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廣場,斯克魯爾生態改造的巨型機器內部。
超級斯克魯爾戰士,根據已有的宿主基因數據對斯克魯爾戰士身體進行改造,得到拷貝了宿主能力的效果。可惜他們所拷貝的僅僅是相似的能力而已,真正一對一打起來的話跟本體事實差得遠了,就連他們山寨版的鋼鐵俠戰衣和原版比起來也不是一個級別。
話雖如此,可這幫傢伙勝在數量衆多,幾乎以每一種能力爲藍本都拷貝出了無數個超級斯克魯士兵,就算個體實力不算很強,但這樣的數量還是有些誇張的。
激活了覺醒配件的現在,埃瑞克已經幾乎沒有任何保留。他啓動了超級模式,以人擋殺神佛擋殺佛之勢直衝進了超級斯克魯爾人的陣型之中。金屬的殘影有若刀片將對方的陣型切開,密密麻麻的陣型頓時被打出缺口。縫隙隨着埃瑞克的前進向前延伸,不時有斯克魯爾人的身體從中被擊得左右飄飛。
埃瑞克是真不打算和這幫外星爬蟲多廢話了,他上來直接就亮出了全力,每一拳下去就是開山闢地的巨力,如驚濤駭浪般轟得這幫斯克魯爾士兵一片一片地栽倒,如入無人之境。
這正應證了那個著名的定律——量產必渣。說到底,這些斯克魯爾人不過是通過基因改造獲得了類似本體的能力,甚至並不是本體的複製。那些完整地複製了本體記憶、性格和能力的山寨貨或許還能將本體的實力還原出不少,但這些單純是模仿了能力的傢伙還差得遠了。
連續殺穿了好幾個房間,更多斯克魯爾人帶着一些高聚合能量的槍械和限制行動類的武器出現了,相比這些超能士兵反倒是這些武器對埃瑞克來說威脅更大。他一個不慎被一張完全由能量構成的網困住了,以超級模式那上限驚人的臂力嘗試了幾次竟也沒法撕開,最後他緊急切換至神速模式以身體原子高速震盪的能力穿透了能量網才及時脫困了出來。
但這幫外星人的科技倒也確實厲害,就算以這樣的實力一個不慎說不定也會中招。埃瑞克不敢有絲毫輕視,當即切換至綠燈模式,完全不吝惜能量地連續幾發極限輸出轟炸了下去,綠光閃耀的列車、導彈和戰機頓時飛滿了房間,一輪接着一輪炸得外星人們七零八落、人仰馬翻。
埃瑞克一路殺進了建築最深處,闖進了地下最核心的那房間。一扇裹着淡金能量罩的門板擋在了他的面前,被他以裹着綠光的拳頭一拳轟碎了能量罩,門板也飛旋進了房間內部。
埃瑞克緩步入內,門後豁然開朗——這裡恐怕就是這整個建築內最大的房間了,地面到天花板的高度足足有二十米高。超大型的零件赤裸地暴露在他面前相互作用、相互運轉,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鐘表內部,齒輪機械地運作。黑色的重槌高頻率地被向着地心打去,連接着它的那根主軸就被展示在了埃瑞克眼前,隨着重槌向地下深入彷彿能夠無限制地伸長。
就是這裡了,只要把這玩意兒粉碎掉,應該就能停下這個裝置了吧?
埃瑞克正要動手,一股黑暗陰鬱卻又無法忽視的強大氣息讓他不由自主地後脊背一涼。他條件反射般地側身一躍,強烈的攻擊猛烈地落在了他剛剛站着的位置,在地面上轟然炸出了一個大坑。
他翻滾了一圈,起身,目光轉向了那個偷襲的人影。當他定睛看清的一刻,瞳孔禁不住猛地收縮。
映在他視網膜上的那身影,全身裹在黑色和金色相間的鎧甲之中,身形挺拔而霸道,但那分明不正是鏡中的自己麼?
又一個斯克魯爾人的山寨麼?而且這次還連覺醒模式都盜版去了嗎?
埃瑞克想着,輕哼一聲站起身。
“無論來多少盜版結局都是一樣。”他淡淡道,“來多少我都會全部擊潰。”
說罷,他腳下一動,身形爆射而出,拳頭拖着綠色光影照着對方的正臉猛轟而上。
“啪!”
那是對方的拳頭穩穩接住了他這一擊的聲音,對方的手甚至沒有打一下顫。
幾乎貼臉這樣近的距離,埃瑞克這纔看清了,這傢伙並非是和他完全相同。眼前這個盜版目鏡中的光澤更加偏近深色,鎧甲四肢部分也多出了不少黑色條紋,有如盤踞在軀體上的青筋。
“嘁。”
埃瑞克彷彿聽到了面前頭盔下傳出的一聲不屑的輕哼。
“complete......超級模式上線。”
盜版的戰甲瞬間變爲了超級模式,幾乎不給任何反應機會,埃瑞克面頰上已經吃了重重一拳暴退而出,貼身的綠燈護罩應聲粉碎,如雪片般飛揚。
看到對方目鏡變紅變熱的一剎,埃瑞克近乎條件反射地迅速做出了應對。
“complete......神速模式上線。”
熱視力射到前的一瞬,埃瑞克便如一陣風般閃了開來,調整角度重新化作殘影飛撲而上。激烈的大戰在這開闊的房間內展開,兩股沛然巨力陣陣地碰撞,衝擊撕裂空氣擴散開來。綠光的武器、冒着金色電流的殘影,還有交錯的劍光以及紅熱的激光,場面幾乎絢爛到了極致,而作爲戰鬥主角的兩人身形幾乎消融在了驚人的超速之中無可捕捉。
不對,事情不對。
埃瑞克被一記綠燈的重錘擊中胸口,鮮血涌上喉頭的同時,腦子裡這麼想着。
對方就和他一樣強,一樣快,但氣質上完全不對。斯克魯爾人複製出來的山寨貨都是儘可能地向本體靠攏,儘可能地裝作和本體一模一樣,但這個傢伙......這個傢伙感覺和自己不一樣,他就像深不可測的深淵,並且絲毫沒有掩蓋自己黑暗的意思。
這傢伙不是一個斯克魯爾人的模仿品。
那現在問題就是,他究竟是誰?
對方強有力的拳頭猛轟在了埃瑞克面頰上,擊碎了他面部盔甲、碎片夾在口中的鮮血裡飛出。但同時,他的拳頭也結結實實落在了對方的臉上,同樣擊碎了那張面具。
他後退兩步,站穩了身形,終於能夠得以看清對面盔甲下的面孔了。
然後,他愣住了。
盔甲下那張臉,那容貌、那五官,分明就是自己,只不過面色是一張紙那樣的慘白,毫無人色,爬滿了可怖的黑色筋脈和條紋,那樣子就好像......
......就好像感染了亞魔卓病毒的零號病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