟曦和她雙生兄弟詹姆?蘭尼斯特的私生子。
瘋王坦格利安一族的經驗教訓,近親繁殖,生下來活下去的孩子,要不然就絕頂聰明,要不然就是一個瘋子。
喬弗裡現在看着還好,骨子裡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只是現在他尚未上位,有勞勃壓着,不能過於瘋狂罷了,但是殘忍的性子已經漸漸顯露,對於母后瑟曦的反人類三觀,頗感無趣……
“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學着討好珊莎?史塔克。”
“我不想!”
“你不想,但是你必須這麼做,在通往王者之位的路上,小恩小惠會幫你掃除很多障礙,你要學會用智慧來統治七大王國。”
首相塔。
史塔克家族的二女兒,艾麗婭?史塔克坐在飯桌前,也不吃飯,握着匕首,狠狠的在飯桌上戳着。
“別敲了,小姐,該吃東西了。”
教養嬤嬤揚聲提醒道。
“我在練習。”
艾麗婭的姐姐,珊莎?史塔克舉止淑女的在用餐,心中歡快於之前的紅堡對峙,她雖然背叛了自己的妹妹,但是卻站在了自己愛慕的未婚夫喬弗裡那邊,得到了王后瑟曦讚賞的目光,聽到艾麗婭的聲音,隨口問道:“練習什麼?”
“練習怎麼殺王子。”
艾麗婭冷笑的看着珊莎?史塔克:“他這個騙子、懦夫,還殺了我的朋友。”
珊莎驚怒道:“你這個白癡!”
“你這個騙子!”
艾麗婭毫不示弱的懟了回去:“如果你肯說實話,我的朋友就不會死!”
說着,將匕首重重的插在飯桌上。
“夠了!”
教養嬤嬤怒斥,拉過艾麗婭就要將她關在房中關禁閉,作爲教養嬤嬤,在艾麗婭母親不在的時候,擁有教養管轄艾麗婭的權利。
“這是怎麼回事?”
奈德?史塔克一回來就看到這幅場面,驚訝的問道。
“艾麗婭實在太放肆了,一點都沒有淑女的模樣。”
教養嬤嬤實話實說道。
“回你房中,等會我會找你談話。”
艾麗婭的閨房。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艾麗婭握着一把小巧的長劍,打開門,昂首看着自己的父親。
“這把劍是誰的?”
“我的!”
“拿給我看看。”
奈德?史塔克接過長劍,打量着鋒利的劍刃,沉聲道:“我記得這個標記,這是我們臨冬城最好的鑄劍大師密肯打造的,可不是用來玩鬧的,小淑女可不能玩這個。”
“我不是在玩。”
艾麗婭揚聲叫道:“我也不想做淑女。”
“那你拿它在做什麼?”
奈德?史塔克壓下煩躁,溫聲問道。
“她叫縫衣針。”
艾麗婭認真的說道:“我用她來學習劍術,我想好好學習,這才找朋友練劍,要不是我,喬弗裡也不會殺了我朋友。”
說道後來,艾麗婭難過的垂下頭。
“不,不,這不是你的錯。”
奈德心中一嘆,此事涉及到王子,就算他是臨冬城公爵、國王之手,也無法保住艾麗婭那個平民朋友的性命,甚至連珊莎從小養到大、貼身守護的冰原巨狼都無法保下,無奈之下,只好親手殺了忠心耿耿的冰原巨狼。
要不是艾麗婭機靈,提前將她那隻貼身守護的冰原巨狼放走,只怕也難逃一死,史塔克家族的圖徽就是巨狼,奈德?史塔克的三子兩女,每人都有一個冰原巨狼,從小養到大,冰原巨狼極爲忠誠護主,不要說艾麗婭這樣的假小子,就是一向以淑女要求自己的珊莎,也極爲喜愛自己的冰原巨狼。
不過很可惜,在她選擇幫助喬弗裡,誣陷自己妹妹艾麗婭之時,怎麼也不會想到,到頭來被殺的卻是自己的貼身夥伴,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大的諷刺,也是一種徵兆,親近喬弗裡者,必會受到傷害。
“既然你想學,那就好好學,我會幫你找一個最好的劍術老師。”
“真的嗎?”
艾麗婭驚喜的叫道。
“當然。”
奈德摸了摸艾麗婭的頭,溫柔的笑道:“這裡可是國都君臨城,住着了七大王國最多的人口,連海外的異邦之人都絡繹不絕,一定可以找到適合教你劍術的大劍師,我會讓人搜尋的,相信不用多久,你的願望就會得到滿足。”
“多謝父親。”
艾麗婭抱着奈德的一隻手臂,開心的叫道:“不過我想跟着一起去,來到這裡後天天都被困在這座首相塔裡,君臨城我還沒有逛過呢。”
奈德?史塔克皺了皺眉,隨即想到剛纔他費心找到彌賽拉公主喜歡的洋娃娃製造者,讓那人給珊莎也製造了一個精美的洋娃娃玩具,可是等來的不是珊莎的歡天喜地,而是冷冰冰的質問:“我八歲的時候就不玩這個了!”
