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這樣移動到了建築物門前,喪鐘讓其他人守住門口,自己則帶着波波去建築物裡找天使轉生池。
加百列說那是一個泛着白光的游泳池,好找得很,喪鐘肯定不會錯過的。
建築物裡靜悄悄的,只有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迴盪,但地面上並沒有灰塵,這巨型建築也沒有像之前的城市那樣損壞,所以它應該還在正常運轉着。
在傳說之中,優秀的靈魂在進入天堂之後,如果表現良好就有機會成爲天使,簡單來說就是到轉生池中受洗,從靈魂狀態轉變爲具有肉身的新生命。
當然,天使都是無性的,更像是某種工具,就像是喪鐘自己的仿生人流水線一樣,源源不斷地生產着各種工具人。
蘇明那邊需要的原料是碳、硅、氫、氧,上帝這邊需要的是靈魂,也差不多。
是,天使能飛,還有先天帶來的戰鬥經驗,可仿生人也不錯,他們還能接客賺錢呢,普通的天使可做不到。
所以蘇明覺得自己家的仿生人一點也不比天使差。
“嘶,呋~”波波抽着菸斗,蹲在喪鐘肩頭,他的猴頭轉動了幾下,可只能看到建築物牆壁中透出的強烈白光:“斯萊德,不太對勁啊。”
“嗯,如果轉生池還在正常運轉,這裡不應該連只鳥都沒有。”蘇明手中已經握着光劍了,他倒是不怎麼緊張,畢竟算來算去,天堂中如今最強的也就是個發了瘋的米迦勒,怎麼說,他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你對十字教不太感興趣,那麼你知道米迦勒的弱點嗎?”波波又問,他打算給蘇明提供些情報。
反正在波波看來,喪鐘是有點奇怪的。
他對於天朝的知識非常豐富,但對於美國的一些風俗和專有名詞卻不怎麼了解;他中文比英語說得都好,而且明顯對於上帝沒有任何敬畏,就像是確定自己不歸上帝管一樣。
如果不是斯萊德看上去是個金髮碧眼的白人模樣,波波都會懷疑他是不是東方來的了,當然還是有這種可能性,也許目前大家看到的喪鐘,也只是他用來僞裝的常用皮囊。
他有絞殺這種強大的變色龍幫助,想要變成誰,可比使用泥臉血漿方便多了。
“哦?你知道,那就講講吧,我聽聽看。”蘇明不是不瞭解十字教,他去《傳教士》的世界時可是惡補過的,甚至還利用聖殺者殺了一個單體宇宙裡的上帝呢,就那個喜歡當狗的變態。
但那邊的情況,不一定能完全套在多元宇宙1這邊來,所以向本土居民波波瞭解一些民俗和知識,也很好。
反正情報多了又不壓身。
見到喪鐘點頭,波波把菸斗在膝蓋上磕了幾下,他開始講起了米迦勒相關的《聖經》故事。
米迦勒的常規形象是琥珀色長髮,穿着白袍,羽翼似乎有一種淡淡的綠色,手裡有兩件神器,分別是左手拿着的金色天平‘公平’,和右手中拿着的血紅色十字架型巨劍‘審判’。
在路西法墮天后,上帝賜予了米迦勒熾天使劍,用來和持有另一把熾天使劍的路西法抗衡,但是大多數時候,米迦勒還是更喜歡自己的武器。
平時爲了不讓自己顯得過於嚴厲,他的巨劍會以乳白色聖光十字架的形態藏在身後,但進入戰鬥後,它就會變紅,像是充血了一樣。
他也被稱爲‘天國副君’或者‘龍之少年’,前者很好理解,因爲在路西法墮天,上帝自我分拆之後,米迦勒就成了天堂的第二把手,畢竟上帝之軀連嘴巴都沒有,只有米迦勒可以和他溝通。
後者所提到的龍之少年,則更有深意,因爲在聖經之中,龍就代表着撒旦,而最著名的撒旦就是路西法。
龍之少年,翻譯過來就是撒旦的男孩。
米迦勒在很多畫作中總是伴隨着一條巨龍出現,有時候是踩在巨龍腦袋上,有時候則抱着龍腦袋親密交談,這都說明——他是路西法的摯友,甚至有着超越摯友的感情。
這份關係,並沒有因爲路西法墮天而產生改變,雖然兩人在千年戰爭中打得人頭都變成狗腦子,可那是上帝的命令,不容違抗的旨意。
而在上帝和路西法達成協議停戰之後,這位大天使就又和路西法好起來了。
在他沒有發瘋之前,波波不止一次聽說過這位大天使前往來生夜總會,去找路西法喝酒,甚至還有很多記者拍到過兩位大帥哥深情擁抱時的照片。
路西法和米迦勒太帥氣了,有着超越人類常識的那種美,甚至能夠影響人的心智。
而路西法的地盤那可是洛杉磯,好萊塢的所在地,最多的就是狗仔和消息掮客,找不到新聞就拍帥哥美女編新聞唄。
“直接說結論吧,波波,伱給我講聖經故事和基佬八卦有啥用?”
越聽越不對勁,波波甚至還準備細說兩位天使間的恩怨情仇,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像極了沒事幹的八婆,讓蘇明不得不把他的話題打斷。
“唉,好吧,天國副君和龍之少年兩個稱號說明了米迦勒有兩個剋星,就是上帝和路西法。”
波波遺憾地咂吧嘴,他摘下綠色的獵鹿帽,摸摸自己稀疏的頭毛:
“但除了這兩個稱號外,他還有兩個不太爲人所知的稱號,分別是‘不眠的天使’和‘婦孺保護者’,呵呵,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原來是打這個主意.你幫上大忙了,回頭給你再介紹個對象。”
人家小福猩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蘇明還沒聽出些什麼,那就白混了。
他以前還真不知道米迦勒有後面的兩個弱點,只知道米迦勒在路西法墮天之後,也被稱爲‘光之君主’,按理來說是會和‘黑暗’概念互相剋制的,所以他打算在這個概念上做操作。
但有了波波的提示,蘇明發現了另一種更簡單的可行戰術。
“那麼,現在勝過米迦勒的把握,是百分之一千!”
看到喪鐘突然做出打牌一樣的動作,還有說着聽不懂又違反常識的話來,波波也懂了,傭兵肯定是有了計劃,並且又一次發病了。
喪鐘的精神狀態一直是個謎,他好像一直很正常,但又像一直都有病,實在是難以捉摸。
未知帶來恐懼,所以他還是很怕,連連擺手婉拒喪鐘的好意,毛臉上都是驚恐之色:
“幫上忙就好,可別再給我介紹女朋友了,我還想多活幾年,自從你給我介紹了上次那三位,我到現在還做噩夢呢,夢到三輛虎式坦克在我身上來回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