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死侍想到什麼辦法了?解決方案還是在馬戲團裡面。
也許有人對於馬戲團不熟,但這種場所主要表演的項目,一般來說就是魔術、馴獸、雜技。
其中雜技項目裡面的丟飛刀和空中飛人則是保留項目,不管什麼馬戲團,要是沒有這兩項,那都是不合格的。
空中飛人這個項目最早出現時,就是一羣人在高空中盪鞦韆,依靠慣性把自己甩出去,在空中玩接力賽,本質有點像是體操項目裡的高低槓。
夜翼的家中長輩,格雷森家族就是哥譚着名的空中飛人世家,世世代代都是玩空中飛人的,也讓他從小就培養了良好的身體柔韌性,給成爲超級英雄打下了基礎。
在很久以前,因爲沒有電視、收音機,人們的娛樂方式十分貴乏,除了打牌就是喝酒,這種情況下,巡遊馬戲團就有了很不錯的市場。
起家的時候甚至不需要太複雜的東西,就去買點奇怪的標本和屍體,搞個怪胎秀,找個房子展覽就能賺錢。
而發展起來以後,則形成了大的團隊,就像是天朝的戲班子。
不同的班子之間,按某老郭的話來說,同行那是赤果果的仇恨,因此在馬戲團生意後來被各種電器壓迫得日漸萎縮時,嚴重的內卷就出現了。
別的不說,至少原本的空中飛人項目,就開始追求更加刺激,更加瘋狂的方式來展現。
比如說把原本的魔術道具,加入到空中飛人表演中去,這就誕生了被稱爲‘人間大炮’的一種表演手段。
簡單來說,就是有一個外形酷似大炮的發射裝置,能夠把飛人以高速射向天空,實現更高更快更強的超越之道。
而死侍想到的辦法,就是人間大炮。
他的馬戲團裡各種遊樂設備應有盡有,就算是沒有,現場構思也來得及,但人間大炮這種東西,是肯定存在的。
原始火炮也許拿來對空並不靠譜,但關鍵還是要看發射什麼彈藥了,如果是炮射核彈的話,那就根本不需要什麼精準度,只管開火就行。
不過死侍手裡沒有核彈,至少暫時沒有,他打算髮射的東西,還是小死侍們。
給他們穿上能夠在空中飛行滑翔的翼裝,然後用炮把他們朝着阿莫那邊打過去。
“來人呀,把我的意大利炮推出來!”
阻攔了嫂子之後,賤人扭頭朝着馬戲團園地中大聲招呼着,可謂是底氣十足,像極了某個非洲國家的軍閥,還是八十年前的那種。
很快呀,就有很多小死侍們推着花花綠綠的大炮過來了,這些東西說是火炮,但看上去更像是水缸或者米臼,不過用來容納一個小死侍併發射出去,不成問題。
“報告!王牌飛行員申請出戰!”
這時一個穿着翼裝的小死侍走了過來,他還像Top Gun裡的阿湯哥一樣,帥氣地用兩指敬禮。
如果忽視他腐爛的臉,以及身上散發的臭味,那麼也確實有點帥。
“很好,很有精神!”
韋德欣慰地拍拍小死侍的肩膀,儘管平時這些小混蛋把他的腦子攪合得一團亂,但真的遇到事了,人家也一點不含湖地就要幫忙去砍人,但感動歸感動,具體要做什麼,韋德還需要面授機宜:
“就決定是你了,皮卡丘,不要問爲什麼突然提到寶可夢,因爲我只是在玩配音演員的梗而已,你只需要等待被髮射到天上去,接着用翼裝進行飛行,儘可能地飛向我們的敵人,然後嘗試在空中對他的臉拉屎,讓他因爲噁心而迫降,這就是我發明的必殺作戰,你醞釀一下,準備點稀的,最好能呈放射狀噴射的那種。”
這個小死侍聞言之後,緩緩點頭,他用略微顫抖的手摘下了自己的暴龍墨鏡,收進口袋後歪嘴一笑:
“原來是神風攻擊麼?呵呵,正合我意!也許我上輩子就是個日本鬼子?這就是我的宿命?啊,家鄉的櫻花,不知今年還會如同以往那樣滿開嗎?百合子,在我死後,你的丈夫就永遠不會知道我們的秘密了,請好好養育我們的孩子吧。”
說完,這個小死侍也從褲兜掏出一個mp3來,開始播放起了《櫻花》名曲,另一手還掏出了不知誰用過的姨媽巾和筆墨硯臺,小筆一揮,在其上寫就了‘七生報國’的字樣,打算往腦門上裹呢。
“法克!滾蛋!你們都是我想象出來的小弟,怎麼還給自己加戲啊?!你哪來的上輩子?!還有怎麼這也有七啊?!”
一旁瘋狂跳腳的死侍打掉了對方手裡的白布,抓起這小死侍就丟進了炮管裡,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手裡的清酒也順便一起丟進了炮口,沒好氣地對周圍其他小死侍說:
“裝藥,趕緊裝填火藥,看啥熱鬧啊,要是一會他的屎意消失拉不出來,你們賠啊?!”
他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就像是被偷襲了珍珠港的美國人一樣,因爲這個小死侍不講武德,偷襲了他的人氣,必須得儘快滅殺掉才行。
周圍的小死侍抱來了火藥桶,把黑色的粉末倒進炮筒裡,還拿來一根掃把樣的道具,往裡面捅了捅。
大概是可以了吧?給大炮裝上火藥捻子,準備好點火的火把,接着就是調整炮口朝向,瞄準空中那猶如小小灰塵般的黑點了。
至於人間大炮能不能打那麼高......應該可以吧?反正力大磚飛,加藥就是了。
“動かねば暗にへだつや花と水......”
這時炮筒裡面傳來了沉悶的聲音,就像是有人被活埋在枯井裡一樣。
“我靠,火把給我!你這傢伙還念起辭世詩來了?還是剽竊人家美少年沖田總司的,臭不要臉,只有我才能算是美少年,你算什麼東西?!走你!”
聽到炮管裡的小死侍還在擺譜,韋德更生氣了,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人氣在流失,於是立刻就用火把點燃了引線,在呲呲的火藥燃燒聲中,火焰照亮了他猶如浮世繪般猙獰的臉。
一秒之後,就是猶如爆米花開鍋般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