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賽伯現在的力量,可以空手打穿普通的鋼板,在激活了吞噬的力量之後,150MM的鋼板也可以被撕開,再加上全身S級的自愈,只要不是瞬間致命,他就完全可以被視爲是一架人形坦克。
如果把現在的他扔到3年前的哥譚,血腥一夜絕對不可能只死去200多個黑幫幫衆,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被魔鬼幫的人殺掉的。
如果不是現在還有基因鏈崩潰的隱患,賽伯甚至可以和維克多真正放對,現在的他,已經有了這個實力。
不過即便是不在全盛狀態的賽伯,要對付一個初出茅廬,連能力都控制不好的年輕人,也算是宰雞用上牛刀了。
也許以後的桑塔爾斯能和賽伯對抗,但那是以後了,現在他,哪怕坐擁着讓賽伯都眼饞的能力,卻還是沒辦法和他正面對抗。
“唰”
鋒利的刀刃擦過賽伯的頭髮,後者的雙拳帶着呼嘯的風聲衝散了眼前的霧氣,那刀刃攜帶的力道徒然變弱,顯然,這一擊已經對桑塔爾斯造成了傷害。
“霧化的身體可以免疫物理傷害…但是很明顯,你對瞬間霧化的控制還很弱。”
賽伯活動着雙拳,站在那霧氣中,侃侃而談,
“我猜,如果你能完全掌握你的能力,甚至可以做到在不顯形的狀態下進行刺殺,但很遺憾,你現在還做不到。”
“砰”
說話間,他猛地回頭,橫掃的一拳將刺向他後心的匕首砸飛,那匕首被巨力碰撞,最終砸在了一邊的鋼鐵牆壁上,崩出了一連串的火花,桑塔爾斯也發出了一聲悶哼,整個大廳散步的霧氣在一刻完全收斂,最後搖曳着匯聚成了桑塔爾斯的身體。
他的左手手腕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彎曲這,顯然,賽伯剛纔那一擊,給這孩子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但就在他顯形的那一刻,賽伯狂吼一聲,朝着桑塔爾斯撲了過來,他鋼鐵一樣的左手扼住了桑塔爾斯的脖子,年輕人猛地掙扎起來,他的身體即將霧化,但卻在前一刻被推動着撞在了背後的鋼鐵牆壁上。
“砰”
這一次可怕的撞擊讓桑塔爾斯的身體當即就軟了下來,他的嘴角甚至都溢出了血漬,賽伯歪着腦袋,他收回手,看着那軟倒在地上的孩子,他蹲下身,拍了拍桑塔爾斯的臉,
“害怕嗎?剛纔那一下,你害怕嗎?”
桑塔爾斯看着賽伯溫和的笑容,他艱難的點了點頭,剛纔賽伯的那一次突然襲擊,真的讓他嚇呆了,他下意識的認爲賽伯是真的要殺了他,坦白說,那種死亡臨身的危機讓他腦袋一片空白。
“很好,那就記住這種感覺。”
賽伯站起身,從口袋裡重新取下兩根雪茄,自己叼上一根,給桑塔爾斯嘴裡塞了一根,怡然自得的點燃。
“咳咳”
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的桑塔爾斯不出意外的被嗆住了,他手忙腳亂的將雪茄取下來,他的手腕已經復原,對於他這樣的變種人來說,這種小傷恢復的速度是很快的,這就是變種人的種族優勢了。
“哈哈哈哈,小子。”
賽伯哈哈笑着轉過身,他扭頭看了一眼站起身的桑塔爾斯,“你想保護你的妹妹,對吧?可是現在這樣的你可不行…差的太遠了。”
“別忘記剛纔那種感覺,它能讓你走的更遠…那是弱者的感覺,那是被生殺奪於的感覺,想要保護一些東西,你就不能成爲弱者…你的獠牙還不夠鋒利,還不能讓那些對你們覬覦某種邪惡想法的人恐懼,就像是史崔克這樣的雜碎。”
“被囚禁的滋味,你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對吧?”
