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我們有一天會團聚,但我沒有想到是在這麼危急的情況下。”村上的臉色一時間有些悵然。
亞歷桑德拉看着他,柔聲說道:“家人不就是這樣嗎?”
家人,呵,家人,如果不是亞歷桑德拉在從中聯絡,手合會的這幫人早就分崩離析了。
村上性子很直,看的也很透,他們這羣人不過是在這個世上抱團取暖罷了,擡起頭,村上開口問道:“那你的黑空呢,她怎麼樣了?你可是把我們最後的資源都花在了她的身上。”
說實話,自從上一次應對凌霄之後,手合會的這些人就已經不贊成再度啓用黑空了,因爲黑空所帶來的麻煩,遠比她能給他們帶來的利益要大,但是亞歷桑德拉一意孤行,其他人也阻止不了她。
聽到村上這麼問,亞歷桑德拉非常自信的看着他說道:“她是你所無法想象的強大。”
村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已經做完了解剖的他一邊拿起桌上的絲巾擦拭着手上的血液,一邊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忠誠的領袖也加入了戰鬥?”
“一如既往,我做我該做的。”亞歷桑德拉的神色十分的平靜,就像是沒有聽明白村上的潛臺詞一樣。
村上輕輕的笑了笑,這個時候不再糾纏那些有的沒的,笑容變得猙獰的同時,說道:“所以現在的一切,就像是我們曾經說的那樣,‘我們一起,效力於生命本身。’”
“我們一起,效力於生命本身。”亞歷桑德拉跟着點了點頭,念出了這段手合會的真正宗旨。
一襲紅色風衣的艾麗莎走入了亞歷桑德拉準備的武器間,在這間房間裡擺放着無數鋒利無比的武器,然而一路走來艾麗莎卻是看都沒看,徑直走向了一對拜訪在武器間深處的一隊銀色十手,彷彿那纔是她的本命武器。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她的身後響起:“黑空,如果你在戰場上能殺死敵人,而不是讓他們逃跑,也許會更加的有用,亞歷桑德拉堅持我們把最後的資源用在你身上,手合會的終極武器,但是鑑於你最近的失利,怎麼說呢,我忍不住自問,你究竟是不是件武器?”
這個突然出現在艾麗莎身後的人,正是手合會五大首腦之一的索旺達,索旺達是一名黑人,正是因此,他在非洲有着很強大的勢力,到了最近才趕到了紐約,來參加他們這一次的最終計劃。
對於亞歷桑德拉將最後的資源用在艾麗莎的身上,索旺達雖然沒有當場提出異議,但在他的心裡還是有所懷疑和不滿的,正是因爲亞歷桑德拉將最後的資源都用在了艾麗莎的身上,這讓他們在戰略的騰挪上變窄了許多。
而且結果顯示,黑空這件武器所能發揮的作用並不如預期,所以在言辭當中,他就忍不住發泄不出來。
索旺達這一次來找艾麗莎,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上了兩名實力不弱的助手,兩個人微微站在索旺達的前面,目光緊緊的盯視着艾麗莎,索旺達帶他們來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艾麗莎只是深深的看了索旺達一眼,下一刻,她猛地飛起一腳,重重地踹在了左側那名助手的雙腿中央,不等他慘叫出聲,艾麗莎的手已經重重地按了他的脖後。
還沒有等另外一名助手反應過來,艾麗莎已經解決掉了他的同伴,而當他有些惶恐的朝着艾麗莎一拳砸來的時候,動作極快的艾麗莎已經攀上了他的左臂,然後用力一扯,便已經將他的左臂扯得脫臼,儘管艾麗莎重重地一擊手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聽“咔嚓”一聲響,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沒有感情,沒有顧忌,身手靈活,實力強大,艾麗莎展現在索旺達的眼前的,絕對是一名合格的武器。
就在手合會的衆人開始行動起來的時候,傑西卡·瓊斯,丹尼爾·蘭德,盧克·凱奇,還有馬特·默多克四個人,還圍坐在餐桌前,商討着他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都沒任何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你是夜魔俠?”丹尼爾·蘭德有些難以相信的看着馬特·默多克。
“說來話長,我也不想說。”馬特·默多克明白他們的疑惑,一個盲人怎麼可能成爲地獄廚房赫赫有名的夜魔俠的,他也沒有興趣去解釋,他只是面色沉重的說道:“更重要的是,我保守這個秘密不僅是爲了保護我自己,也是爲了保護我所愛的人。”
馬特·默多克這麼一說,盧克·凱奇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能夠理解,不過現在我們得想個計劃。”
“我們現在唯一需要制定的計劃,就是該如何擺脫這些人,而且是最好不要害我們落罪。”馬特·默多克掃了衆人一眼,解釋說道:“我們都不是執法人員,而我們之前所做的那些已經涉及到了擅闖,重傷和義警。”
“我覺得有一個警察是可以信任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叫她來。”盧克·凱奇提及的那個人正是米絲蒂·奈特。
“不,你只會讓她陷入危險中。”馬特·默多克第一個開口表示反對,類似的事情他已經經歷了很多。
丹尼爾·蘭德緊跟着說道:“我們所有對抗手和會的人都有危險,至於採取‘合法’的手段,盧克,你看到我們嘗試這個辦法的後果了。”
“之前就是這情況嗎?”盧克·凱奇驚訝的張大了嘴,之的那麼一番廝殺竟然已經是採取合法手段的後果了。
“起初就是這樣的。”丹尼爾有些無奈的一攤手,指着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說道:“看啊,我還打了領帶。”
馬特·默多克搖了搖頭,打斷了丹尼爾的話,接口說道:“我向你保證,哪怕是用上你手的神蹟,正面跟他們對抗,也只會讓你被殺,還沒有任何的勝算。”
“那是在我們單打獨鬥的情況下。”丹尼爾·蘭德的目光落在每個人的身上,其他所有人都聽明白了他的潛臺詞,傑西卡第一個跟着點點頭,盧克·凱奇也無聲表示同意,他最是清楚團體的力量了,至於馬特·默多克,他最終也是挑了挑眉,並沒有直接否定。
看着每個人,丹尼爾·蘭德繼續說道:“聽着,這些人奪走了我的一切,我無論如何都要扳倒他們。”
盧克·凱奇緊跟着說道:“我只想幫助一個孩子,一個家庭,但是現在,手合會擋在了前面。”
丹尼爾贊同的點點頭,說道:“我是在單打獨鬥,但不行,但現在,這似乎是一種天命,我們四個人同時對抗一個犯罪組織,這得有多明顯啊,這……這絕對不是巧合。”
“好吧!”馬特·默多克終於再度開了口,他“看”着丹尼爾·蘭德,沉聲說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好嗎?我們是四個完全迥異的人,雖然我們都想做好事,但我們得理智的考慮該如何繼續。等等,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傑西卡!”
馬特·默多克猛的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驚疑不定,傑西卡也跟着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而此時,盧克·凱奇和丹尼爾·蘭德也察覺到了異樣,因爲從餐館的後廚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這樣的腳步聲不屬於餐館的老闆和他手下的廚師,來人的腳步聲乾淨,清脆,而且直接,只不過稍帶有些蹣跚。
而這個從後廚轉出來的人,赫然正是之前因爲基地被襲擊,而失蹤了的棍叟。他的左手拿着一把短刀,而他的右手上就是緊緊的綁着一層厚厚的紗布,而且從上面不停的滲透出血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