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SSR新領導的談話沒有什麼可說的,都是政客的那老一套,蘇明直接甩出了霍華德,讓他和那個白鬍子老頭唸叨去吧。
目標已經達成,霍華德沒用了。
之前他支付的費用,其實只是喪鐘安全護送他抵達SSR總部的費用。
想要殺他的人,和謀殺布萊恩的不是一夥人,也就是說霍華德在這裡是安全的,如果不放心,蘇明建議他可以去和佐拉博士作伴。
如果這兩人遭遇危險,肯定會鑽出一大堆九頭蛇的潛伏特工保護他們。
不是隻有美國人貪圖佐拉博士的技術,九頭蛇也想要霍華德的技術。
在九頭蛇組織的潛伏期裡,潛伏在SSR內部的人員,首要任務就是探聽情報以及竊取科技。
霍華德的研究成果就擺在實驗室裡,稍微費點勁就能看到,回形針計劃變相地把兩個天才科學家湊在了一起,一加一遠大於二,智慧和科技的火花彼此碰撞,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儘管實驗室位於敵人的地盤裡,但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誰還分得清SSR和九頭蛇?
現在有神秘的組織想要殺斯塔克博士?抱歉,九頭蛇第一個就不答應......
霍華德目前還有用,首領們還等着彈道導彈結合核武器技術,神秘的藍色立方體被紅骷髏弄丟了,九頭蛇需要一些更切實的武力保障。
蘇明是來調查變種人問題的,順便修補時間漏洞,至於霍華德?不死就行了。
“尼克,最近過得怎麼樣?”
通向地下的走廊裡,穿着黑黃鎧甲的人向黑人詢問,因爲黑人一直都在思考着什麼,默默無言。
尼克弗瑞放慢了一些腳步,向周圍看了看:“老樣子,不好不壞,至少不用掃廁所了。”
“最近斯塔克博士身邊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蘇明和他並肩行走,走廊裡迴盪着兩人的腳步聲。
尼克弗瑞翻了一下眼皮,還是那睡不醒一樣的表情:“他是科學家,還是個冒險家,發生在他身邊的事都是不尋常的,他穿着用香腸做的衣服去滑雪算不算?。”
弗瑞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對霍華德的監視,這是在黑暗中通行的規矩,保護和監視,向來都是同一行爲的一體兩面。
“好吧,那麼在霍華德遇襲的時候,‘保護’他的人去哪裡了?”蘇明看看弗瑞的髮型,總覺得彆扭,但有頭髮的他,消息一樣挺靈通的。
“我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恐怕我們有幾名特工遇害了。”弗瑞神色不變,做特工必然會面臨無處不在的死亡,這就是代價。
“保護性監視,SSR的消息回饋間隔是多久?”蘇明又問了一個問題。
在沒有衛星和互聯網的年代,特工們傳遞情報一般不會通過電話或者電臺,那不安全,他們更相信傳統的手段,那就是人力接頭。
收集霍華德的動靜,彙總成報告,送回裡海營,而路程就註定了這些情報不可能每天送一次,必然有間隔。
在二戰後這種寬鬆的環境下,這個間隔應該很長。
弗瑞瞟了他一眼,還有喪鐘不會的事情嗎?連基層情報機構怎麼運作都知道,這人從哪裡蹦出來的?
他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沒有保密的必要,反正事後這必然需要調整,過去的情報沒有價值。
“一週一次。”
“他們上一次聯絡是什麼時間?”
“兩天前。”
“不錯啊,監控部門不歸你管,你一個外勤領隊對於總部發生的事情都心裡有數,你很有前途。”
“我是個特工,獲取情報只是基本功,我個人其實更傾向把人手派到科學家身邊,在明面上進行保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暗中進行,被人殺了都不知道。”
來了,尼克弗瑞的牛皮糖式保護。
在未來尼克弗瑞手下最有名的牛皮糖就是科爾森,那個一直笑着的傢伙會給監控目標留下電話號碼等等東西,纏着人東問西問,趕都趕不走。
託尼形容那是陰魂不散的神盾局特工。
蘇明吧嗒了一下嘴,發出嘖的一聲:“我估計接下來保護霍華德的任務會被交給咆哮突擊隊,畢竟對方的暗殺更像是軍事行爲,你們的上校也不可能放任我到處亂轉,我剩下的時間有限。”
尼克弗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掏出一片口香糖塞進嘴裡,用力嚼了起來:“你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殺人,這一點不是隻有我看出來了。”
“所以讓我在這裡轉轉,是政客必然的選擇,SSR保存了實力和性命,霍華德會因爲SSR爲他讓步而覺得‘受重視’,我也達成目標沒有了發狂的理由,你們的新上校是個不錯的政客。”
“但被你看穿了,這都在你的計算之中。”尼克弗瑞快步走着,喪鐘的厲害他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誰知道呢.....不過政客在這種地方活不長,你怎麼看?”黑黃面具下發出了隱隱的笑聲。
“也許。”弗瑞避嫌,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好吧,閒聊到此爲止,我們先看看霍華德的實驗室。”蘇明提出了要求,他等着尼克指路。
黑人知道,如果這項保護任務真的被交給咆哮突擊隊,那麼多瞭解一些情報總是有好處的,沒有拒絕的道理。
喪鐘免費給出情報參考,事後功勞全算自己頭上,還有比這更划算的事嗎?