“養女兒比打仗還累啊……”
奈德?史塔克心中感嘆着,見艾麗婭期待的望着他,到嘴的拒絕嚥了回去,頷首道:“可以,不過要注意安全,一切聽從喬裡的話。”
喬裡?凱索,奈德?史塔克的侍衛隊長,君臨城雖然是國都,守衛力量充足,但是也充斥着各種間諜、壞人,如果沒有一個信任的人跟着,奈德可不敢讓自己年幼的小女兒逛君臨城。
“好。”
次日。
奈德?史塔克早早去了紅堡,繼續召開御前會議,處理國王勞勃留下的爛攤子,珊莎?史塔克在教養嬤嬤的幫助下,化了一個美美的淡妝,壓抑不住興奮的被王后瑟曦接到了紅堡後宮,聯絡感情去了。
“喬裡,可以出發了嗎?”
艾麗婭早就穿好衣服,腰間別着縫衣針,急不可耐的說道。
“如你所願,我的小姐。”
喬裡?凱索摸了摸腰間的長劍,見手下的一個侍衛對着他微微點頭,笑了笑,躬身應道,相比於珊莎的高高在上,不拘小節的假小子艾麗婭更得他們這些侍衛的好感。
“我們去哪呢?”
走在君臨城擁擠的街道上,艾麗婭左看看右看看,很快就有些厭倦了,君臨城雖然比臨冬城繁華無數倍,但是她並不是那種喜好繁華之人,心中惦念的始終是可以強大自身的劍術!
“不要急,我的小姐。”
喬裡和另外一個侍衛,一左一右,緊緊將艾麗婭護衛在中間,聞言笑道:“我已經打聽過了,說道劍術,詹姆?蘭尼斯特可謂是享譽七大王國。”
“我不要和他學!”
艾麗婭不屑道:“他不光是弒君者,還是蘭尼斯特家族的人,是喬弗裡的舅舅。”
“當然。”
喬裡瞭然的笑道:“詹姆?蘭尼斯特的劍術雖強,但大開大合併不適合你,我打聽到最近君臨城來了一個布拉佛斯人,名叫西利歐?佛瑞爾,是前布拉佛斯首席劍士,劍術精巧至極,可謂是真正的大劍師,相信他會是最適合小姐你的劍術老師。”
維斯特洛大陸外,有許多自由聯邦,布拉佛斯就是其中一個,這座城市事實上是由遍佈隱蔽的海灣中的數百個島嶼組成,在海外頗爲出名,能夠做到首席劍士,其實力絕對強悍。
“那還等什麼?”
艾麗婭眼睛發光,激動的叫道:“我們快點過去。”
“這邊請,我的小姐。”
喬裡?凱索撥開人羣,給艾麗婭讓出道路來。
一間旅店內。
艾麗婭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大劍師,見其個子極爲矮小,有些驚訝的說道:“你就是布拉佛斯的首席劍士,西利歐?佛瑞爾閣下嗎?”
“是我。”
西利歐躬身施了一禮:“史塔克小姐,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我想和你學劍。”
艾麗婭直言道。
西利歐微微一怔,這才注意到艾麗婭的腰間別着一把小劍,啞然失笑道:“史塔克小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維斯特洛大陸的歷史上,不是沒有女劍士,比如說現在大名鼎鼎的女劍士,‘美人布蕾妮’,她的劍術武力,就讓很多男人都讚歎,自愧不如,但是她還有另外一個外號‘塔斯的處、女’,因爲她身材高大、相貌醜陋,有着遠超一般男人的蠻力,如今早已經過了婚嫁之齡,卻依舊無人提親。
貴族小姐從來都是以淑女爲目標,塔斯的處、女、美人布蕾妮即便擁有超強的武力,但在世人看來,完全就是一個笑話,艾麗婭是北境之王、冬臨城公爵的小女兒,是貴族小姐中的貴族小姐,現在突然說要學習劍術,怎麼不讓西利歐疑惑。
“我沒有開玩笑。”
艾麗婭認真道:“我是真心要學劍術,已經得到了我父親的准許。”
西利歐看向侍立一旁的喬裡?凱索,見其點頭,收斂驚訝,肅然道:“劍術並不是那麼好學的,需要刻苦修習,史塔克小姐,你確定要學嗎?”
“是的!”
艾麗婭抽出縫衣針,堅定的說道:“我確定!”
“那好……”
西利歐剛想應下,卻被人打斷。
“慢着。”
“恩?”
衆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個黑髮黑眼黃皮膚的異邦青年走了過來。
“你是誰?爲什麼要打斷我們的談話?”
艾麗婭蹙眉問道。
“我叫姚重華,來自東方,剛纔聽見史塔克小姐要請最好的劍士做劍術老師,這纔出聲打斷。”
重華微微一笑。
“咦?”
艾麗婭一怔,啞然笑道:“這麼說,你自信自己的劍術比這位布拉佛斯首席劍士還要強嘍?”
“當然。”
重華理所當然的頷首道:“我不是針對這位首席劍士先生,我是說,除了我之外,沒有誰配得上最強劍士的稱號。”
“閣下此言太過了吧。”
西利歐微微皺眉,首席劍士的榮譽,讓他無法接受重華這番‘狂言’。
“既然你這麼自信,那麼不如你們比試一場吧。”
艾麗婭眼神一亮,興致勃勃的提議道:“誰獲勝,我就拜誰爲老師,如何?”
“我沒問題。”
重華聳肩笑道。
“好。”
西利歐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