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恩因爲接了一輛二手跑車而頗爲高興的時候,地獄廚房出事了。
說來最近地獄廚房真的發生了不少事情,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讓肖恩錯過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當初他選擇搭上覆仇者聯盟這班高速列車的時候就想過這些。
再說了,他可沒有想過將打擊犯罪當做他的責任,他不過是想要地獄廚房安靜一些,爲了艾利婆婆,也爲他自己。
而最近這段時間地獄廚房的安靜情況很是得他的心意,他可不管這中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故事,他只知道,地獄廚房的確變好了不少,安靜而且安全了。
所以如果地獄廚房能夠一直這麼安靜下去,肖恩覺得也是極好的。
不過很顯然,這個危險而又傳奇的世界並不會給予他這樣的機會,所以他也不覺得極好,尤其是當他在這個世界第一次開車就把人撞飛了之後,就更感覺不好了。
我他媽以前算是老司機了好不好!不但經歷過嚴格又嚴格的天朝駕考,而且也有了幾年駕駛經驗,雖說現在開的車與以前的檔次完全不一樣,感覺也沒有找準,但是我剛纔明明都和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蘭博基尼跑車經歷了一場心驚膽戰的非法賽車了,結果還是我贏了啊,注意哦,是我贏了!
現在我居然他媽撞了人,雖然錯不在我,誰讓這個傢伙不看路,還學忍者似的從樓上翻着跟斗跳下來,但看這傢伙眼見不活了的架勢,是要賴上我咋的?
肖恩心裡一陣怒氣沸騰,尤其是想着自己估計錯過了和傑西卡說的回家時間,讓自己的小寶貝餓了肚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氣沖沖的走過去,準備讓這個花樣訛人的傢伙知道知道花兒爲什麼那樣紅。
“喂!死沒死啊?沒死就趕緊起來,要是……”
接着他就一愣。
已經挽好了袖口的肖恩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傢伙腦袋有些不夠用了,心中猛的閃過一個詞彙,考斯普雷?
翻着跟頭跳下來自動被他撞飛出去的傢伙居然還真的打扮成了忍者的樣子,在這個傢伙的不遠處還有一把反射着大燈光芒的日本刀,這讓他不禁疑惑釋放精神力向周圍掃描出去,想着這不是什麼無良的整人節目,然後他就‘看’到了更多的忍者。
準確的說並不全是忍者,在肖恩‘看’到的情況中,有一個身材壯碩的紅衣壯漢身上扛着一個瘦弱的老頭在前面奔跑着,其後纔是忍者,忍者們大都持着武器,毫無疑問,他們在距離肖恩僅僅一條住宅的街道上正上演着一場正兒八經的追殺與逃亡戲碼。
而肖恩也發現了那個紅衣壯漢的身份。
表情嚴肅下來,肖恩收回精神力,看向倒在車輛不遠處的黑衣忍者,感應了一下,對方果然是死了。
只是令他心情有些不好的是,他看到了死去的這個忍者的情況。
這個忍者的年紀似乎並不大,從外表來看甚至相比於他還要小上一兩歲的樣子,完全就是個高中生的樣子,而且即便是死掉了,表情也是冷漠無比的,如同機器一般,這讓他不敢想象,在這個還算是青少年的黑人男孩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過肖恩卻是顧不得這個發現了,因爲他已經聽到了不遠處突然傳來的哀嚎與怒吼。
快速的拉開車門上車,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伴隨着那傳說中的推背感,炫黑的糞叉子就像一道飛速劃過的黑色閃電,嗖的閃過街道。
與此同時,肖恩掃描能力直接開啓精準模式,與以前的那種高精度掃描相比更加細緻入微的‘視角’展開,經過心靈之石力量淬鍊過的精神力量終於展現出了其變化。
對‘視角’中的情況肖恩全神貫注,隨着車輛的飛速駛出,他已經準備炫一把老司機的車技,想象着接下來發生的情景,他頓時熱血沸騰。
在漆黑的夜色中,發動機的轟鳴聲如雷聲咆哮,越來越近。
而對此,圍殺着目標的忍者們卻絲毫不動搖,依舊以其刁鑽的致命的殺人技巧捕殺着垂死掙扎的獵物。
他們就真的如同被專門鍛造出來的殺人兵器一般,默默無聲,彷彿融入了這寂靜的夜色中,只有手中致命的日本刀在傳達着他們的語言,致命的語言。
而被忍者們視爲獵物的紅衣壯漢似乎在那身怒吼之後真的變成了一隻被獵捕的野獸,手中兩根短棍不復技巧,每一個反擊的招式都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喉嚨中發出野獸似的嗚呼低吼,憤怒的攻擊着,即使他擁有強悍的感官,身上也已經被砍出了數道傷口,這還是他身上的暗紅色戰衣擁有不錯的防禦力的情況之下。
忍者的冷鋒又一次刺破了紅衣壯漢的防禦,將肩窩狠狠的通了氣,而這也讓這羣忍者們將這個強悍的目標‘抓住’了,而被抓住的獵物的下場都是相同的,不是被馴化,便是被屠殺,而這羣忍者顯然沒有馴化這隻夜魔的打算。
屠刀已經舉起,在漆黑的夜色中借陰暗的月光反射着危險的光芒。
獵物引頸待戮,即使此時他仍然在拼命的反抗暴怒的嘶吼着,但終究被按下了頭顱,那揮灑了最後的汗水的脖子似乎即將迎來一場最鮮豔的綻放。
可是就在這時,那被忍者們置若罔聞的轟鳴聲卻是終於到來了。
刺目的燈光刷的掃來,將這羣隱藏在黑暗中的傢伙直接曝光,與此同時傳來的是一陣刺耳的摩擦,而且如果有人與那快速凝聚的燈光離得近一些,還會隱約聞到一陣刺鼻的焦味。
“哦!該死!說好的老司機呢!”
就在這羣忍者們不知所措的愣神的時候,一聲與這夜色並不怎麼和諧的惱羞成怒的罵聲猛地讓他們驚醒過來,這才發現,他們正在這輛狂奔而來的汽車的打擊範圍中,如果他們此時不閃躲,下一刻就將被其碾壓或者是撞飛,而只需要聽一聽那雷鳴般的發動機聲就能夠知道,輕傷是不可能了。
只是就在他們準備閃避的時候,那狂奔過來的汽車卻突然像是裝上了無形的阻攔,只聽一身重重的撞擊聲響起,汽車的尾巴猛地掀了起來。
同一時間,車輛的敞篷也被開啓,剛剛拉開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