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目標是問者,確切地說,是他手中的鑰匙。
所謂的第七天之鑰,至高天堂之鑰,伊甸園之鑰,都說的是它,看起來只是普通的黃銅鑰匙,一點沒有特異之處。
潘多拉和猶大的罪幾乎世人皆知,而問者是三原罪中比較奇怪的存在,他的罪無人知曉,而且是三人組中唯一一個不認爲自己有罪的人。
不過他自己認不認已經無足輕重了,上帝說他有罪,那就是有罪。而且永恆議會也知道他的罪名,可惜那些人現在都被盧瑟弄死了。
蘇明猜想,問者是DC最好的偵探之一,比蝙蝠俠早生了幾百年,恐怕他的罪就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比如說上帝的秘密。
但這只是猜想,並沒有證據。
他只要那把鑰匙給奧利弗湊套裝罷了,至於問者是不是吃了上帝的大米,他才懶得管呢。
那把鑰匙的功能不如陌客的項鍊那麼多,但它能把攜帶者從任何宇宙的任何角落傳送到天堂大門。
而且作爲創世之初的第一把鑰匙,它可以打開世界上任何一把鎖。
是的,任何一把鎖,哪怕現在的鎖可能是需要IC卡或者聲紋開啓,直接拿這把鑰匙去刷也一樣能通過。
這應該是某種規則,名爲開鎖的規則,畢竟鑰匙就是象徵着鎖的解決方案,也象徵着追尋答案的力量。
問者一共有三代,初代的查爾斯·薩斯,樞紐城的記者,露易絲·萊恩的追求者之一,也是高中同學。
二代則是P52時期的芮妮·蒙託亞,哥譚警局的探員,戈登的手下,羞辱小隊成員卡塔西絲的同事,而且她同時還是蝙蝠女凱特·凱恩的女朋友。
N52的問者身份成謎,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也不是毫無線索,因爲他和天眼會的黑肥婆有一定程度上的聯繫。
只要讓戴安娜去一趟天眼會,應該就能問到他的聯繫方式,神奇女俠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問者是三原罪中紙面實力最弱,卻實際戰鬥力最強的,他的武藝不錯,和黑金絲雀差不多在一個檔次上。
聽起來很普通,但每次超人出了問題,只要人還被困在地球上,他往往都會適時出現救下超人,因爲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門能擋住他。
他擅長的武器是手電筒和拳頭,當然,也隨身攜帶一把左輪手槍,該殺人的時候下手也毫不留情。
所以蘇明的傳送門,直接把三人送到了底特律的天眼會總部門外,戴安娜十分聽話地進去找阿曼達要情報去了,蘇明與奧利弗則在士兵們古怪的目光中靠在大門外抽着煙。
奧利弗對於阿曼達上次抓他還是有些耿耿於懷,但更多的,則是一臉的沉重。
戴上罪錢項鍊之後,他總是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就算不知道犯了什麼罪,可就是想要爲世界做事去彌補。
蘇明表示這都是小問題,他本來就是超級英雄嘛,多做好事也沒什麼不好。
不如趁這個時間,把項鍊帶來的魔法能力多多熟悉一下,戰鬥時也能派上用場。
別的不說,就是突然傳送到別人背後放箭這招也夠強力的了,也不知道DC有沒有攻城弩背刺這個梗,但他建議綠箭可以嘗試一下。
不過背刺狂笑的時候,要記得換上N金屬箭頭。
底特律天氣不錯,在這裡能看到星星,在奧利弗實驗能力的時候,蘇明只是平靜地看着星空,默默無語。
“差不多了,這能力彷彿與生俱來一樣,並沒有什麼難以掌握的地方。”綠箭把新能力挨個試了一邊,即便是他,臉上也不由地露出一個笑容。
“哦?心靈能力試了麼?”蘇明扭過頭問道:“在我身上試沒用,拿他們試試。”
說着,他指向了在門外巡邏的士兵們,按照道理來說,他們應該把正聯的人趕走,可是他們也知道,就算他們所有人加起來,也肯定不是神奇女俠的對手。
所以當電影裡冒出來的佐羅指向他們的時候,他們的臉色都很古怪,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奧利弗從善如流,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嘛,於是他對士兵們使用了心靈能力。
只見綠箭雙眼一眯,彷彿從眼睛裡都溢出了綠光:“那個人,他在牀底下藏了300本H雜誌,沒想到現在這個年代還有喜歡紙質書刊的......”
被他指出來的士兵一臉漲紅,這還有沒有點隱私了?!更倒黴的是這些書肯定要被混蛋們借走了!
奧利弗沒有在意一個普通士兵的反應,實際上他看到的秘密更多,他只是挑了一個最無關緊要的說出來罷了。
隨後他又指向一個強壯的拉丁裔士兵:“你穿着星條旗圖案的內褲,而且試圖今晚讓舍友撿肥皂!”