聰明的人談條件時,交易這個字眼甚至不會出現,現在尼克弗瑞會確保喪鐘有足夠的時間來獲取他想要的調查結果。
“這邊請。”
尼克弗瑞打開了一扇扇密碼門,又驗證了指紋和工作證,領着蘇明進入了一片明顯是實驗室的區域。
應該是物理實驗室區域,因爲消毒殺菌等等措施並不完善,只是強風吹了吹,算是除塵。
不是隻有九頭蛇研究生化武器,SSR也有,不過看起來不在這裡。
一間間實驗室就排列在走廊中,雪白的燈光讓這裡看起來像是醫院一樣,四周非常安靜。
弗瑞左拐右拐地領着蘇明來到了一間實驗室門口。
“這就是霍華德博士和佐拉博士共用的實驗廠房,裡面有些東西具有輻射性,最好別碰。”
蘇明注意到走廊拐角處好像有人影閃過,應該是九頭蛇的潛伏者。
不過九頭蛇關他什麼事?這SSR的破事他懶得管。
“不會碰那些東西的,我只是有些事問問佐拉。”蘇明推開門進去,只見實驗室角落裡一個矮小的身影穿着鉛質防護服在忙活着什麼。
電焊的火光還有一些焦臭的氣味充斥着實驗室。
“霍華德,今天你來的有些早,晚上去我那裡喝一杯吧,我託人買到了一些不錯的培根。”
佐拉沒有回頭,只是聽到了門響,他一邊繼續手裡的工作,一邊心情愉快地邀請霍華德去喝酒。
“我能去嗎?”
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回答了他。
這聲音經常出現在佐拉的噩夢裡,聽到這個的時候他就彷彿赤身果體被丟進了冬天的多瑙河,伴隨着施特勞斯的音樂,在死亡線上翩翩起舞。
“咳咳咳......”佐拉被口水嗆住了,手裡的電焊都掉在地上:“魔鬼,你......你怎麼進來的?!衛兵!衛兵!”
門口的尼克弗瑞露出了頭,他靠在門框上,朝着佐拉博士做出打招呼的動作擺擺手,然後他雙手抱胸,彷彿就算喪鐘殺了佐拉他也不會出手:“上校授權的行動,抱歉,佐拉博士。”
蘇明一把就抓住了佐拉,單手抓着他的防護服提了起來:“不是魔鬼,是喪鐘。”
“好的,好的,我錯了,別殺我!”佐拉博士立刻慫了,他就是個科學家,爲什麼這麼對他?
“我問,你答。”蘇明看了看佐拉的新眼鏡,語氣平靜。
“好!問吧!”佐拉博士想要擦擦汗,但是防護服隔離了他。
“你和霍華德的實驗有沒有使用那種藍色能量塊?”
蘇明打量了一下實驗室,這裡看起來就像是一間車庫,亂糟糟的,更多的是起子扳手之類的東西,沒有什麼高科技的設備。
“沒有,他們禁止我接觸那些東西。”佐拉立刻搖頭。
“那你們有沒有用活人做過放射實驗?”蘇明又問。
“不,上帝呀。”佐拉擡起了雙手,做了投降的姿勢:“我可是和平主義者,以前我就堅決反對那個奧地利下士對猶太人進行屠殺,我不是NAZI,不會用活人做實驗的!”
“說得像你們九頭蛇多幹淨一樣。”蘇明冷笑了一聲。
“九頭蛇已經滅亡了,我現在是美國人,美國公民,自由萬歲!”佐拉一臉激動,看起來就像是準備要背誦美國憲法了。
蘇明把他放回了地面,霍華德果然和黑子宮計劃沒有一點關係,想要殺他的那夥勢力來源不明,但在SSR內部並沒有對方的觸手。
黑黃色的手甲輕拍防護服的胸前,像是替佐拉整理褶皺的衣服:“最後一次問題,佐拉博士,從科學家的角度來看,斯塔克博士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太尋常的舉動?”
佐拉送了一口氣,還好,喪鐘比紅骷髏的脾氣好多了,算是好事。
爲了快些打發喪鐘離開,佐拉還真的認真地想了想,他的小眼珠轉個不停。
“對了,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