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把人給你送過去了,加油。”
說完話,喪鐘就切斷了通訊,隨後伴隨着一道量子傳送的藍光,身上還穿着睡衣的電索就突然出現在了陌生的地下室裡。
不愧是未來的精銳戰士,察覺到周圍環境的概念,獨眼的半機械人原地就來了個懶驢打滾,躲到了一處箱子後面找掩體。
但在看到死侍正歪着頭看他之後,壯漢還是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把嘴裡的牙刷拿了出來,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牙膏還是唾沫的粘稠白漿:
“法克!又是你韋德,你搞什麼?這裡是哪?”
他也參與太空大航海了,還買了喪鐘的飛船呢,剛剛在一次漫長的太空旅行中睡醒,還在飛船裡刷牙呢就突然來了這麼一出。
人嚇人,嚇死人啊。
“看來表哥沒有和你說,不要緊,好夥計,我的全金屬大腿。”
韋德歪嘴一笑,彷彿都市龍王附體一般,他呲溜一下滑鏟到電索旁邊,跳起來勾住對方的金屬脖子:
“我的傳送腰帶壞了,外面有人追殺我,我讓表哥給我送個會修腰帶的仿生人來,沒想到他把你給我送過來了,其實我只想要個機械教神甫什麼的。”
用最簡單的話說明如今的情況後,死侍擡起頭來,對壯漢使出了星星眼攻勢,只不過他還戴着面罩,所以就是兩片目鏡變成了星星模樣。
傳送腰帶是誰做的?答案是電索,這條腰帶完全由這個獨眼壯漢獨家設計並組裝完成,其中還有點康的科技在裡面。
要問誰最會修傳送腰帶,那麼無疑就是電索本人了,怕不是把託尼送來都不如他更熟練。
不同的科學家都有自己擅長的方面,託尼已經算是全才了,也在生物學方面有着巨大短板,就更別說像死侍腰帶這樣的時間和空間傳送器了。
“哈?又壞了?你是不是又拿腰帶當鞭子用,讓夏坷垃抽打你的腳心了?”
詢問着使用情況的電索沒好氣地勾勾手,示意韋德把腰帶脫下來給他,雖然很生氣被突然丟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但自己拿喪鐘沒辦法啊。
他是再也不想跳什麼廣播體操了,社死經歷有過一次就夠夠的了。
但這傳送腰帶在死侍手裡壞得也太頻繁了,最近幾年差不多是三天兩頭就要壞一次,一壞掉死侍就會來找自己,電索可謂是煩透了。
要是好好使用,壞了倒也怪不了他,畢竟時空傳送設備其實是非常高精密的儀器,更別說只有皮帶扣那種大小。
但每次死侍弄壞腰帶都是因爲一些可笑的原因,比如說和女友玩遊戲的時候當做玩具了,比如說不小心掉進巧克力工廠的大缸裡了,比如說跳草裙舞的時候甩飛到馬路上被車撞了等等。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那些場景,可光是聽一聽,電索就覺得血壓升高。
“沒有,這次真沒有,是使用太頻繁了,它好像超負荷運轉了。”
死侍說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還雙手叉腰,畢竟這次難得不是他胡亂玩壞的:
“你做的腰帶質量不行啊,是不是買了印度產的牛糞科技材料?這我可要批評你了,電索小同志,你怎麼能爲了節約成本,無視我這個使用者的安全呢?這可是皮帶扣啊,萬一它爆炸了,把我身上特別長的那個寶貝炸壞了,你怎麼賠?”
從邏輯上來說,電索是未來31世紀的人,他比如今任何人的輩分都要小,說是小同志也沒有錯。
另外,死侍說自己身上特別長的那個寶貝,其實是他的皮帶來着,精選意大利小牛皮,上面還有很多戰術搭扣,挺值錢的。
要是蜘蛛俠在這裡,可能還會傻乎乎地問死侍那是什麼,然後製造出賤人抖機靈的機會,刷一波人氣。
可電索怎麼說也是死侍老熟人了,他根本沒聽賤人說什麼,只是專心幹自己的手裡的活,甚至韋德在一旁把褲子都脫掉,引誘他吐槽也全當沒看見。
“定位芯片沒有問題,好事,只是電容器和線路燒掉了一部分,你吃飯的時候番茄醬流進去了,之前又超頻使用造成了短路。”
電索的獨眼中放出了紅色激光,掃描着皮帶扣的內部情況,嘴上說出需求的材料:
“這裡缺少材料,我需要找一些電子元件,你知道附近哪裡有商店嗎?賣手機的那種就行。”
手機裡的元件其實不夠好,但臨時頂一下應該可以,至少能發動一次傳送也足夠脫離險境了吧?
“啊,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
先是攤攤手,隨後微笑的死侍提起褲子,順手撓撓自己的屁股,撕下一下塊死皮來,面罩的臉蛋位置泛起一陣可疑的粉色:
“我們現在不在40K宇宙,而是另外一個多元體系裡,我之前逃跑的時候也沒注意看,這可以說是隨機的一個地點。”
“.沒事。”電索沉默了好半天,他死死地盯着韋德,像是在腦海裡已經把賤人的腦袋都擰掉了不知多少次後,才從牙縫裡勉強擠出話來:“我們從地下室離開,去街上找,就算有個路邊的紅綠燈也夠用了。”
“你先出去幫我看看,追殺我的那個傢伙走了沒有。”死侍倒是腳底下沒有動彈,而是讓電索去探路,他指了指地下室的門:“對方會飛,應該在天上,它不認識你,你應該沒事。”
“哦?你過去不是很牛啤麼。”電索挑起了一側眉毛,嘲諷地說道:“就像你表哥喪鐘是宇宙老大,你就是宇宙老二一樣,不是誰都不服嗎,怎麼現在跟一隻地老鼠一樣?”
“有嗎?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宇宙的老二,宇宙也不長那玩意兒。”
死侍對於任何嘲諷都是免疫的,他無所謂地從褲兜裡摸了根菸出來點上,一手還提着褲子:
“你去找紅綠燈唄,我就在這裡等你好了,還是地下安全啊,我算是理解表哥爲什麼喜歡鑽下水道了,這地下就像是家一樣,老鼠的叫聲都好聽,我超喜歡在這裡的。”
說話間一隻小老鼠爬到了他的靴子上,死侍嫌棄地一腳把它踢飛,在牆壁上濺起一片血花。
“呵,慫逼。”
獨眼壯漢歪嘴一笑,離開了地下室,又走出了所在的房屋,然後他擡頭看向天空,先要尋找死侍所說的敵人,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能把賤人都嚇住。
不過當擡起頭,看到整片天空都被一隻巨大的綠色眼睛取代,那隻眼球還骨碌碌地轉,一道鷹那般銳利的視線瞬間鎖定他之後,電索還是嚥了口唾沫,退回屋子裡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看不見,它看不見我,對,它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