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這個東西,普通人看到它,最好的結果也是發瘋,嚴重一些,則是被抹消存在過的一切痕跡。
可蘇明作爲一個穿越者,自然也早有備用計劃,他有好幾種辦法可以確保自己面對太虛也不會掛掉,並且從它那裡來去自如。
比如最簡單的計劃,按上一次的老辦法,找到思維超人,接着鑽進他的身體裡,利用他的力場來保護自己。
根據前世看過的那些漫畫可知,思維超人是已經證明過自己了,他面對太虛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只要能面對太虛不死不瘋,接下來就可以要求一點福利了,比如說向它提出一些要求,就有可能得到迴應,創造一個新的虛無概念實體出來,肯定沒問題。
母夜的存在對於宇宙來說很重要,但也沒有太高的必然性,因爲即便沒有她,太虛也可以搞出‘父夜’、‘叔夜’、‘舅夜’之類的存在來。
說白了也簡單,那就是母夜一定是虛無,但虛無卻不一定是母夜。
當然,蘇明也不希望看到事情那樣發展,畢竟母夜要是和普羅拉亞聯手,那就等於是如今完整的虛無概念了,自己和路西法肯定是能打贏不假,但肯定也要多費力氣。
自己說這話,其實只是嚇唬她一下,證明自己知道很多事,而且早有備用手段。
她現在表現得是打算認真對付姐妹了,可蘇明依舊沒有相信她,而是選擇繼續施加壓力。
貓貓可能看不懂,但路西法會懂的,他也確實很懂:
“人類去見太虛還是太危險了,你大概率承受不了那麼多的知識涌入腦海,會被變成流口水的白癡啦。所以要是不得不走到那一步,還是我事後去找太虛吧,它應該會更給我面子。”
“唔,有道理,不過應該用不着了。”
蘇明指指母夜,此時這豐滿的女人,已經像是餓狼般撲向了普羅拉亞,比起之前那斯文秀氣的隔空交手來說,現在她就像是野獸一樣,開始扯對方的頭髮,扣姐妹的眼珠子。
聰明的女人選擇了用行動代替回答,她已經做出了正確的決定,而且不會再拖延了。
“我說什麼來着?”路西法一手拎着劍,另一手摟着喪鐘的肩膀,拍打着翅膀向激烈交手中的二人飛去:“這些概念實體就沒有一個笨蛋,哦,除了這隻貓。”
空間之中充斥着各種狂暴無序的能量,爆炸和湮滅不斷髮生,空間破碎又重組,虛無的力量徹底不受控制地暴走了。
但路西法有着聖光的庇護,他也把這份庇佑分享給了喪鐘一些,保證人類和夢不會因爲這種環境而受傷。
“貓貓其實也是挺聰明的,你看。”蘇明捏着貓臉轉向路西法,指指它的大眼睛:“無盡家族之中只有它和死亡站到了我這邊,這還不足以說明眼光嗎?”
“哦?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有幾分道理。”撒旦笑了,她也伸手捏捏貓咪臉蛋:“好了,那伱先把它放下吧,我攻右路,你也別光顧着划水,去攻左路吧。”
自己天天划水像是鹹魚一樣的前撒旦這麼說,真的沒啥說服力,不過蘇明沒有多說什麼,甚至也沒有把貓放下來,他只是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立刻發動了自己的概念,傳送到普羅拉亞身邊就是一劍捅了過去!
尖叫,怒吼,掙扎,扭動,崩壞。
灰色的女神經歷了這整個過程,但這個過程本身並不漫長,相反,可以說是很快。
母夜也許還是有點不忍心,她下手不夠有力量,但普羅拉亞已經看出了她的態度,自然也不會寄希望於姐妹始終不會下重手,所以必須防禦。
這麼一來,至少母夜起到了牽制的作用。
主攻的當然還是路西法,他可是一肚子的氣,生上帝的氣,也許還有對自己侄女的氣,所以他下手幾乎毫無保留。
光是在敵人施展虛無概念,想要吸入一些什麼的時候,他就捏了好幾個多元宇宙出來,像是丟石頭一樣堵死了那個旋渦。
在無盡虛空中爆發的戰鬥,也許永遠都不會被外人所知,所以路西法認真起來之後,展現出的破壞力甚至能夠直接消融某些概念的存在。
簡簡單單的‘我否定’這麼一句,他就能報廢普羅拉亞的一種概念,簡直就像是在更高的層面上斬去她的身體。
上一次蘇明請他幫忙的時候,那還是對付狂笑之蝠的最後一戰來着,今天再看,路西法換了翅膀後果然又變強了,光是普通的物理攻擊手段都能開始跨越時間,達成必中效果這一點,就是新活。
至於人類僱傭兵自己嘛,有路西法做主攻的話,倒是不需要做太多事了,用量子概念無處不在的特性,扮演一個刺客角色,用手裡專門用來斬殺概念的光劍,瞅機會給灰色女神來幾下就好。
也不知道普羅拉亞有沒有腰子,反正喪鐘就是在不斷繞背,朝着對方的腎區猛攻,說起來周圍的環境滿是空間的碎片,不受控的概念造物,交手時造成的狂暴能量流。
要是換了別人在這裡,怕不是蹭着一點就變成灰灰了哦。
不過戰鬥雖然激烈,持續的時間卻不長,戰術就是這樣的東西,制定好合適的戰術後,戰鬥往往會變得簡單且乏善可陳,就是純粹的優勢碾壓了。
所以當巨大化的普羅拉亞在面前慘叫着倒下,漸漸化爲一陣黑煙的時候,蘇明也並不意外,他只是扭頭又吸了一口氣咪,將光劍收回體內。
“解決了,不過沒有完全解決,我還得去處理一下阿莫。”他對路西法這麼說着,顯然是認爲對方也知道這件事:“你能幫我找一下罐羅嗎?它究竟是被肢解了用來培育更多海星,還是現在剩了一口氣?”
“這裡,給你。”路西法勾了一下手指,他也知道喪鐘其實是打算去接手那些普羅拉亞留下的多元宇宙了,但他沒有拆穿,而是從遙遠的虛空中取出了一個罐子:“它還沒有死,不過顯然是重傷了,運氣不錯。”
wωω▲ Tтkǎ n▲ C〇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海星現在看起來像是個藍色的圓餅,原本五角星五個角一樣的五肢都被切斷了,想必是用這些肢體細胞來培育了那些死人頭上的海星。
普羅拉亞沒有殺它,可能是打着長期利用的念頭,這也讓它能等到救援。
“喪鐘,嗚嗚!”罐羅躺在罐子底部一動不動,但它黃色的大眼睛裡流出了淚水:“你終於來救我了,蝙蝠俠呢?”
作爲新晉的羅賓,它還是最惦記蝙蝠俠。
“這就帶你去見他。”把罐子夾到腋下,蘇明朝母夜笑着點點頭:“那我先走一步,你和路西法商量你們才能聽懂的那些事吧,別忘了回去洞房啊。”
虛無概念歸屬於誰,和蘇明無關,他和那玩意相性不合,也不想摻和太虛與上帝之間的博弈,那就不是人類該玩的。
對於他的這些話,母夜沒有什麼反應,她還是看着自己姐妹消失的區域,一副失落的模樣。
被人類算計了,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可親人的死去多少還是有些意義的。
顯然,蘇明在對於生離死別方面,比起這些概念實體更有經驗,他也懶得管母夜以後對自己抱有什麼樣的情緒,反正自己還有奧淑圖罩着呢。
所以他拍拍手,請路西法先傳送自己去另一片戰場,賤人表弟還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