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隊伍的進展,蘇明暫時還不知道,但他這邊風平浪靜,離開鎮子後的一路上,他就像是旅遊一樣,帶着姑娘們一會去嚐嚐仙人掌果實,一會去追獵路邊經過的兔子。
聽起來是有點不務正業,但現在的西部風情館被普羅拉亞轉化爲了單獨的宇宙,做正事也沒有具體的目標,反而容易被針對,不如趁機休息一會。
也許是壯闊的西部景色讓天地之間的距離也顯得很寬,波波也在各種遊戲之中放鬆了下來,他已經不催着喪鐘想辦法了,而是說着別的事情。
“我知道你烤肉都吃膩了,所以這隻兔子也許可以用來煮湯。”他手裡提熘着一隻死兔子,後者軟噠噠地隨着馬匹的馳騁而來回搖晃:“野兔的脂肪含量非常少,其他的吃法都會顯得肉很柴。”
荒原上的風帶着一些砂礫吹來,摩擦着人的臉,都有種粗糲的感覺。
“嗯,你說的沒錯,在野外生存時有一種情況就叫做‘野兔式飢餓’,需要儘可能地避免。”
眯着眼睛的喪鐘認可了波波的說法,並且趁機給學生上課,至少是鞏固一下過去學到的東西。
在野外求生的時候要保證脂肪的攝入量,如果能打獵的話,很多野生動物都能夠提供脂肪,但這些動物之中不包括野兔,它們的脂肪含量太少了,人長時間如果只吃野兔的話,在野外是活不下去的。
缺少脂肪會導致一系列新陳代謝類的疾病,包括但不限於脂溶性維生素缺乏症,夜盲症,骨質疏鬆等等,如果一個人在荒野之中求生的話,這些病都不怎麼利於生存。
直接要人命倒是不至於,可要是人因此變得虛弱,那在荒野中會大大增加意外死亡的風險。
“我知道的,教授,你教過我,如果孤身一人流落荒野,那最好的食物來源還是水產品。”赫敏靠在教授懷裡,一副舒服的樣子,她原本的那匹馬,倒是繮繩還拉在手裡,跟在一旁。
這本就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人在荒野之中必然要找到可飲用的水,那既然找到水了,就看看有沒有魚唄。
“很好,拿出我們接的通緝令,看看這個位置距離哪個倒黴蛋最近。”摸摸學生的腦袋,蘇明笑着準備去玩遊戲了,光是騎馬兜風玩一會也就夠了,正好今天可以讓波波好好娛樂一下。
猩猩是會用槍的,但他沒怎麼殺過人。
聽到這話,女巫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摞紙來,像是點鈔票一樣翻閱了一番後,從中抽出了一張:
“這傢伙,綽號‘大鬍子’,根據通緝令上的描述,他所在的匪幫活動區域就在我們前方會路過的廢棄礦區裡。”
還算是寫實吧,這個時代的西部連身份登記都沒有,往往也不知道通緝犯的真名,只能根據其特徵來起綽號。
其中有些是匪徒自報家門得來的匪號,當然更多的,是警長們隨便給起的代稱,反正大鬍子,小鬍子,中等鬍子,山羊鬍這些綽號,都能用。
賞金獵人根據畫像去抓人就是了,能抓到活的會比較值錢,但真正的悍匪,往往通緝令上都會寫明生死不論。
格蘭傑女士挑出來的這個大鬍子,也是個生死不論的目標,除了五百美元的賞金之外,他手下的匪幫成員也能換錢。
當前世界設定的時間,應該是20世紀初,這個時候的五百美元,購買力差不多是大家生活的時代中,一萬美元的樣子。
說真的,如果不是爲了玩,這種任務就算是死侍都不會接。
雖然提供的情報足夠多,連對方的藏身地大致範圍都寫出來了,可價錢開得太低了,只有剛出道的新人傭兵會去做,而且還需要和一個匪幫正面開戰,風險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高了。
但誰叫這是狂野西部呢?南北戰爭退伍下來的老兵,淘金夢破碎的流民,農場倒閉後失業的牛仔,缺錢的人太多了。
在西部時期做賞金獵人聽起來炫酷,但實際上內卷非常嚴重,就導致接單的價格一直上不去。
不過,現如今有了普羅拉亞參與,打怪的遊戲可能會好玩一點?
“就他了,我們去礦場。”蘇明敲定了目標,讓赫敏用魔法通知前面還騎着馬傻跑的尹瑞爾和吉安娜,大家先去打會怪,然後再說野餐的事情。
怎麼隔空通知兩人也很簡單,女巫只需要用漂浮咒控制一根羽毛,去撓她們脖子就可以了。
“話說,斯來德,普羅拉亞想要和你玩遊戲,那麼這個西部世界,如今的面積會有多大?”波波看着前方的兩個女孩被羽毛襲擊,不斷在馬鞍上扭動的樣子,他笑着問喪鐘:“這個世界中,會存在紐約那樣的大城市嗎?”
看到年輕人們打鬧嬉戲,波波也很欣慰,至少比人人都拉着個臉要強吧?
“沒有,黑暗已經告訴了我答桉。”蘇明在奔馳的馬背上檢查左輪槍,轉動彈倉並將其合上,遞給波波:“我們目前位於一顆新的世界裡,只不過立足的天體,更像是一顆扁圓形的藥片,到處都是美國西部風格,說實話,重力沒有改變都挺奇怪的。”
沒有副官的通訊和情報支援,蘇明還可以使用自己的概念,所以當前世界的變化,他一清二楚,至少是在有影子和黑暗的地方是這樣的。
“唔,嗯?你給我槍幹嘛?”猩猩下意識地接過武器,隨後纔回過味來,又把槍丟還給喪鐘,緊緊抱着懷裡的死兔子:“我雖然會用手槍,但這賞金遊戲還是不玩了,猩猩我可是腦力派的,根本就沒有成爲武鬥派的基礎啊。”
他對於自己的情況還是心裡有數,小手槍勉強可以玩玩,一旦武器後坐力達到霰彈槍標準,那就不是他可以駕馭的了。
再說了,手槍的有效射程一般來講也就是30米,這離敵人太近了啊!
想想看平時正義聯盟的那些敵人,個個都是超能力反派,這點距離就是轉瞬即至,怕不是自己根本沒有開槍的機會呀。
可喪鐘還是把槍塞給了他,還把野兔的屍體也搶走了,盯着他的猴眼認真地說:
“拿着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普羅拉亞可能強化了我們的敵人,這次面對的可能不是彷生人靶子了,你拿一把槍,如果眼看要落在敵人手裡時,自殺也方便一些不是麼......”
“去你的。”波波朝男人翻白眼,這說法也太不吉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