賽伯愜意的抽着雪茄,大步離開了這大廳,而桑塔爾斯則默默的站在原地,他伸手將地面上的匕首撿起來,放在自己眼前,在明亮的燈光下,匕首的鋒刃閃耀出了一抹寒光。
他其實挺害怕這種利器的,因爲當初他就是用這種利器殺死了那個將子彈射入他父親身體裡的士兵,他甚至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但現在,他突然感覺到,這冰冷的光芒能讓他的心安靜下來。
少年的心智就是這樣…可以硬如鋼鐵,但也很容易被帶入一個古怪的方向裡。
桑塔爾斯將匕首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他看着地面上燃燒的雪茄,他靠在牆壁上,將那雪茄拾起來,看了幾眼,然後閉上眼睛,將其叼在了自己嘴上,學着賽伯的樣子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來。
“呋…”
第二天一大早,洗漱完畢的賽伯一邊咬着一根冰冷的紅腸,一邊坐在寒冷的水壩基地上方的停機坪上,在一個小時之前,查爾斯教授打來了電話,他們快到了。
在凜冽的寒風中,賽伯微閉着眼睛,以一個非常舒適的姿態靠在他從史崔克的辦公室搬出來的辦公椅上,他換了一套衣服,這是他從史崔克的櫃子裡找到的,深色的羊毛襯衫,褲子,皮鞋,還有一條製造考究的毛絨大衣,再搭配一隻軍用墨鏡,這一身簡直完美。
在賽伯腿邊,還放着一把帶鞘的直刃刀,1.2米長,有銀色的,纏繞着一層黑色磨砂物質的刀柄,一字形的粗獷護手,下方是一個用高質量鋼鐵製作的黑色刀鞘,四分之三個手掌那麼寬,看上去就像是一件冰冷的藝術品,但實際上,它的重量達到了驚人的30kg,如果不是因爲現在的賽伯力量大增,揮舞這樣一把重型利刃,也絕對會感覺到疲憊。
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個重量就剛好合手。
剩下的20kg的艾德曼合金,在賽伯的要求下,被做成了一些小玩意,就零零碎碎的裝在賽伯的外套裡,也就是說,賽伯隨身揣了2個億的美元,這種壕的境界也是沒誰了。
如果單從花費這一方面來說,他現在完全可以笑傲布魯斯,就把自己那把刀扔出來,就足夠布魯斯的戰甲,蝙蝠車和其他那些玩意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賽伯大爺怎麼可能那麼低俗?
他吃完了紅腸,拿起一杯可樂,一邊喝,一邊打量着四周的天空,在喝完可樂的那一刻,他的耳朵突然動了動,然後扭頭看向了後方那一片空無痕跡的天空。
儘管看不到任何東西,但他分明從那一片天空裡,聽到了一種微弱的轟鳴聲,還很遠,但伴隨着時間的流動,那聲音越來越大,最詭異的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奇怪…”
賽伯從椅子上站起來,隨手提起腿邊那把刀,在墨鏡之下,他眯起了眼睛,“高科技到隱身?還是…”
“賽伯…後退”
那個溫和的聲音突然在賽伯腦海裡響起,他舒了口氣,提起的心放了下來,這種手段,看來是查爾斯教授他們無疑了。
他一腳將那真皮的辦公椅踹下了瀑布,然後後退到了碩大的停機坪的外圍,3分鐘之後,已經變得刺耳的引擎轟鳴聲傳出,灼熱的氣流傳來,將賽伯的頭髮和衣服吹起,地面也開始震動,顯然,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個看不到的東西降落了。
“唰”
一層肉眼可見的光幕跳動着完全不同的色彩,沿着一條弧形的表面落下,一架龐大的,幾乎佔據了整個停機坪的黑色流線型飛機出現在了賽伯眼前,它完全不同於賽伯記憶裡的任何機體,兩側非常薄,中央就像是一隻展開翅膀的黑色大鳥,哪怕是以賽伯對於空氣動力學淺薄的認知,也能看出來,這架飛機,絕對就是爲速度和隱蔽而生的。
“咔”
機翼下方的小門還沒打開,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影子就直接從金屬的機艙裡跳了出來,朝着賽伯狂奔而來,像是炮彈一樣砸進了賽伯的懷裡。
