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宇宙之中,還有數不清的生物,他們現在正在慶祝自己離開了牢獄。”
看着手裡立方體中間的空白處,喪鐘像是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他的語氣有點感慨:
“也不知道他們要是哪一天,發現自己只是進入了更大的牢籠,會不會因此而發瘋?”
“嚶”
絞殺表示不會,因爲每個人都在牢籠中,區別只在於能不能意識到而已,現在宿主也是這樣想的吧?所謂的第四面牆,也許就是另一種牢籠。
“我改主意了,暫時不放這些宇宙出來。”蘇明將小立方體放在桌面上,就像是多出來的一個小小的水晶擺件:“原本我覺得40K多元有點空蕩蕩的,只有這幾個單體宇宙,就想要給它們弄點小夥伴來裝點一下,但現在想想,似乎不太合適。”
“嚶。”
確實不合適,因爲這些立方體中的世界,不知道普羅拉亞是從哪裡拐來的,它們具有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力量屬性,不同的故事。
非要硬塞進漫威的體系裡,可能有一部分會出大問題。
到時候那些世界中生活的人類,至少是和宿主長相相似且被稱爲人類的生物,可能會大面積地死亡,宿主又不是滅世的瘋子,這件事裡沒有利益。
舉個淺顯的例子來說,這就像是去市場買了新的觀賞魚,回家以後不能立刻放到魚缸裡,去和家裡的魚混養,而是要先適應一下水。
萬一哪條魚有病呢?那不是會傳染自己原本的魚麼。
先把它們放在這裡晾一會,向其中導入漫威宇宙最初的氣息和光,讓它們適應一下。
“有道理。”通過誇獎絞殺的同時又誇了一下自己,蘇明笑着躺在了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我看看明蒂在幹什麼。”
小丫頭沒有幹什麼,正在清理自己的秘密基地,動力滿滿的她一邊嘗試着新的超能力,一邊等着給她的正義聯盟招募人手。
原本她是個憤世嫉俗的小女孩,尤其是在大老爹死去之後,但現在看來,倒是多了幾分活潑。
也許在沒有人看着她的時候,她纔會表現出符合自己年齡層次的種種表現來,挺有趣的。
“嚶。”絞殺發表了意見,它覺得明蒂以後可以成爲戴安娜那樣的女戰士,而且會做得更好,因爲她的思想足夠黑暗。
“那我就不管了,未來偶爾派個和我一樣的仿生人,去給她提供一點幫助,或者教她些東西,時間會給我們結果。”
蘇明閉上了眼睛,這裡的沙發太舒服了,征服者康還真是會享受呢。
“嚶?”絞殺豆芽點頭,它問宿主要不要再看幾個不同的世界。
“繼續看吧,接手了這麼多宇宙,我不說每個都進去溜達一圈,至少要大概過目一遍,看看有沒有咱們能用得上的東西,或者你沒有吃過的東西。”蘇明不需要睜開眼睛,絞殺的眼睛就是他的眼。
“嚶!”提到新品種的食物,共生體就高興了,它說它最愛宿主了。
於是就在TVA這位於時間之處的堡壘裡,男人開始戰後工作,他的目光掃過一個個別人看不見的宇宙,並且記錄或者調整着它們之中的一些東西。
也許對生活在這些世界裡的人來說,這就是神明所爲,但對於喪鐘來說,只是扒拉幾下自己的戰利品而已。
“你在做什麼?”
剛剛恢復能源不久的布萊尼亞克,看到了自己的光頭人類朋友正在奮筆疾書,是的,就是使用那種最原始落後的手段,用墨水和紙在記錄一些東西。
“我在以防萬一。”盧瑟頭也不擡地回答道,在紙上寫下一個個名字和代號,歪嘴笑道:“你感覺到了嗎?不久之前我們的記憶出現過問題。”
“沒有,當時我被關機了。”布萊尼亞克搖頭,他雖然一直希望自己變成人,但終究他還是一臺機器。
不是每個人都有鋼骨那麼好的運氣,讓喪鐘願意施展改造手術,更何況布萊尼亞克還是個外星人,對於喪鐘來說連十八等公民都不算。
“總之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每一天,我都會把我自己知道的記憶,數據化並打包後上傳到人造衛星上去,第二天再進行同步對比。”
盧瑟繼續書寫着,心情不錯的他回到了末日堡壘,也不介意給自己的外星隊友露一手。
“合理,這樣可以避免自己被催眠,或者修改記憶。”臉色發綠的機器人點點頭,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光頭盧瑟還是聰明的。
“是的,但停電還是個問題,所以我現在除了衛星中儲存的資料備份之外,還決定用落後原始的方法,進行存檔備案。”
光頭這麼說着,換了一張新的紙過來,繼續奮筆疾書,這是他寫滿的第五十張紙了,今天一天他似乎就在幹這件事。
太先進的東西,科技倒退會消失,那麼用紙筆就比較穩妥了。
“這些人是誰?”外星機器人問道。
“我認識的所有超能力者,包括超級英雄,以及超級惡棍。”萊克斯歪嘴輕蔑一笑,就像是在說給你看都看不懂,你真是個棒槌。
可布萊尼亞克不是棒槌,他是宇宙之中智力方面都數得上的聰明人。
“所以這是一份名單,一旦你發現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人的存在,就可以拿它出來對比?”外星人聯想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也提出了新的問題:“那你將要怎麼保管它呢?”
問題就是,萬一出現失憶的狀況,讓盧瑟自己忘記了這紙放在哪裡了,怎麼辦?
“簡單,我把這些紙,我自己列出的名單,交給我的新朋友。”盧瑟笑着收起筆來,站直了身體,他拿起一旁的紙張整理一番後,邁步走向實驗室。
自動門無聲無息地打開,展示出擺放在一處試驗檯上,上面連接着無數電線和機器的試驗品。
那是一個外形古怪,不應該存在於現實中的物品,閃耀的偏方三八面體。
“有一次我和喪鐘去辦事,我撿到了這個東西。我發現通過它,可以做到一些非現實,且有些瘋狂的事情,我很確定,就算世界都遺忘了某個人,它背後的祂也不會忘,我十分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