那個士兵不光沒有生氣,反而朝着綠箭拋了個媚眼,讓蘇明都不由地冒出一身雞皮疙瘩。
綠箭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連忙換了個目標,但是越看越是無奈,最後只能朝蘇明搖了搖頭。
“怪不得這一小隊中只有一個有H書,因爲其他人全部喜歡男人,對女人沒興趣......”
蘇明示意夠了,美軍就是這樣,對於同性戀問題是‘不問既不說’,處於一種默許狀態,但天眼會的精英里這個比例是不是有點高了?
12人巡邏有11個基佬,這算什麼?現代般的‘夥友騎兵’嗎?
他搖搖頭:“讀心看來也掌握了,再試試預知術,你應該能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析一下。”
“看到什麼完全是隨機的嗎?”奧利弗伸手摸着項鍊,嘗試發動能力。
“是的,也許你會預見到北極熊未來上廁所的情形,也可能預見到狂笑之蝠未來究竟會在哪裡出現,但確實是隨機的。”
“呃......這能力有用?”奧利弗一臉便秘,誰關係北極熊的消化系統啊?!
蘇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後每天閒下來就發動預見,一萬次裡總該有一次有用吧?也許就是關鍵情報呢?就算是和朋友有關也不錯啊。”
“這倒是......只不過我的運氣有那麼好嗎?”奧利弗明顯還是對於自己的運氣心中有數的。
“放心,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當你欠債欠到足夠多,你就是超級貴族了。”蘇明循循善誘地解釋,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原本你的運氣不夠好,每次有點什麼行動都會錯過,但現在不同了,一旦我的計劃成功,你就是揹負全世界罪孽的男人,上帝絕對不會讓你因爲‘倒黴’這種小事耽誤了贖罪的.......”
“我贖罪的辦法就是做英雄,保護世界。”奧利弗懂了,原來喪鐘已經想到用上帝的力量來抗衡命運了,這步棋是怎麼想到的?
“就是這樣,以後加油吧。”蘇明欣慰地對他笑笑,把話題拉了回來:“現在試試,預見效果怎麼樣。”
奧利弗滿懷信心地點頭,臉上充滿了感激,他手中按着項鍊,閉上了眼睛。
但原本還是笑容滿面的他,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眉毛緊緊地皺到了一起,腦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側偏。
很快他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蘇明,語氣沉重地說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未來,我看到了蝙蝠俠在失聲痛哭.......”
蘇明深深吸了口氣。
天堂的預言術是不會錯的,可是蝙蝠俠怎麼可能哭?!
布魯斯有可能會哭,但蝙蝠俠是無血無淚的哥譚圖騰,代表黑暗和恐懼的圖騰怎麼可能哭?
如果奧利弗說,預見到了波波突然把黑毛皮像秋衣秋褲一樣脫掉,搖身一變成了花樣美男,去韓國參加男團出道勁歌熱舞,蘇明都不會這麼驚訝。
可蝙蝠俠表露出感情?這怎麼可能?
沉默充斥着兩人之間的空氣,蘇明沉吟了一會,最後也只是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在自己的計劃完成之前,蝙蝠俠只能自祈多福了,否則就算蘇明三人去了哥譚,真要被狂笑撞上,估計形勢也不樂觀。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你確定蝙蝠俠手裡沒有拿洋蔥或者芥末膏之類的東西?也不是小丑弄出了‘笑到哭’款式的笑氣?”
“不......沒有,我只是看到了蝙蝠俠的臉,他還戴着頭盔,好像精神崩潰了,眼淚就從面罩下面淌出......”奧利弗有些擔心地說道,他感覺不太妙。
以前從來沒有預知能力的他,第一次使用新能力就看到了自己的朋友,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自己的雙眼。
這時戴安娜快步從大門走了出來,她的臉上還有完成任務後的笑意,像是在等蘇明誇她一樣,可是她一出來就看到奧利弗哭喪着臉,她歪歪頭,臉上的表情變成了疑惑。
“你們......怎麼了?”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顯得溫柔又沉靜,女性的柔美和戰士的堅強都體現在她的身上。
蘇明搖搖頭,露出一個笑容,抹了抹自己的小鬍子:“沒事,我們只是探討一下美軍中的同性戀比例,綠箭有些恐懼。”
戴安娜擔憂的目光變成了鄙視,她沒好氣地錘了蘇明一拳:“你們真的很無聊,到底還想不想聽問者的地址了?”
“你問到了?”蘇明擡起眉毛,打手勢讓綠箭不要說話。
戴安娜不疑有它,她得意地點點頭:“阿曼達和我都是女強人,我們有不少共同話題,儘管她有些疑惑我爲什要找問者,但她確實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還有一個大體的位置。”
蘇明擡起手,準備溝通顛倒人:“哪裡?”
“芝加哥。”
戴安娜說道,因爲就算是天眼會這個情報組織的頭子,阿曼達也只知道這麼多了。
下一秒,隨着喪鐘說出地名,紫色的腔腸傳送門再次出現在三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