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紐約長島。
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蘇明靜靜坐在辦公桌後面,以幾乎是葛優癱的姿勢當着鹹魚。
他眯眼看着副官安靜地升級程序,也看着琴酒高興地在房間裡走動,把他帶回來的戰利品搬來搬去。
阿斯加德人總是會對戰利品感興趣,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從戰場上搶來的,琴酒就很喜歡。
“老闆,天神的碎塊能用來鍛造武器嗎?”
琴酒捧起了蘇明挖下的那塊腳後跟,翻來覆去地看,和天神異種的本體一樣,這是一塊紅得耀眼的金屬。
“說不好,我不知道目前時間點有熔爐能融化天神的外殼,畢竟它在太陽中都安然無恙,也許你可以去矮人國度找找熟人。”
琴酒歪着頭思考了一下,發出‘嗯’的一聲,笑着把金屬放下後,又看起了一旁的一套盔甲。
那是從聖盾兄弟會敲出的一套古董,魔法裝備,具體情況還需要卡瑪泰姬的鑑定,反正聖盾的說法蘇明不相信。
這套盔甲雖然看起來一樣銀光閃閃,只不過不是女武神的北歐款式,更像是充滿了藝術美感的雕塑。
它就如同神女般站在那裡,腰肢纖細,胸部挺拔,裝飾性的金屬小花朵點綴在各處,面具是嬌美的女性面孔,雙眼下有兩道深紅色刻痕,就彷彿是血淚流下。
給人的感覺.......有些妖異邪門,就彷彿有鬼魂寄居在盔甲內一樣。
副官初步檢查後,它的材料也只是普通鋼鐵,斗篷認爲它沒問題,有價值的是盔甲上全套的高級附魔。
“先別急着穿,我叫哈米爾和摩納克幫你看看,安全第一。”見到琴酒好像打算脫衣服換裝備,蘇明制止了她。
“是麼?”琴酒用小鼻子聞了聞盔甲,她也察覺了一個問題:“這套盔甲......好香啊。”
“是炸雞的那種香?還是泥土的那種香?”蘇明笑着走過去摟住琴酒的肩膀,兩人站在盔甲面前上下打量。
這身裝備拿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是灰塵,除了土味還能有什麼味道?
琴酒白了他一眼,摟住他的腰把他往前扳了扳,讓他自己聞,然後她笑眯眯地看着蘇明露出疑惑的表情。
“香的?”蘇明皺起了眉頭,這套盔甲聞起來像是鮮花。
“香的。”琴酒抱住了盔甲,高興地回答,她作爲一個戰士,以往自然沒有少穿過盔甲,不管是什麼樣的美女,參加戰鬥回來,盔甲裡都一樣有汗臭味。
現在這套盔甲明顯就沒有這個問題了,她很滿意,也許穿過盔甲後人也變得香噴噴了呢。
“你別急着穿啊,這套盔甲的問題已經不是哈米爾他們能解決的了,我聯繫秘客、撒旦娜和海拉,讓幾位地獄領主過來看看。”
“那好吧,要是不合身我還得找鐵匠去改,最好和天神碎塊的問題一起處理,不想來回跑。”琴酒還是抑制了自己試穿新裝備的衝動。
蘇明點點頭,走回辦公桌開始給哈米爾打電話,用腦袋夾着話筒對琴酒說:“還是安全第一,如果這套盔甲不行,我再給你找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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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垠的宇宙中,還是那座漂浮着的小小孤島
有着一顆巨大的頭顱的觀察者剛剛結束的自己的描述,在他的眼中,地球還是那個模樣。
但他知道一切都變了,只不過他沒有說出口,他只是觀察者。
小小的人形錄音機飛回他的肩上:“一個複雜的多種生物共存星球,這是一份有價值的記錄。”
他從自己的胸口中取出一個光球,那就是它的‘錄音帶’。
“就像我說過的一樣,我需要學習的事情還很多.......我無法對這個世界做出定義。”觀察者收斂了雙眼中的光芒,重新把視線放在記錄者的身上,他已經完成了任務。
觀察者稱述了自己的觀點,一個道理,就像以往做的那樣。
“好吧,我得回去了,向永恆覆命,地球,真有意思啊......”記錄者發出了機械的感慨,之後他瞬間消失在天際。
觀察者重新看向地球,微微點頭,不知道他是在贊同什麼,只不過他很快也轉身離去,他還有更多的事物需要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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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坎達這幾天發生了一件大事,使得整個國家中所有部落都動員了起來,對國境之內的所有密林和山脈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哪怕是沼澤下面冒起一個水泡,都要用長矛紮下去探探虛實;就算是風吹動了樹葉,衛士們也會把樹葉翻過來看看有沒有小人躲藏。
