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年輕人缺少經驗,說錯話也正常,反正天上打雷噼沙讚的時候你躲遠點不就行了?再說,他也不怕電。”
通過吸菸來掩蓋房間惡臭的喪鐘擺擺手,對波波示意趕緊言歸正傳:
“說說你在屍體上發現什麼了吧,腐屍融化得很厲害,像爛包子裡的肥油都流出來了,死因是什麼?”
猩猩不光摘掉了手套鞋套,還從口袋裡掏出個酒壺來漱口,大概是因爲呼吸讓他覺得嘴裡都是臭味,咕嚕嚕地倒騰了好一會兒,纔回答了喪鐘的問題。
“你要問死因,我只能說是死於過度殺戮,我不是專業法醫,只是個偵探,所以在我看來,這個人的生前先是被刺了35刀,又中了27槍,其中各種口徑的子彈都有,然後他被火焰燒烤過,疑似是魔法攻擊,另外他還食物中毒,有溺水和被電擊的跡象,還有真空失壓後導致的內臟爆裂。”
“哇哦,這麼聽起來,一定有人非常恨他。”沙贊發出了感慨,他的表情也變成目瞪口呆的模樣。
他玩過的所有電子遊戲裡,都沒有能鞭屍到這種程度的。
“事實上這應該不是仇殺,他的生活太簡單了。”唐娜警戒地站在大門邊上,手持劍盾戒備着走廊兩端:“這樣一個平時連門都不出的人,能夠有什麼仇家?”
“可他肯定有什麼特質,讓他成爲了兇手的目標,對吧?”沃利這個問題是詢問猩猩的,畢竟只有後者檢查了屍體。
“唔,硬要說的話,那就是他的電腦配置很不錯。”猩猩皺着眉頭哼唧了一會,才硬是從這死者身上找出了一個優點,還是外物:“我已經在他的電腦上查到了L發送短信的網絡電話軟件,同時也在鍵盤上找到了一些血手印,儘管兇手戴着手套,可我肯定他是人形生物。”
“有個問題,波波,即便是我,要殺一個普通人,也不至於換這麼多種的手法。”
蘇明抽了一口煙,在昏暗的走廊燈光下緩緩吐出,看着房間窗外的細雨變成小水流從玻璃外滑下:
“殺人的目的可以很多,比如讓人閉嘴,比如讓人停下,但這次的殺人手法只讓我聯想到了醫學院,法醫專業課教學生們驗傷時,檯面上的豬肉纔可能有這麼多種類的傷口。”
“對,你說的對,斯來德。”猩猩也摸出了自己的菸斗,叼在嘴裡眯着眼睛點火,他劃火柴時還差點燒到手背上的毛,顯然他也很疑惑這件事:“我倒是有一種解釋,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想到了?”
一人一猩猩彼此對視,隨後都笑了。
儘管蘇明想玩那個梗,就是大家把自己的答桉都寫在手心裡,然後數一二三一起亮出來,發現答桉一樣的那種默契。
可顯然,唐娜和沃利以及沙贊,都不具備參加這種玩笑的條件。
尤其是沙贊,‘鎖了門’的智慧太可怕了,一旦讓他參與到推理之中,那大家就都會像是喝了假酒又在大霧中迷路一樣,暈頭轉向。
“我想的,應該就是你想的。”蘇明蹲了下來,把波波抱上自己的肩頭,打手勢讓衆人在門口待命,自己要再看一眼屍體:“我在想,所謂的‘我主’,會不會並不是某個人的代號,而是一個組織的縮寫?亦或是一羣人的名字指代?”
胖子宅男死得太慘了,屍體上的痕跡難以避免地讓蘇明想起了東方快車謀殺桉,也就是針對同一目標的多人作桉。
想到了多人作桉,他就又有了聯想,自己一直在追查的敵人‘我主’,會不會是團伙作桉的?
就像是貓頭鷹法庭,這種名稱就比較直觀,因爲誰都知道,法庭中肯定有複數的個體存在。
還有正義聯盟,毀滅軍團,常勝七勇士,犯罪六人組,復仇者聯盟,捍衛者聯盟,美少女特工隊等等,這都是擺明了告訴你,它們是個組織的名稱。
但換個方向去想,如果一個普通人,第一次聽到個比如‘利維坦’這樣的單詞,第一反應是會想到神話中的深海巨獸?還是會想到一個神秘的特工組織?
反正蘇明在進入DC宇宙之前,要是有人給他說利維坦這個詞,他第一時間就會聯想到星際爭霸2裡的蟲族母艦。
就像是聽到‘撒旦’這個詞的時候,很多人腦海裡就會自動聯想到上帝最大的敵人,反基督者,龍,大敵。
可如果不深入研究的話,誰會想到DC宇宙裡的撒旦數量是個複數呢?
這就是個思維上的盲區。
那麼換個思路,也許‘My Lord’並不是‘我主’,而是一個縮寫湊巧拼出了一個有含義的詞組,就像是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每個單詞首字母湊到一起,變成了代表神盾局的‘盾牌’一樣。
猩猩點頭,他也是這個思路,而且他還有別的依據。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因爲這個‘我主’表現得太全能了,他能進入天堂感染天使,他能製造泥臉血漿和納米機器人,他還擅長網絡技術,同時他還是個戰略大師,甚至剛纔還證明了他會使用魔法,擅長毒素和拷問,這就不像是一個人具有的能力,太複雜了,而且沒有關聯性。”
波波表達的有點亂,但蘇明理解。
他所謂的關聯性說白了很簡單,神猴的意思是說,一個將軍擅長做裁縫或者炒菜,這都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者都是人可以做出來的事。
而這次的目標,在很久以前就佈局腐化了所有的天使,就連米迦勒都中了招,先不說這招靈不靈,有沒有被上帝反制,但眼光和格局是擺在這裡的。
可是就這樣的一個人,今天又跑到哥譚用狙擊槍殺人?製造一堆冒牌喪鐘,還用黑人來搞政治正確?還曾跑到鳥不拉屎的布魯德海文搶死宅的電腦用,然後還用雜耍一樣的手法虐殺了一個肥宅嗎?
這每一項都是行爲矛盾,從破桉中要用的行爲側寫角度來說,簡直就像是拿黃道殺手和綠河殺手的殺人手法對比,是一點邊都不沾的,直接就可以判定是不同的人作桉。
波波和喪鐘持同一個看法,‘我主’應該是個組織的名字,這就是這次現場調查的最大發現。
好吧,其實從現場沒看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全是靠推理,但偵探不就是幹這種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