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做了什麼？”哈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吉姆猛地撲上去，想把齊山直接撞開，可就他那小體格子，撞齊山身上就像撞在鋼板上似的，開起來柔軟的風衣，用力碰撞的那一瞬間，竟然直接變成了堅硬的甲殼。
菱角分明的衣服褶皺差點沒把他幹吐血。
即便用肌肉比較厚實的肩膀處，也能聽到一聲明顯的脆響，很顯然骨骼正在抗議。
吉姆面色發青，瞪着眼睛，捂着肩膀倒在地上的時候，齊山別說晃動了，甚至沒後頭看他一眼，彷彿根本就沒感覺到有被襲擊了一樣。
這不是齊山裝比，他確實沒有感覺。
液態金屬除了能夠自行重組，變換各式各樣的金屬，更重要的一個特點就是，它那驚人的緩衝能力。
即便外邊一模一樣，可衣服內部佈滿了大量扛衝擊，吸收動能的網狀結構。
液態金屬獲取動能之後會儲存一段時間，然後一點點傳輸到齊山身體裡。
從這點來看，液態金屬的能力還是與齊山能配的。
“吉姆！”哈維喊了一聲，他沒想到吉姆竟然會這麼莽。
下意識舉起了槍，又接連開了幾槍。
子彈撞擊變形到處亂飛，嚇得吉姆身體一下子蜷縮起來，大叫道：“哈維，停火！你在幹什麼？”
周圍的騷亂，齊山充耳不聞，主角又怎樣，別說兩個小警察了，就算達克賽德也傷不了齊山一根毫毛。
齊山眼神冷漠，聲音沒有絲毫感情。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千萬別人以爲警察衝進來你就得救了，這裡是哥譚，他們會怎麼做，你比我清楚得多，最後給你三秒鐘！預備……三！”
“三”脫口而出，齊山毫不猶豫一拳砸想雨果的後腦，這一拳力道十足，銀白色的液態金屬手套一瞬間變得堅硬無比，如同厚重的鐵錘一般，這要是砸中了，哲學家雨果就不用在研究他的科學了，直接去地獄報道就是了。
當然，前提是沒了腦袋也能看到去地獄的路。
雨果本來還算是鎮定，這麼多年，也算經過不少風浪，再說貓頭鷹法庭也不是善男信女，做的事情甚至更加過分，殺人對與雨果來說，並不陌生。
他本來還想跟齊山談談，以話術拖延時間，或者套出些信息。
拿知對方絲毫不給機會，只沉默了幾秒鐘，就要直接痛下殺手，這還了得麼？
自己的實驗可還沒做完呢。
“等等，等等！”雨果嚇得亡魂大冒，大聲叫道：“比利科蘭斯頓！比利！你去找他，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碰！
一聲脆響，腦殼炸裂，一碗辣油豆腐腦均勻的撒了一地。
齊山緩緩起身，手套上的液態金屬緩緩流動，沾在上面的血跡和污漬自行脫落。
“比利麼？我知道了，多謝你能跟基金會合作，爲了表彰你的功績，請跟後續回放人員溝通好，我們會送張賀卡表示感謝的！”
齊山緩緩轉身，吉姆兩人頓時緊張起來。
“你們對復仇基金會一無所知對麼？你們指揮官但凡有一點了解，也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決定。
希望在這次之後，你們的撫血金能夠！”
齊山嘴角輕輕裂開，微微露出一排小牙，在燈光和陰影的照耀下，看起來就像是滿嘴鋸齒獠牙的野獸一般。
“站住，你已經被包圍了，投降吧！”吉姆舉着手槍喊道。
齊山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明顯跑到一邊的哈維，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大步走了出去。
兩人槍口始終對着齊山，卻沒有人敢開槍，剛纔的事情已經證明了，子彈對這傢伙一點用處也沒有。
開槍除了能夠傷到自己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齊山身影消失，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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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忙道：“快點把消息傳出去，對方身上穿戴了防彈道具，叫夥計們……”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外面轟的一聲，火光火光沖天而起，兇猛的火焰重接衝大門衝了進來。
兩人連忙趴下，大火擦着頭皮掠過，將二人頭髮都考得打捲了，火焰和熱量衝向房頂，將燈具直接考炸了。
砰砰砰一陣破碎聲，弧形的白織燈碎片灑了兩人一身。
半晌後，兩人才擡起頭來的，看着煙霧繚繞的房間，有看了看漆黑走廊，扭頭看向外面，兩人吃驚的發現，衝進瘋人院的警車全都給炸燬了。
地上坑坑窪窪，到處散發着青煙，場面一片狼藉，看起來就像是剛剛經歷過轟炸的城市一樣。
畫面及其悲涼。
如果這時候再有一對抱頭痛哭的母子的話，肯定是個不錯的反戰題材。
在一片狼藉中，兩人眼睜睜的看着齊山風衣整潔如新，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到大門處，從半人高的樹叢中拉出了一輛造型誇張的摩托車，跨上發動，一溜煙消失不見。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道：“不好！”
隨即火急火燎的衝進了走廊，這一看不要緊，兩人差點直接吐了。
這次爆炸既突然有猛烈，像是提前計算好的一樣，引爆沒有直接把阿卡姆瘋人院炸坍塌，但底座卻已經被摧毀了。
衝進來的警察，一半以上被燒成了黑炭，僥倖活下來的也已經昏迷不醒，身上大多數都帶着大面積燒傷，丟胳膊斷腿，缺少零件的也不少。
空氣中除了炸藥的味道之外，還瀰漫着一股詭異的烤肉味。
哈維吸了吸鼻子，真香！
吉姆目眥欲裂，他知道哥譚市是個大泥灘，整個政治體系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人趕緊的，一半以上的議員和政府工作人員在明目張膽的受賄。
黑幫橫行，一到夜晚就是不法之地。
之前破獲的一起案子，已經讓他深深感受到了哥譚的黑暗，而眼前的這一幕又讓他升起了第二種情緒。
無力感！
明明犯人就在眼前，明明警方纔是做了重重準備，希望能夠畢其功於一役的正義一方，卻奈何不了一個匪徒。
他就在自己兩人眼皮子底下殺掉了雨果，甚至輕鬆幹掉了警署一半同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他根本沒有將警察放在眼裡。
兩人沉默良久，直到聽到救護車的警笛聲響起，這才緩步走了出去。
事情鬧大了，他們也要想想應該如何跟上面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