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阿斯加德維度裡的世界樹復活了麼?”
正義大廳的圓桌會議室裡,喪鐘正在和波波一起喝酒抽菸,聽到副官的最新彙報,他的表情有點古怪。
今天晚上在正義大廳值班的人是火星獵手,那個一臉苦相的綠色骷髏現在不在會議室,而是在佈置有幾百臺顯示屏的指揮中心那邊。
巴里和蝙蝠俠他們幾個人都在喪鐘的40K地球,正聯這裡人手匱乏,火星獵手又不放心讓最近加入正聯的黑亞當來盯全球監控,就更別說馬虎大王沙讚了。
人家可是未成年人,值夜班怎麼說也不算是好工作,正義聯盟可不能使用童工。
而戴安娜帶着卡拉去辦入職手續了,畢竟是正規的機構,加入之前還有一系列比如體檢啊,發放飯卡啊,拍照錄像啊,宣誓之類的流程,不得不走。
正聯是有保險的,還有種種福利,登記入會之後還會給發一個小牌子,上面寫有正聯的會員編號以及身份,既是身份證明,也是蝙蝠俠的追蹤和竊聽裝置。
這種玩意,像是戴安娜和超人他們是不會帶在身上的,但一些十七八線的超級英雄,覺得這也是一種保障。
卡拉也許用不着這東西,但不能沒有,尤其是喪鐘還特別強調過了牙醫保險的事情。
也許有人不清楚這個保險在美國代表着什麼,那換個直觀的說法吧。
比如美國鄉鎮居民最喜歡的皮卡車,二手的福特汽車也不用選最老最破的,車況中不溜的那種,差不多三四千美元就能搞定。
而去看牙醫的話,一顆牙齒要是做一次根管治療,就是三千美元起步,也就是治一顆牙約等於買一輛二手車。
醫療商業化發展到最後就是這樣的,沒錢就別看病,窮人忍着就完事了。
前世的時候蘇明還看過一個美國的醫療紀錄片,叫《擠痘大師》來着,裡面有很多病人身上有着巨大的膿包或者脂肪瘤,醫生問他們長這東西多久了,往往回答就是十多年了。
當時蘇明還很不理解,那比砂鍋還大的痘痘都屬實是影響生活了,長到臉上還能忍十多年,這麼狠的麼?
但到了他自己穿越之後,真的到了美國,蘇明才發現不是那些病人不想看病,而是他們沒有醫療保險也沒有錢,根本看不起病。
所以他的威爾遜集團內部就自己建立醫療體系,所有職工和家屬都能免費治病,算是企業福利,也收穫了無數的忠誠。
這來了正義大廳後,哈莉也遇到了狂熱粉絲,就是波波家的小酒保特蕾茜,那年輕姑娘非常懂哈莉的美該如何體現,又熟練掌握着各種PS邪術和美顏技巧,所以給哈莉拍藝術照的任務又交給了她,這會兒兩人已經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
反正正義大廳內部其實非常大,還有地下建築羣,隨便她們玩吧。
至於現在位於會議室裡的人,除了喪鐘和波波之外,就是末日巡邏隊的幾人。
不要以爲末日巡邏隊是來參加會議的,實際上是他們在這個大房間裡打地鋪,因爲之前喪鐘不是讓他們來這裡‘抱團’麼,爲了免於大家分散後被未知的敵人各個擊破,他們乾脆就鋪了些毯子,在這裡都躺在一起。
清醒的人也有,不過此時不是熟練工傑克了,而是換了一個新的人格出來,是‘寶寶貝貝’,這個小丫頭正在大圓桌下面一個人拿洋娃娃玩過家家呢。
“斯萊德,阿斯加德的世界樹,如果我的情報沒錯,應該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啊。”
波波從嘴裡拿下菸斗,吐出一個菸圈,面色凝重地看向喪鐘:
“這會不會是空白的另一種手段?”
“唔,沒有道理啊,世界樹被複活是出乎意料,可它只是一棵樹,這裡又不是我的漫威40K,樹可不是古神.”喪鐘也在吞雲吐霧,他還分心看着桌子下面的小女孩,免得她撞到腦袋:“不過洛基剛纔給我說,似乎沒有太大問題,她沒有看到別的活物,這會兒正在爬樹研究呢。”
“好吧,不過我覺得還是需要關注,世界樹的復活肯定意味着什麼。”沒有更多的線索,波波自然也說不出來個什麼,他坐在喪鐘面前的桌面上,挪動了幾下屁股。
幹喝酒嘴裡有點淡,如果有洋蔥圈和花生米就好了,蟑螂先知的罐子裡倒是有幾顆皺巴巴的橄欖,可猩猩還沒有墮落到要和蟑螂搶東西吃的程度。
“我明白,最初在知道衆多神系之中,唯有阿斯加德滅族亡種,形成了神之領域中的一片‘空白’時,我就專門把洛基和托爾丟過去了。”
蘇明看到猩猩的啤酒喝完了,就又從腰包裡取出兩瓶來,打開一瓶塞給他,還拿出幾包辣條,繼續說道:
“原本我以爲空白是什麼神靈中的餘孽,也許是誕生於那裡,但後來證明了她是曼哈頓博士的對立面,這纔對阿斯加德那邊稍微降低了監控力度。”
副官的算力是有限的,同時監視着數十個多元宇宙體系,不可能面面俱到,她還要負責生產可科研工作呢。
“唉,麻煩啊,猩猩我總是捲進這種事情裡來,也太勉強了。”波波拆了一包辣條,從裡面取出紅色的辣味麩質棍來塞進嘴裡,用犬齒咬了幾下:“我的腦子還算不錯,但現在還是沒有想到如何抓住一個不存在的東西,要不讓蝙蝠俠回來,我們開個小會?”
“不,如果蝙蝠俠回來的話,他第一時間就會稱爲空白的目標,單獨刺殺被證明行不通之後,空白可能會投放大軍,到時候局面就失控了,混亂之中我沒有把握保全你們所有人。”
蘇明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他抽了一口煙,又來了一口酒,目光移動到了坐在輪椅上呼呼大睡的首席身上:
“而且還有一件事,之前我短暫地離開了一下地球0,結果就是空白立刻塞了一個‘假的’超人過來,還想要通過他來編織故事,如果當時不是戴安娜正好在堪薩斯的超人老家那邊,第一時間就叫我趕到的話,也許現在事情就已經亂套了。”
“這麼說來.你不能離開我們的多元1了?”猩猩搓搓臉上的黑毛,他似乎是腮幫子有點癢癢。
“你看過黑白漫畫嗎?黑色會填充很多東西,構成人物和故事,如果沒有‘塗黑’這一步,就會露出紙張原本就有的大片‘空白’,我的黑暗概念現在就是起到了類似填充物的作用。”
僱傭兵靠在椅子上,他坐着蝙蝠俠的席位,這位置可不怎麼舒服:
“所以你說的差不多,我不能離開,至少現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