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爵的打算很不錯,抓一個活口,也許能問到情報,也正好讓攝像機拍下敵人的模樣。
反正根據他的猜測啊,敵人一定會被喪鐘設計得猙獰無比,讓人一看就產生生理性厭惡的那種,這樣來上幾個特寫,影片效果不是更驚悚?
但他只猜對了一半,敵人確實相當驚悚,但想要留它們活口卻很難了。
因爲朝着大家襲來的,是一隊貌似亡靈的怪物,它們本身就像是死的。
這些怪物貌似骷髏,身體有點像猩猩的骨骼,但背後卻多出兩條雞翅膀一樣的骨頭,但偏偏就是這對翅膀讓它們能夠飛行,還飛得不慢。
宇宙之大,原本就是無奇不有,再聯想一下這是喪鐘和副官搞出來的東西,那就更沒問題了。
就是這些飛行骷髏猩猩手裡面還端着電漿炮是什麼意思?劇本里沒寫敵人是這樣的戰鬥種族啊。
思考的功夫,這些怪胎一樣的東西就已經飛到面前來了,它們手中的武器開始充能。
「幹,不要活口了,打!「
星爵把雙槍調到火焰模式,因爲他知道火是對付亡靈的利器之一,畢竟宇宙裡最簡單的正能量代表就是火焰了。
說起來,他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兩把手槍,作爲老爹給他的禮物,這手槍可以切換不同的元素效果,實現不同的效果。
攻擊機械敵人時,可以切換爲電磁;攻擊碳基生物時,可以切換成激光鐳射;想要對抗觸手怪物或者食人花的時候,它還有急凍模式。
就算過去日子最難的時候,星爵都沒有想過把槍賣了,平時也特別愛惜。
」我要吐了,這些骷髏怎麼這麼髒?喪鐘在想什麼?你看看它們的臉,哦,我的火辣媽媽啊,那黑色的乾燥肉絲居然像鬍子一樣!」
浣熊早在星爵下令前就已經猛烈開火,並且嘴裡也不停地高聲吐槽,反正說什麼都不用擔心,等回去以後大家拍攝的這個僞記錄片啊,副官肯定會重新配音再上映的。
這些亡靈生物身上都沾着黑色的殘留身體組織,不光是肉絲,還有些是乾癟的內臟,形象確實無法恭維。
」而且它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讓人覺得心裡毛毛的,這些東西真的是仿生機械嗎?」
輾轉騰挪間不斷開火的卡魔拉在和妹妹配合作戰,兩人手裡的步槍瞄準着衝鋒最快的那些敵人,一連串的激光把亡靈腦袋打得汽化當場。
可是當親眼看着敵人眼眶裡的紫色鬼火彷彿香菸般熄滅,她開始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了。
「贊同。」星雲面無表情,只管殺敵,她向來是人狠話不多。
和她狀態差不多的還有勇度,因爲老船長幹仗的時候需要吹口哨,所以嘴巴忙着呢。
」放心,朋友們,你們知道的,喪鐘總是在一些細節方面特別苛刻,也許這就是最新的特效化妝呢?或者光效什麼的,你們懂的。」
一邊說着話,星爵一邊鞋底噴火升空,雙手武器連連開火,打爆一隻只亡靈怪物∶
「總之這些東西也傷不到我們,大家注意要打得精彩和瀟灑,你們也不想電影上映的時候,讓觀衆們看到誰在戰鬥中狗爬吧?」
聽到他這麼一說,果然,隊友們的動作都變得優雅了,甚至德拉克斯都不知從哪裡找了塊布披着,不再光膀子了。
「星爵他們降落之後沒多久,三連星的環境就穩定下來了,斯萊德,你怎麼看?」
海拉用手拍了拍喪鐘的胳膊,提出這個問題。
其實喪鐘一行人登上星球的時間比銀河護衛隊更早,早在海嘯和
火山還在肆虐的時候,一行人就已經離開了死人指甲船,轉而換乘了魔浮斗篷這件魔法道具。
此時大家正在距離戰場不遠處的那片森林殘骸上空,斗篷進入了隱形狀態來遮掩幾人的行蹤,以便保持關鍵時刻還有先手優勢。
