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洛已經通知過我了,我的好朋友尼克·弗瑞已經做到了他一切能夠做的,無論是被我們利用,還是試圖阻止我們的計劃,哈哈哈!”
說到這裡,亞歷山大·皮爾斯突然大笑一聲,身體一仰,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感嘆的說道:“尼克·弗瑞能夠察覺到洞察計劃的問題已經是極限了,但這可是我們幾十年的心血凝結,誰阻止我們誰死!尼克·弗瑞只是第一個,下一步就是理事會的那些白癡!”
亞歷山大·皮爾斯蒼老的臉上猙獰的神色一閃而過,他也再次看向對面的希特維爾特工。
“只有這一件事情嗎?如果只是這件小事的話你就可以去準備接下來的事情了,我約了美國隊長,就在,嗯……十七分鐘後,我不希望到時候看到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我已經安排好了,朗姆洛也帶着他的人去拿裝備了。”
希特維爾臉上帶着恭敬的微笑道:“我是來彙報神盾局指揮官瑪利亞·希爾的情況的,在尼克·弗瑞死亡的時候,她的目光似乎深深地看了美國隊長几眼,然後轉身離開,似乎是將尼克·弗瑞身死的問題怪在了羅傑斯的身上。”
“哦?這倒是有趣。”
亞歷山大·皮爾斯聞言挑眉,然後搖搖頭道:“現在先不用管那麼多了,既然希爾將視線注意在了美國隊長身上,那麼就不用管她了,畢竟她是神盾局的指揮官,我們現在要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洞察計劃上面,能不出麻煩最好不過了,等我們的計劃實施完畢,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擋我們的腳步。”
“是,皮爾斯先生,我去準備接下來的事情了。”
希特維爾應了一聲,然後便起身告辭。
亞歷山大·皮爾斯點點頭,坐在椅子上轉向後面,目光落向神盾局三曲翼總部前方的河流,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似乎裡面隱藏着什麼足以令他感到高興的東西。
而與此同時,順利的被忽視的瑪利亞·希爾已經帶着幾個知根知底的心腹將尼克·弗瑞的‘屍體’從神盾局的醫院之中運送了出來,來到了一個隱藏在叢林之中的水庫。
潮溼的環境對於尼克·弗瑞的身體沒有好處,但是能夠有一個隱藏的地點已經是分外可貴。
隨着一聲繼續的呼吸聲突然響起,尼克·弗瑞的獨眼猛地睜開,然後隨着呼吸的放鬆,緊縮的瞳孔也緩緩的擴大,恢復正常的狀態。
“哦!我對班納博士的怒火感到吃驚。”
尼克·弗瑞緩緩平復呼吸,然後看着希爾自嘲的說道:“這種毒素都無法將他的怒火澆滅,卻是能夠讓我死上一回。”
希爾對尼克·弗瑞口中的胡言亂語置之不理,直接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等一切開始?還是等羅傑斯隊長將一切結束?”
“羅傑斯隊長雖然是個充滿傳奇的戰士,但這種事情不是緊靠一個大兵能夠解決的。”尼克·弗瑞搖搖頭,認真的說道:“從雷姆利亞星號的事情開始我就察覺到了神盾局內部的問題,只是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嚴重,九頭蛇?它明明早已經消失在幾十年前了。”
“看來它並沒有。”
“是啊。”尼克·弗瑞苦笑一聲,“誰能想到九頭蛇一直就藏在神盾局裡面呢?”
尼克·弗瑞嘆息一聲,然後又提起精神來,對希爾道:“我已經猜到了,九頭蛇的目標是那三架天空母艦,希爾你也知道這三架天空母艦的效用,如果三架天空母艦同時升空與定位衛星鏈接在一起,整個世界就全完了,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三架天空母艦上都裝備有世界上最先進的動力系統,殺傷力最強的武器,是神盾局爲了真正達到監控全世界設想的工具,在這一方面託尼·斯塔克貢獻了極大的力量。
然而如果這樣的工具被幾十年前就妄圖稱霸世界的九頭蛇掌控,其後果便不需多說了。
想要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這件工具從九頭蛇的手中奪回來,而如果想要把這件工具奪回來,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將與衛星鏈接的定位模塊更換成他們的。
只是在如今這種敵我不明,任何一個身邊都熟人都有可能是敵人的情況下,不要說是希爾一個普通的特工,就是美國隊長也不可能做得到。
所以希爾自然不會認爲尼克·弗瑞是想讓她去送死,那麼唯一可能的就是……
“你想讓肖恩來幫你?”希爾問道。
“只是爲了以求保險。”尼克·弗瑞聳聳肩道:“雖然我對隊長很有信心,但是不得不說,隊長的身上也有缺點,而這個計劃不容有誤,相比於其他人,肖恩是最可信的。”
希爾想了想,然後點點頭道:“好的,我會聯繫肖恩的,如果他願意幫忙的話,我會讓他到這裡來的。”
“局長,新藥物帶來了。”
這時,一個特工走來,手中的托盤上放着一針藥劑。
尼克·弗瑞點點頭,然後從托盤上拿起針筒,擠掉針筒裡面微弱的空氣,然後刺入自己的靜脈,將一管藥劑都注射了進去。
希爾皺眉問道:“那是什麼?”
尼克·弗瑞咬咬牙,隨後深呼吸幾次壓下痛楚,張開眼睛說道:“從奧斯本那裡弄來的好東西,一種未上市的藥劑,能夠加快促進身體的修復,效果,呃啊!很不錯!哦,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與此同時。
在神盾局總部的三曲翼大廈中,美國隊長對於亞歷山大·皮爾斯的曉之以理無動於衷,揹着盾牌離開了皮爾斯的辦公室。
尼克·弗瑞臨死之前的託付令這個大兵感到一種沉重的責任感,或許正是因爲尼克·弗瑞的死,他纔在尼克·弗瑞因爲雷姆利亞星號被懷疑的情況之下仍然選擇信任他。
只是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在電梯裡面被接連進入的文員、特戰隊員、特工給夾在了中間,這種充滿了緊張的氣氛令他沉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