凱瑟琳死死抱着賽伯的身體,眼淚在這一刻唰唰的流下來,賽伯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他伸手拍着凱瑟琳顫抖的後背,沒有說話,這時候就不需要再說什麼了。
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查爾斯教授走出來的奧羅羅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凱瑟琳在澤維爾天賦少年學院絕對是個妥妥的問題少女,但查爾斯教授卻對她青睞有加,奧羅羅之前一致認爲凱瑟琳的那些壞習慣都是她的哥哥教壞的,但現在看到凱瑟琳和賽伯抱在一起痛哭的樣子,她的心也軟了下來。
並不是凱瑟琳沒有心,沒有感情…她只是將它們全給了自己的親人而已。
賽伯看到了查爾斯教授,他友善的對教授點了點頭,教授也點頭回禮,但奧羅羅分明看到了賽伯雙眼裡那一閃而是的紅色光芒,即便是強如阿爾法級,甚至是疑似歐米伽級變種人的她,在那紅色光芒亮起的時候,也分明感覺到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感知。
能讓人從一個眼神就聯想到暴虐,鮮血,死亡…這確是不是一件常見的事情了。
“啊,賽伯小子,再見到你已經是3年之後了…這可真讓人懷…”
見過一面的野獸帶着自己那副黑框眼鏡,從飛機裡走出來,他原本想上前給賽伯一個擁抱,但賽伯擡起頭的那一瞬間,他猛地停在了原地,張開的雙臂也握緊了拳頭,甚至呲出了鋒利的牙齒。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作爲同爲身體強化能力的變種人,野獸也有類似於金剛狼和劍齒虎的那種野獸感知,在看到賽伯那雙完全不正常的眼睛的時候,他同樣感覺到了威脅。
但也只是一瞬間,野獸很好的收斂了那種感覺到危險的本能,他話鋒一轉,停在原地大聲問到,
“嗨,賽伯,那些孩子在哪?”
賽伯拍了拍凱瑟琳的肩膀,讓小丫頭從他身上下來,他攬着凱瑟琳的肩膀,輕鬆的對野獸聳了聳肩,
“就在裡面,你們自己進去吧。”
說完,他又拍了拍哭的梨花帶雨的凱瑟琳的腦袋,“你們還真是難找啊,我給老爹打電話也打不通,羅賓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唉,怎麼又哭了呀。”
“賽伯…嗚嗚…老爹,老爹他…他已經走了…嗚嗚嗚…”
“咔擦”
賽伯腳下的地面猛地裂開,塵土四濺,他整個人都如同被雷擊一樣愣在了原地,這一幕看的野獸眼角亂跳,就連奧羅羅和最後走下飛機的格蕾.琴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三年前的賽伯就已經滿是暴力…但三年後的他,果然比之前更危險了。
“老頭子…他…他走了?”
賽伯難以置信的看着凱瑟琳,在看到小丫頭眼睛裡閃耀的那種無助和痛苦之後,他的身體開始顫抖,這種從未有過的內心的撕裂感,那種比身體的痛苦更讓人難熬一萬倍的感覺,那種彷彿整個世界都迎面給了他一拳的致鬱,他感覺胸口很悶,就像是有一種名爲悲傷的情緒要破開胸膛。
甚至在這一刻,他感覺到頭頂的天空都失去了光彩,他也感覺到了從喉嚨裡傳來的腥甜,他想要壓抑那種感覺,但卻無能爲力。
“噗”
一口黑紅色的腐敗鮮血從賽伯嘴裡噴了出來,站在一邊的凱瑟琳嚇得立刻抱着賽伯尖叫起來,他艱難的用手裡的刀撐着身體,野獸也急急忙忙的想要跑過去扶住他,但就在這一刻,一道耀眼的寒光在野獸眼前亮起,逼得他在原地急停。
在他眼前,清晨這水壩上逸散的那冰冷的水霧延伸,涌動,似乎有了自我的生命,但在那其中,卻分明混着兩把鋒利的銀白色匕首,看不真切,就像是幻覺,但剛纔那一幕卻是真正存在的。
一起出現的,還有那迷霧中盪漾的稚嫩,但卻堅定的低吼聲,
“不允許你們!傷害賽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