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讓他又跑了。”
一顆翠綠色的眼球漂浮了過來,在小富的面前翻轉了一圈,它看起來是半透明的,還有點類似於獼猴桃的樣子,只不過散發着幽冷的光。
“是的,大師。”富蘭克林回過神來,他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後解除了大角星的時空封鎖:“但如果下次讓我再看到他,我應該就能看出些什麼來。”
男孩倒是挺有韌性的,或者說科學家的鑽研精神。
倒是一旁的杜姆搖搖頭,他把手按在男孩肩上,對喪鐘說:“杜姆對他使用的力量有些猜測,那很像古老者的力量,斯萊德,他又是從哪個異世界來的?聽起來像是在調查你。”
眼球背後其實就是喪鐘,這玩意原本放在這裡是盯着鷹神的,畢竟那傢伙擅長科技,納米間諜機器人也不保險,所以就用了神秘側的東西。
沒想到鷹神還沒看到,倒是先看到了一個偷渡客。
“是,上次我見過他一面,就隨便聊了幾句。”綠色眼球沒有嘴巴,但喪鐘的聲音從它體內傳來,沙啞又陰森:“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說完,眼球轉向了卡魔拉和星爵躲藏的地方,左右轉動了一下,表示沒他們的事,該幹啥就幹啥去。
於是接下來,來自不同宇宙的父子倆和一個眼球談話的場地就轉移到了太空之中,隨便找了一個飛行中的冰彗星,大家傳送到了它的內部,在這裡說話不光很僻靜,還很涼快。
在始源地球還有事沒做完的蘇明,把記錄員的事情給兩人大概講了講。
起源是DC宇宙三位一體中的一位,它這一脈包含了起源法庭,起源判官,創造之手,還有記錄員這些傢伙,至少目前已知的,暫時就是這些。
其中起源法庭和起源判官,以及創造之手那羣怪人,對於DC多元宇宙1的態度非常不友好。
講到這裡又難以避免地,蘇明珀佩圖阿的事情也挑着給小富講了一些,男孩的能力發揮其實挺依賴情報的,讓他多知道一些沒有壞處。
畢竟這個小富是癌變宇宙的遺孤,他早已無家可歸,除了喪鐘之外,他也沒有啥可以依靠的人,至少他那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媽媽是不行。
還是老樣子,說了一下多元1是危機之力鑄就,而創世之手的規矩,是多元宇宙必須用聯結之力鑄成。
這就像是一條生產線上,大家做出來的都是白色的巧克力球,你這卻是一顆黑色的,那麼就必須挑出去回爐重做啊。
起源法庭和創造之手就是這個環節上的負責人。
而起源剛纔出現的記錄員,他的立場反而比較模糊了,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敵意,倒是在收集資料,態度在見面時也算溫和,多少有點奇怪。
當然這些只是表面上的東西,具體的還需要進一步調查,但這個工作就要交給富蘭克林了。
如果記錄員還在40K宇宙內部,就要靠男孩把他刮出來,就像是刮彩票那樣。
“杜姆大概明白了,記錄員的存在形式,有些像是天神組。”毀滅博士發出了笑聲,他的語氣有點不屑,因爲從這方面來說,還真有點像。
天神組是第一蒼穹的造物,而第一蒼穹是公認的萬物起源,每一個多元宇宙,都被認爲是他身上一個微不足道的斑點。
而對於他杜姆來說,天神組也就那樣吧,又不是打不死。
“嘖,怎麼說呢?我覺得‘起源’的存在形式應該更混沌一些,它可能不存在實體,而是一個過程或者某種狀態。”
蘇明透過眼球交流道,他想要攤攤手,但這眼球沒有手可以攤。於是只能讓眼球在一旁的冰塊上蹭了蹭,表示自己的無奈。
起源嘛,本身應該不帶任何立場。
“呵,有趣。”杜姆冷笑了一聲,最後就給出了這個評價,但就是這種態度,才說明他認真起來了。
只是單方面地認真也沒啥用啊,剛纔記錄者當着兩人的面都溜走了,抓不到人,什麼都白搭。
顯然小富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看向綠色眼球:“大師,如果是你面對記錄員,能夠留下他嗎?”
“不清楚,上一次他就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控制着眼球的蘇明如此回答道,順便回憶着其他的情報:
“在一段時間之前,這傢伙似乎還和紅龍捲以及某一個小丑接觸過,只是產生了什麼交流,我暫時不清楚,他能夠讓時間錯位,這是我目前可以確定的,他具有的能力之一。”
“如果涉及到時間,事情就會變得複雜一些了,就像是原本二維的圖紙上,多出了第三維度的座標,需要計算的東西指數倍地增長。”
聽到喪鐘的說法,小富搖了搖頭,他發現自己可能低估了這個任務。
但沒有關係,就像是面對任何問題一樣,只要找對了公式,總能找到解法。
“好了,記錄員的事情暫時就說這麼多。”眼球又旋轉了一圈,在半空中上下漂浮,冰冷的彗星內部也沒有啥風景可以看:“最近天神組有動靜嗎?天體破壞者在超越領域中安分不?”
“一切都很平靜。”小富回答,他笑了一聲:“其實你也沒有離開幾天,這段時間是不足以產生什麼變故的,我們可以拭目以待,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就好,反正如果遇到你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去找旺達,讓她使用混沌魔法也好,聯繫維山帝幫忙也行,總歸還是比較安全的。”
隔空通訊的喪鐘這麼說着,他似乎對於未來並沒有什麼焦慮:
“那就先這樣,散了吧,我在外面有點事,處理完了就應該會回來,要不了多久。”
“嗯,不過我覺得,記錄者出現在大角星不是一種偶然。”小富擡手打開了傳送用的空間蟲洞,臨走前講了一下自己的猜測:“原本被抹除的大角星系,也許就像是袍子上的新補丁,只是一種猜想.”
說完,他和杜姆就離開了,男孩是繼續追查記錄員的下落,而杜姆則是回到了拉脫維尼亞的太空殖民地之中,他畢竟還是個國王呢,他的人民將要在未來的太空中佔據一席之地,現在起步就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