沒有人抱怨,因爲丟失的東西幾乎就是瓦坎達的安身立命之本,一旦那些寶物流入外界,後果不堪設想。
年老的現任國王穿着黑豹的制服,這是一件由黝黑皮革製成的服裝,除了能夠稍微起到一點防彈效果之外,沒有什麼別的作用。
他的腰間還圍着充滿名族風格的彩色毯子,脖子上也是掛着彩色的珠串,就像是小小的花環一樣。
他名叫阿茲魯(Azzuri),是瓦坎達有史以來最有天賦和能力的國王。
所謂的能力,不是指他的戰鬥力有多強,而是說他非常善於治理國家,哪怕是國家內部向來與黑豹部落存在信仰爭端的白猿部落,如今也願意聽從他的命令。
他是一個寬厚的長者,能夠想出人人都滿意的政策,同時他還是公正嚴明的君王,是他確定了瓦坎達的法律。
‘智者阿茲魯’就是他的稱號,人民們不用黑豹來稱呼他,而是將他作爲新的神明一樣崇拜。
但現在,這位智者心煩意亂地在一個山洞中逡巡。
這個隱秘的山洞原本是用來種植心形草的,那種神秘的草藥非常寶貴,經歷了無數代人的精心培育,和無微不至的悉心照料,纔在山洞中種植出了一小片。
而現在,只剩下了零零星星的幾棵,更多的已經消失不見,小田地彷彿被野豬襲擊過一樣,土都被翻起來了。
無數心形草不翼而飛。
“前天晚上,你們什麼也沒有看見嗎?”阿茲魯蹲在了田地邊,而山洞中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些負責照顧心形草的人員。
“是的,陛下,我們沒有發現任何動靜,更別說想要帶走那麼多的草藥,至少需要一輛大車。”
一個黑人趴在地上哭着回答,儘管阿茲魯是個仁慈的君王,絲毫沒有責怪他們,但丟失寶貴的草藥確實是看守們的責任,他們心裡也很不好受。
阿茲魯摸着下巴,又繞着田地轉了一圈,蹲了下來:“確實,對方的實力超過你們太多,你們不可能發現,對方應該是貼着地面飄進來的,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飄......陛下,你說的是鬼魂嗎?”黑人擦着臉,擡起頭來。
“哪怕是我,也想不出會是誰做的。”阿茲魯搖搖頭,嘆了口氣:“不過我們還有剩下的植株,可以再培育新的心形草,入侵者沒有傷害你們,已經算是萬幸了。”
地上趴着的黑人也嘆了口氣:“可是對方知曉所有寶藏的位置,並且沒有觸動國境線上的防衛措施,是不是......?”
阿茲魯知道衛士的意思,種種跡象表明,犯案的是瓦坎達內部人員。
可是有一種冥冥中的直覺,告訴他犯人是外來者,儘管不知道對方如何潛入了瓦坎達,在重兵保衛之下偷走了心形草和振金,但他覺得就是外來者。
“不要再說了,我相信我的國家和人民,不會出現叛徒。”阿茲魯加重了一些語氣肯定地說,示意對於內部的懷疑到此爲止。
“遵命,陛下。”守衛低下了頭,內心充滿感動。
“那個......陛下,我那天晚上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動靜。”就在這時,人羣后面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傳來。
人羣嘩地一下讓開,露出了說話的人,那是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只不過她的雙眼中都是白色,她是個盲人。
因爲目盲,她不能從事其他工作,國家就把她安排在這裡,負責做一些簡單的工作。
“哦?”阿茲魯走到小姑娘的面前,摸摸她的腦袋:“對方造成了什麼動靜?”
“那天晚上,我本來已經睡下了,突然聽到耳邊好像有人的呼吸聲,然後對方還笑了一下,就‘嘿嘿......’這樣,我立刻伸手去摸,卻什麼都沒有摸到,以爲是幻覺來着......”
小姑娘低着頭,有些手足無措地說,她絞着自己的手指,顯得受寵若驚。
“嘿嘿麼......謝謝你,勇敢的姑娘。”阿茲魯思考了一下,溫和地鼓勵了一句。
可惜,這個情報沒有什麼用,除了證明對方神出鬼沒,並且清楚知道心形草的作用之外,證明不了什麼。
就在一羣人都冥思苦想的時候,山洞外走進來一個年輕人,徑直走到了阿茲魯身後:“父親,礦洞那邊的損失大概統計出來了。”
國王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特查卡,他還沒有完全褪去年輕人的浮躁,幾乎是一路跑進來的:“說吧,我們的振金損失了多少?”
“......大概兩噸左右,對方自己飛進了礦洞底部,親自動手在礦脈上挖的,這個數字只是粗略計算。”特查卡鬱悶地回到。
阿茲魯也陷入了迷茫,潛入心形草山洞的只有一個人,所以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可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又怎麼在同一天夜裡拿走兩噸的金屬,不留下一個腳印。
這件事已然成爲了瓦坎達的世紀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