「就像是聲控燈一樣。」
蘇明平靜地回答了冥界女神,他單膝跪在斗篷的最前端,聽着銀河護衛隊之間的交流,依舊能分心和隊友小聲說話∶
」我們抵達的時候,敵人沒有察覺到我們的進入,所以這星球的環境沒有任何變化;而當星爵他們抵達時,環境很快就變成了宜居星球的模樣,這也許意味着什麼。「
「也許意味着我們的敵人想要做宣傳?「
卡蘿爾湊到了喪鐘的另一側,她咬了一下嘴角∶
「你想要讓銀河護衛隊拍個僞紀錄片來宣傳宇宙大航海,而我們的敵人也許是……想拍恐怖片?「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笑了,因爲覺得這想法顯然有點天馬行空,自己可能是瞎猜了。
不過隊伍裡的其他人都沒有笑,包括喪鐘在內的人都在考慮這種說法,就連被隊長抱着的橘貓也眯起了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如果銀河護衛隊是被選中的恐怖片主角,那他們就會一個個慢慢死掉。」海拉這段日子在地球沒有白混,顯然是在玩遊戲的間歇中也沒少看恐怖片∶「第一個死的是黑人,第二輪死的是不分場合親熱的情侶,第三批死老人孩子……」
照這麼一看,第一個死的就是德拉克斯,他膚色最黑。
「你看的那是經典老片了。「蘇明打斷了她,而且糾正到:「最近幾年,黑人是不能先死的,往往第一個遇害的,是廢話最多,做事最跳的。」
那這麼說來,第一個死的應該就是火箭了,他說話音調最高,聲音最刺耳。
「那,在新的恐怖片邏輯裡,第二個死的往往是膽小鬼角色,放在銀河護衛隊裡應該就是螳螂」卡蘿爾自己也開始順着這個思路走了,她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厲害,難道敵人真的是想拍恐怖片?
」我們的對手想要通過無法理解的殺人手段來散播恐懼,這些亡靈炮灰只是障眼法。」
滅霸給出了一個他的猜想,紫色的光頭盤腿坐在飛毯正中央,就像是已經超脫了世俗一般,臉上無喜無悲∶
「他們可能是想要記錄銀河護衛隊的離奇死亡過程,再將其散播出去,但這,能爲他們帶來什麼好處麼?」
不是什麼無喜無悲,喪鐘估計他可能是因爲距離死亡女神近了,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她,現在正困惑呢。
」散播恐懼麼……恐懼的用處可多了。」蘇明嘴裡呢喃了一句,他擡起手看看自己的黃燈戒指,它向來是所有燈戒裡最亮的一枚∶「不過想要利用恐懼的人,往往都是精神病,倒是又能補充一部分對黑袍人們的測寫。」
」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總不能看着星爵他們死掉吧?」卡蘿爾已經對衆人的推測信以爲真,她有點急了。
銀河護衛隊算是一羣友好的外星人,現在剛進入太空的地球人們,真的有些缺朋友。
這也應該是爲什麼喪鐘要選銀河護衛隊來拍紀錄片的理由,他在散播一種人類可以領導外星人,並且在太空中獲得滋瀾的思想。
「不會,現在就希望舞男能機靈一點,趕緊帶着隊友們找個地道鑽一下,只要他能夠進入黑暗的環境中,那麼不管敵人想要用什麼手段,是魔法還是概念攻擊,哪怕是操縱時空來發動因果律,我都可以用黑暗保住這些年輕的朋友。」
點了一根菸,蘇明並不着急,因爲星爵顯然把這裡當做了「舞臺星球「,還一直說着盜墓的事情呢,那麼找地洞鑽
是必然的事情。
只要他進入黑暗,那就相當於喪鐘來到了他們的身邊,這就沒什麼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