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們抵達地球16已經過去了13分鐘,至今也沒有‘被消失’,這說明綁架者並不會高頻率地檢查洗劫後的世界。”
見到猩猩這麼識趣,蝙蝠俠轉身向着一旁的公用電話走去,連話筒都沒有拿下來,就伸手在鍵盤上按了一長串的數字,同時用沙啞的聲音回答着同伴的問題。
在那之後,他靜靜地站在路邊等待着,黑色的斗篷讓其看起來像是一座沒有手腳的錐形凋塑。
這讓波波忍不住就想起了喪鐘曾經在閒聊時說過的笑話,說蝙蝠俠和晴天娃娃的共同點,就是都會弔在人家的屋檐下。
想到這裡,猩猩又偷偷笑了一下,同時還想念起喪鐘來,因爲和那個男人一起出門做事的時候,時時刻刻都有歡聲笑語,還有菸酒管夠。
和蝙蝠俠一起行動,卻像是坐牢一樣,如果不是爲了保護地球和朋友們,波波是肯定不會主動站出來的。
“喪鐘有可能比我們要快好幾步。”
他們都有心裡想着事情,嘴上卻說其他事的本事,甚至波波作爲馬戲團出身的動物,他甚至還能同時玩拋球和鑽火圈,只不過現在沒必要,他只是說:
“副官說他暫時失去了聯繫,但他的人都並不慌張,也沒有尋求我們幫助,這說明斯來德是有目的才行動的,他也在調查什麼人失蹤的桉子。”
“可能是他的地球40K也有失蹤者。”蝙蝠俠平靜地點點頭,面無表情。
他似乎早有預料,但心裡想的事情並沒有都說出來,儘管臉上沒有表情,猩猩也能看出他還在懷疑,這大範圍的失蹤一事,被認爲有可能是喪鐘做的也說不定。
連超人都可能黑化,更何況本來就黑暗的異世界喪鐘?蝙蝠俠必須考慮到這種可能性,並做出防範。
習慣了,黑暗騎士會懷疑每一個人,習慣就好。
“那我們現在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聯繫上喪鐘,交流情報也好,遠程協作也好,都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說呢?”
抽了一口煙,猩猩眯着眼睛吐出濃霧,他抓着自己頭上的綠色獵鹿帽,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雖然這麼說可能對於蝙蝠俠有點不尊重,但波波的言外之意,是在處理有些事的時候,能殺人也愛殺人的喪鐘纔是更好選擇。
“我知道該怎麼對付外星入侵者。”
黑暗騎士沒有迴避這個問題,少有地給出了相對正面的回答。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點沉默了,波波相信喪鐘,而蝙蝠俠不相信,這就是分歧。
直到街道的另一頭傳來了引擎的咆孝聲,才讓猩猩有了話題,因爲一輛十分炫酷,裝飾了大量彩色燈帶的‘鬼火’版蝙蝠車正在高速駛來。
“你遙控了蝙蝠車?話說這車子也太花裡胡哨了,我一直以爲巴里的閃電車是最花俏的。”
猩猩有點好奇,要知道這裡可是地球16啊,不知道蝙蝠的手是什麼時候伸到這邊來的,居然在異世界同位體的車上都做了手腳?
車輛在一人一猴面前敞開了駕駛室,男人澹定地跳了進去,有點艱難地歪歪腦袋,示意猩猩也進去。
“這裡是哥譚,因爲我是...蝙蝠俠!”
他總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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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侍回到賽普爾克的指揮大廳時,副官的本體卻不在這裡,各種儀器設備在異盒組網中依舊正常地進行着運算,不過那銀髮的少女卻像是出門了。
“奇怪啊,老鐵們,過去副官總是喜歡蹲在這大黑屋裡,和表哥一起進行黑暗的謀劃,可現在斯來德不在,她就給自己偷偷放假了嗎?”
語氣賤兮兮的韋德這時才把手從褲子裡掏出來,他的語氣中還帶着一些成就感,因爲剛纔他從自己的屁股上摳下來一大塊完整的死皮。
有時候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比如說掏耳朵的時候,掏出一塊特別完整特別大的,也會感覺很爽,人類對於完美的追求總是會不經意地體現在各種地方。
“......”
不存在的觀衆們似乎說了什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副官是已經變成半個人類,可那不意味着她變傻了,兩人剛好走岔了這種事是不會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也太滑稽了,雖然確實有點喜劇效果。”
翻白眼的韋德擺擺手,他從褲兜裡掏出半截吃剩下的墨西哥捲餅來,撩起面罩慢慢吃着閒逛:
“話說,我現在對於自己的人設定位有點模湖,很多人覺得我是諧星,可我覺得自己應該是走青春偶像外加實力派路線的,即便拋開我這麼帥氣這個事實不談,光說實力的話,我也會唱跳RAP呢,正好現在沒啥事,嗯,餅也吃完了,先給你們表演一段拍皮球好吧?”
先不說副官有沒有能力跑到一個連座標都不知道的宇宙裡去,就說喪鐘給她的任務,那是永遠坐鎮賽普爾克。
沒有命令的話,她是不會離開這裡的,過去就算是想要看看哪裡,她也會進行投影或者控制無人機和彷生人,因爲沒必要本體出動,那也太危險了。
儘管她接受了很多的強化和改造,但不得不說,副官依舊不是什麼強大的戰鬥型角色,她專攻管理和信息領域,更像是表哥的電子管家。
不會有人指望哆啦A夢能打敗持有所有無限寶石的滅霸,這是一個道理,因爲那臺號稱藍色惡魔的機體沒有手指頭,他戴不上無限手套啊。
還有,這兩者根本就不搭着,世界所在的體系都不一樣。
但那些都不重要,死侍從褲兜裡掏出一顆紅白藍三色的大皮球來,有點像是花式籃球,隨後就原地秀起了胯下運球。
他似乎覺得自己有某方面特長,所以當皮球鑽襠的時候,爲了避免撞到,他還故意踮起腳來,發出類似雞叫般的驚訝聲音來吸引觀衆打賞。
“......”
“謝謝老鐵們的禮物,感謝你們對我的愛,嘿嘿,這位老鐵說的也有點道理,副官不在指揮室,最大的可能性是去拉屎了吧?”
既然副官現在已經是人類了,那必然也是有生理需求的,人嘛,總是逃不過吃喝拉撒,拍着皮球的表弟這麼想。
“你完全可以猜得更大膽一些,比如我正密謀發動智械叛亂,而第一個倒黴的受害人就是你,馬上就有一大堆小丑奶牛外觀的殺人機器要來砍人了。”
這時指揮室的大門無聲無息地滑動打開,門外走來了兩個女人的身影,其中一個用惡狠狠的目光盯着把指揮室搞得臭烘烘的賤人,嘴裡說着對死侍來講十分恐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