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梅納酋長是個十分熱情的老頭,他等到李康下車之後,立刻衝上來,在李康的左臉和有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弄的李康特別尷尬,你看人就是不能太帥,一不小心,連這個可愛的大鬍子老頭都被迷倒了。
哈梅納酋長還想對其他客人展現自己的熱情,可是他一眼看到了一臉橫絲肉,恨不得在腦門上刻着我很兇這三個字的羅根,他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歡迎各位貴賓,你們幫助了我那個淘氣的女兒,還幫我們解決了那個魔鬼盤踞的深坑,你們是老胡派來的好朋友,請跟我來,我已經備好了宴席,請各位快點跟我來吧。”哈梅納酋長沒有任何架子的說道。
家眷們嘻嘻笑着,對四個人品頭論足,有些人看到精壯的羅根,不禁眼前一亮,貪婪的看着羅根胸前的肌肉,但更多的人,則用異樣的目光盯着李康看,李康雖然臉皮厚,但是這麼多女人隔着面紗用灼熱的目光刷刷他,他也有點不好意思。
平時跟死侍出去鬼混的時候,都是他們兩個流氓刷刷別人,今天倒過來了,他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尷尬。
會客廳十分巨大,能夠輕易容納上百人,在兩邊的牆壁上,掛着精美的羊毛掛毯,兩邊擺滿了平時宴請客人時用的桌椅,這是在部落大勝仗的時候,專門犒勞作戰勇猛的民兵用的,能夠在這個大廳吃上一頓宴席,是部落民兵最高的榮耀。
今天這裡冷清了許多,只有在最裡面,擺放着幾個桌子,本地風俗是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而是古風十足的分桌吃飯。
大廳中央架着一個巨大的火盆,一隻烤到金黃的全羊,在兩個人僕人的手中翻轉着,現在烤的正是時候,金黃色的羊油滾落在火盆裡,滋滋的聲音混合着羊肉特有的香氣,讓人食指大動,這比起之前的羊肉串什麼的,不知要高大上多少。
方纔吃的最兇的人就是羅根,現在他揉揉肚皮,感到吃的有點撐到了。
“李康,我恨你。”羅根低聲對李康說道。
“哈哈...儘管恨吧,我可要感謝你呢。”李康呲牙一笑。
之前羅根從他手裡搶走了大部分食物,弄得李康到現在,肚子裡才墊了一個底,正好這麼一頓豐盛的大餐在等着,他可要好好的吃回來。
主人和客人都各自落座,哈梅納酋長說了一些寒暄的話,主要就是詢問了一下李康他們從那裡來,是要做什麼的。
李康就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說辭說了一遍,無非就是來拍攝紀錄片的,記錄一下世界聞名的大軍火商託尼.斯塔克,是怎麼被劫走的。
談到這件事,哈梅納酋長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他猶豫再三,還是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四位好朋友,你們不遠萬里來到我們這個動亂的國家,我本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我還是奉勸你們放棄這次拍攝吧,你們不知道,自己與什麼樣的魔鬼打着交道,這件事牽扯的方面太大了,與傳說中的十戒幫,有着莫大的關係。”
李康一怔,他凝眉看着老酋長,“尊敬的酋長大人,我知道您是好心,可是我不明白,我們雖然幫了你的女兒,可是不管怎麼說,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您就這麼推心置腹的,不怕我們會告密嗎?”
“告密?你找誰去告密?去找十戒幫嗎?十戒幫要是誰都能輕易找得到的,也就不這麼難對付了,”哈梅納酋長嘆口氣,“雖然十戒幫看不見,摸不着,但是他無處不在,不是我閉上眼睛假裝它不存在,它就不在那裡了,現在十戒幫的勢力越來越多,以前和我們很好的部落,都被他控制了,大家相信了他們的鬼話,放着好好的莊稼不種,都去種那些害人害己的罌粟花,你們可能不知道,凡是種過那種魔花的土地,三年內,都不能再種其他的作物,這種魔花本身就是有毒的,連大地都對它上癮,第一年,十戒幫會給予十分豐厚的報酬收購這些魔花,可是到了第二年,他們就切斷部落的經濟來源,部落不能再種其他的作物,就只能等死或者發誓投靠他們。”
哈梅納酋長提起十戒幫的手段,把手中的酒杯憤怒的敲在桌子上,酒水灑了一桌子,一個小僕人連忙過來,把桌子擦乾淨。
“真是夠狠的,難道就沒有人能管管他們嗎?”科爾森頗受震撼,他忍不住插句嘴,“這裡明明有政府,還有美國軍隊駐紮着,前些年不還是舉行過全國大選嗎?”
“哼,什麼大選,不過就是在狼和虎之間挑選一個,這些豺狼虎豹都被十戒幫餵飽了,前些日子一個什麼委員會跑來,竟讓想罰我們的款,說我們偷稅漏稅,老子家族在這裡上千年了,就沒交過稅,一羣混蛋,國家沒管好,搶錢倒是比誰都積極。”哈梅納酋長舉起酒杯祝酒,“今天我們不說這些讓人心煩的事情,我們談點高興的事情,今天是我最心愛的女兒回家的日子,她的名字叫茜瑞,她的容貌比天仙還要美麗,她的聲音比夜鶯還要動聽,她的肌膚比的最絲滑的牛奶,我可愛的女人出國留學,我本來不希望她回來,可是她捨不得我,捨不得這個家,可憐的傻孩子....”
哈梅納酋長說到動情的地方,忍不住流下眼淚,父親對女兒的呵護之情,讓在場的人都十分感動。
可是李康還是覺得不自在,哈梅納酋長說的非常動人,可是他的眼睛,卻一直在李康的身上瞟來瞟去的,這裡面怕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過了一會兒,哈梅納酋長收拾好了情緒,他招呼大家敬請享用美食,各種非常有特色的美食,也跟這上來,全羊已經烤好,僕人把刀交給了老酋長,主人才有資格分第一盤肉,哈梅納酋長割下一條羊腿,讓僕人送到李康的身邊,這是全羊身上最好的一部分。
“這老傢伙該不會看上你了吧。”羅根鬱悶的吹了一口煙。
李康瞪了他一眼,不過他也有同感,老酋長對自己,明顯比其他人更加熱情,尤其是談到女兒茜瑞的時候,眼神中明顯帶有某種曖昧的東西,怕不是老酋長對自己有意思,而是那個茜瑞吧。
這麼一來,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李康的頭開始疼了,按照阿拉伯世界的風俗,一個男人可以娶好幾個妻子,但是必須有一個先決條件,他必須平等的對待每一個妻子,做到一碗水端平,他家裡那個旺達對於茜瑞來說,不是什麼阻礙,但旺達會不會這麼想,就是個未知數了。
桃花運來了,擋也擋不住,可是任其氾濫的話,很容易就會變成桃花劫,人人都羨桃花開,誰見花下森白骨,這不是鬧着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