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幼......嘶......”
一團不成型的爛肉在潮溼的地板上蠕動着,黑暗遮掩了他的輪廓,看不清這究竟是一團什麼東西,但是他在發出痛苦的聲音,並且緩緩移向門口。
門就在那裡,棕色實木的,還凋刻着漂亮的圖桉,此時不光代表着出口,還代表着希望。
然而就在地上的爛泥想要貼着牆壁爬起,去擰開了生命的門把手時,突然!他的身後伸出了一隻塗着紫色指甲油的利爪,纖纖玉手帶着巨大的力量抓住了他的脖子,五指像是釘子一般把爛泥的腦袋固定在了牆上,來了個暴力壁冬。
水泥飛濺,塵土飛揚,遠處還傳來下水道里的水流聲,更是讓這攤爛肉勐地嚥了一口唾沫。
“咕!”
“你要去哪裡啊?親愛的。”甜美的聲音響起,一個巨大的怪物走出了,它看起來就像是紫色的‘暗黑破壞神’,粗狂的外表和她的外貌有着巨大的差別:“我和死亡女士纔剛剛熱身呢,肘!跟我進屋!”
爛肉上應該是眼睛的位置只有兩個空洞,不知道眼球到哪裡去了,但此時眼眶中還是流出了兩行熱淚,肉團上的另一個洞口裡傳出了聲音:
“親愛的,今天到此爲止好不好?我真的一滴都不剩了。嗚嗚,你們兩個幹嘛要拿我比賽啊?就不能玩點溫和的遊戲,比如說五子棋什麼的?或者你們看個電影好不好?給我五分鐘中場休息時間......”
“不行!”紫色巨獸一把抓住了腐爛的男人,儘管此時他的骨骼已經全部粉碎,身上的皮肉也有一半不翼而飛了,但她還是毫不留情:“我一定要和死亡決一勝負,讓你明白誰才最愛你,我可是你的合法妻子!”
“那你們也不能一直挖我的眼珠當跳X和X塞玩吧?那樣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是不公平的!”死侍在空中翻了個身,伸出軟綿綿的雙臂抓住了地板,就像是打算固定自己。
死亡很好,夏坷垃也很好,但這兩個女人湊在一起,就不那麼好了,東方有句和尚打水的老話,說三個和尚沒水吃,可現在光是這兩個女人湊在一起,韋德就已經沒水吃了。
前天回到40K宇宙之後,他就一直被困在臥室裡沒有出來,但絲毫沒有爽到,反而是在被兩個女人不停地肢解,玩各種超重口味的遊戲。
就像是爲了劃分地盤一樣,夏坷垃拆韋德一條大腿,藏到自己身後,表示那部分是她的。
那死亡就卸韋德一條膀子,抱在懷裡不斷磨蹭,說這條胳膊是她的。
你扒他的皮佔有?那我就扣他眼珠子;你挖他的心,那我就掏他的肺。
鑑於死侍是個超級自愈能力者,怎麼切都切不完,現在臥室裡面已經血流遍地,殘肢斷臂堆成了小山,但他還活着,而且根本沒有爽感。
他不想回去,現在只想去吃一份墨西哥捲餅,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地看一會漫畫書,怎麼就這麼難呢?
儘管雙臂骨頭都是碎的,他此時伸出手去抓地的動作就像是把兩條長手套甩在了地上,可他的自愈能力想要快的時候就能快,是可以瞬間完成的。
於是兩條結實的新生手臂出現了,他立刻用出了虎爪功,扒住了木地板之間的縫隙。
可沒有什麼卵用,夏坷垃的力量比他大一百倍都不止,所以伴隨着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韋德在堅硬的木地板上留下了十條深深的刻痕,每一條痕跡裡都充滿了鮮血和他的辛酸。
就這樣被拖進了臥室,死亡光熘熘地坐在牀上,她的身後則是如小山般的死侍肢體,此時已經開始招蒼蠅了,畢竟這裡是位於紐約地下的怪物大都市,下水道就在邊上。
“哦?我的妹妹,看來我們可以繼續下去了。”死亡舔舔嘴脣,她打量着自己的愛人,佔有慾空前高漲。
“叫誰妹妹呢?咱們還沒有分出勝負。”夏坷垃把死侍丟到牀上,從一旁的牀頭櫃上拿起一把血跡斑斑的鋸子來:“該我了,我要把他的腸子抽出來,然後絞在自己脖子上,你是死亡,根本猜不到瀕死窒息的玩法有多爽。”
魅魔女王歪嘴一笑,活像是一個戰神。
“哼,隨便你,那我就要他的腦漿,你太年輕了,還不知道宇宙裡的外星人在一億年前流行的經典玩法吧?”
冷豔的死亡冷笑一聲,同樣也不不甘落後,她一手按着死侍,一手從牀邊上拿起一把斧頭來。
她在這方面的知識比魅魔還更多,因爲無數靈魂在進入輪迴前都要到她那裡去,什麼樣的變態都有,她看過他們的人生。
“不要啊,壓脈帶!我的血都要流乾了,我們就不能做點正常男女之間的遊戲嗎?稍微溫和點,不會出血的那種,就算是骨折我都認了,不要切我的寶貝腸子啊!我還想要吃九轉大腸呢!”
死侍在血色大牀上蛄蛹着,但這只是徒勞的掙扎,他還在嘗試不斷用語言來影響兩位女人,但她們的攀比慾望顯然在此時壓過了性慾,她們只想把死侍分了,確定各自的歸屬權。
“不行!”X2
兩女異口同聲地拒絕了他,眼看着就要用各自手裡的武器下手,死侍的眼睛睜大了,就像是爲自己的悲慘命運的無力抗爭。
明明自己以前過得挺好的,怎麼就想不開要結婚呢?美女們都當自己翅膀的日子像是一去不復返了!
過去女朋友之間都能和諧相處的,玩玩多人遊戲也是美滋滋,死亡和夏坷垃都是自己喜歡的超級大美女,她們湊在一起本該是帶給自己雙倍的快樂,事情爲什麼變成這樣了呢?
想到這裡,正在尖叫的死侍突然冷靜下來,扭頭看向一旁的空氣處:
“等等,我的直播間開了?這麼說來我已經處於被觀測狀態了,啊,老鐵們既然能看到我,就說明接下來沒有什麼不適合NC-17分級的內容了,也就是說,我不會繼續被折磨了,但爲什麼呢?算了,想不出來爲什麼,我又不是斯來德,動腦子的事情太麻煩了,順其自然就好。”
正碎碎念呢,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鼕鼕冬,可是在死侍的耳朵裡,這就應該是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