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並現在已經和安東尼成了死敵,但是在某些方面上,他是相當認可安東尼的。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在美國各地雙方的明爭暗鬥,不光是金並這邊將能動用的手段都動用了起來,安東尼這邊也發了狠。
不光是琴酒和他手底下念獸戰隊酒廠的各個成員相繼出動,在dr.時尚入夥之後,安東尼麾下的改造人戰隊——時尚戰隊也加入了和金並對抗的行列。再加上安東尼現在又是米國聞名遐邇的軍火界新銳,所以金並認爲自己怎麼重視都不過分。
不得不說,最瞭解你的永遠是你的對手!
所以爲了保證這次行動不出意外,金並才花費了幾乎要令他吐血的代價即僱傭了兄弟會又在暗網之中僱傭的這一批神見鬼愁的僱傭兵。
“你是僱主,你既然認爲有必要,那就按你說的來,”玩弄着匕首的獨眼男子一臉無所謂道,顯然不想在這上面跟自己的僱主糾纏。
但他同樣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需要問,要不然這活就沒法幹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這麼多人,究竟應該怎麼行動?如果集體行動的話,行動的指揮權究竟該歸誰?”
這的確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所以當獨眼男子開口問出之後,房間裡所有的僱傭兵都將目光彙集到金並身上,就連那個捆着的也不例外。
“問得好,”金並微笑着頷首了一下,然後一臉認真道:“我知道在座的諸位都是僱傭兵界的翹楚,要不然也不會被我花錢請到這裡來。
也許你們平時各有各的行事風格,有不少甚至是獨行俠,喜歡單幹。不過我希望這一次你們能夠齊心協力,這次行動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也就是說,這次是團體行動了,”被一個戴着單眼護目鏡的男子,一邊擦槍一邊問道。
“不錯,”金並應道。
“那麼,誰負責指揮,”迴旋鏢隊長收起飛鏢看着高臺上的金並沉聲道:“我在這裡提前說明,如果你是指派的人不夠資格的話,我是不會認同的。”
“當然不會,我說了,這次行動對我來說十分重要。”金並聞言笑了笑,然後側過身來引手指着身邊頭上有一副標靶圖案的男子沉聲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負責你們此次行動的總指揮,也是我最出色的手下靶眼,我相信你們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
靶眼嗎?僱傭兵紛紛將目光凝結在金並身邊的那個冷厲的男子身上。
作爲在地下世界接髒活的僱傭兵,別的可以差點,但是情報工作一定要到位。所以作爲金並的頭號手下,靶眼,他們當然也有所耳聞。再加上對方身上的引而不發的氣勢,包括幾個最強大的人在內,所有房間的人都不禁明裡暗裡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對方的指揮權,當然,有相當一部分是看在錢的面子上。
靶眼在金並的示意下接過了話筒,也不多說廢話,直接開始行使他的指揮權:“還記得進門前發給大家的腕錶嗎?拿出它來!”
房間中的所有僱傭兵互相對看了一眼,然後便默默的從身體各個部位將那塊腕錶拿了出來。
“此次行動共分爲五隊,腕錶上方的那個序列號,開頭的那個數字就是你們所屬的隊伍。
接下來,我來詳細劃分一下這五支小隊各個小隊的指揮官,如果你們其他人有異議,可以等一會兒提出來。
第一隊的指揮官,喪鐘。”
把玩的匕首身穿漁網裝護甲的獨眼男子起身,點了點頭,然後便重新坐下。
“第二隊的指揮官,死亡射手。”
身帶單眼護目鏡的人也揚了揚手中的槍支,便開始繼續保養。
“第三隊的指揮官,迴旋鏢隊長。”
幾發迴旋鏢穆然從迴旋鏢男子手中飛出,在房間之中如蝴蝶一樣翩翩起舞片刻,便直接如同飛燕還巢一樣,重新回到那個渾身都插着迴旋鏢男子的手裡。
“第四隊的指揮官,死侍。”
“唔!唔!……”角落裡的那個被五花大綁木乃伊,瘋狂的扭動,身上的鎖鏈噼裡啪啦的亂響。
見到這副情景,所有分到這一小隊的僱傭兵,情不自禁的將手捂住額頭,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同時紛紛出言詢問,自己能不能換一個隊伍。
“第五隊的指揮官,西索。”
角落裡倚着牆壁把玩着撲克牌的西索直接用撲克牌輕點了一下嘴脣,做了一個飛吻姿勢,愛你們哦,小蘋果們!
看着一臉病態彷彿是慾求不滿的西索,分到他這一隊的僱傭兵不由感覺菊花一緊,同樣也升起了恐怕自己需要換隊伍的心思。
金並在自己的安全屋裡進行戰前分配,而安東尼也在琴酒的陪同下見到了高夫人。
“安東尼先生,真是好久不見,”說實話,雖然高夫人現在已經做了選擇,但是驟然被安東尼找到頭上來,心底還是不由得涌起一絲不安來。
不過她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要知道她本身就是利己主義,既然金並能給她帶來更大的好處,那麼拋棄安東尼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高夫人,”安東尼一臉玩味的看着眼前這個比上次見面要精神多的手合會五大首領之一。
看着眼前安東尼的這副表情,不知怎麼的,高夫人突然有一種預感,那就是自己做的事情,恐怕對方已經知道了。於是不由暗中對自己的得力手下使了個眼色,然後便邀請安東尼去裡面坐一坐。
“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會非常榮幸能得到高夫人的邀請,畢竟朋友的邀請我從來不會拒絕,但是現在……我有些不太確定,高夫人你究竟是不是我的朋友了?”安東尼也不再掩飾,戲謔的看着高夫人身邊的那個手下悄然離去的方向,然後轉過頭來對高夫人若有所指道。
高分微言,不由目光閃動了一下,飛快掩飾住自己的尷尬,然後一臉真誠道:“安東尼先生,這是何意呀?我們不一直都是好朋友嗎?”
“哦?真的嗎?”安東尼突然臉色一變,面容陰冷道:“那……金並手下的羣人是怎麼進來的呢!?”
高夫人的笑臉再也維持不住,同樣陰冷的盯着眼睛的安東尼道:“我不明白安東尼先生您的意思!”
“不明白,”安東尼冷冷的一笑,對着高夫人寒聲道:“看來是還我說得再明白一點了,布朗克斯地區西邊碼頭的那條進入紐約的渠道是你的吧?這幾天用的還挺勤的!”
“你監視我!你在我手下插了人!”高夫人的臉色再也維持不住了,猙獰的對着安東尼道。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