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擊證人被嚇瘋了,目前收穫的情報有限,只知道有另一個喪鐘執行了敵人的計劃。
蘇明讓副官查驗了辛迪和地球0的老喪鐘,他們的情況都很正常,也沒有作案時間。
辛迪在地球0和地球負11之間來回跑,用的還是賽普爾克的渠道,她是十分可靠的。
要說她最近幹了點什麼的話,那答案就是什麼也沒幹,她光顧着渡假休閒了,可能是上半年賺到的錢有點多,想消化消化。
至於老頭喪鐘,最近正在‘蜂巢’基地帶孩子,處理家務事,在非洲接了幾單,幾乎算是在退休的邊緣了。
也對,他的老婆孩子都是事兒精,家務事都忙不過來呢。
蘇明讓副官傳送小隊來到慈恩港,站在亞瑟家的燈塔上吹風,同時無聲地讓副官擴大調查範圍,先在多元1中剩下的平行宇宙,每一個已知存在的喪鐘都查一遍。
其中有幾個是經典惡棍,還有幾個精神病人,甚至還有超級英雄,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沒有進過地球0,別說作案時間了,就連作案能力都沒有。
這就有點怪了。
“波波啊,這件事你怎麼看?”
蘇明詢問肩頭的小福猩,畢竟如今的隊伍裡,也只有他能夠商量。
猩猩偵探看着波瀾壯闊的大海,那些飛過海面的海鷗,他拿着自己的菸斗深深地抽了一口,思考起來。
目前已知殺人的是個喪鐘,但是斯萊德已經讓副官排查了所有的喪鐘了,那麼兇手很可能又是一個僞裝成喪鐘模樣的變色龍,這就等於是死衚衕了。
假如每次查到的兇手都是變色龍,豈不是要無限套娃?
所以他吐出一口煙霧,鄭重地回答道:
“我覺得這事必有蹊蹺。”
“要不,我們去查宙斯的那條線索吧?”唐娜好心地提出了建議,畢竟自己也算是亞馬遜的公主,在和神話人物打交道的時候也算有點經驗:“如果能找到不同的納米機器人,再請盧瑟幫忙看看?”
“是的,斯萊德。”沃利活動着腳腕,他似乎躍躍欲試:“我可以幫你跑腿。”
“不,我們還有一個目擊證人。”蘇明沒有氣餒,他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看了看一旁玩遊戲的傻大個,繼續說:“副官,送我們去洛杉磯,我在天堂也可以有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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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我的兄弟米迦勒?”
懷裡摟着兩男兩女的路西法打了個哈欠,他背靠在牀頭上歪嘴,顯得有點不耐煩,畢竟大晚上正爽到一半的時候,被一羣人突然打斷,地獄之王當然會不太高興:
“那你直接找他去就行啊,我教你,午夜去十字路口吐痰撒尿,對着天空痛罵上帝,發瘋的米迦勒就會降臨下來殺你。好了,離開我的套房,你看,我的美人們都等不及了。”
說着,路西法還伸手摸了摸身邊那強壯的黑人,壯漢的臉上同時露出了癡迷和嬌羞的複雜表情,可還是用比猩猩都厚的嘴脣送上親親。
這讓路西法滿意地一笑,熱烈地給予身體迴應,可對於在場的喪鐘一行人來說,這墮落的場面可以說是非常噁心了。
“別,你剋制一點,撒旦,我們這裡還有未成年呢。”蘇明讓絞殺按着沙讚的肩膀,幫他轉了個身,儘管男孩依舊是在全神貫注地玩手機,但萬一看到什麼髒東西,怕不是要長雞眼:“其實事情也不一定要找一個瘋狂的大天使來幫忙,我們只是想在天堂偷一條狗。”
蘇明把自己要找狗靈魂的事情給路西法講了,後者雖然深陷於‘肉林’之中,可一點也不耽誤思考。
聽了喪鐘的打算,路西法笑得都開始在男女狀態間不斷切換了,他說:
“哈哈哈哈哈,偷狗?去天堂偷狗?哦,喪鐘,你總是讓我出乎意料,對,這確實用不着瘋狂的米迦勒,你去找加百列吧,他就在我的夜店裡喝酒呢,現在的他,給點錢就能出賣靈魂,你可以說是我介紹的,讓他給你個優惠價。”
之前也說過,第七天堂在過去,寶座上的是‘上帝之軀’。
但在上帝之軀死亡,並且轉化爲一個巨大肉球,還似乎是污染了很多天使變成瘋子後,加百列也像是接受不了這種現實,因爲絕望而墮天了。
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在洛杉磯做鴨以及拾荒,還是男客女客都接的那種。
辛苦賣屁股賺來的錢,則都被他拿去買毒品了,有一次錢不湊手,癮頭又上來了,這個昔日的熾天使就連自己的翅膀都切下來賣了。
“加百列......也不是不行,我聽說他有第七天堂的正門鑰匙?”
蘇明摸了摸下巴,對於牀上那些拋媚眼邀請他加入路西法遊戲的女人們視而不見:
“但他現在是個酒鬼毒蟲,還靠得住嗎?”
“呵,喪鐘,不要問這種問題,在這個是世界上,人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上帝都不行。不過在我看來,加百列兄弟可是比米迦勒兄弟可靠多了。另外,你們要是不想上牀來和我玩,就趁早離開吧,我今晚還有事要忙呢,嘿嘿。”
七宗罪俱全的前撒旦顯然那是不打算多說了,還已經做起了一些電視臺不讓播的事情,一時間房間中傳來彷彿交響樂般的叫春聲,皮肉相撞聲。
他已經忍不住了,也不需要在人類面前忍耐。
作爲地獄之王,他當年墮天就是爲了自由,又怎麼會被區區道德觀念和人類潔癖而束縛呢?
“噫!行吧,你好好玩,我先告辭了。”喪鐘快步走向臥室窗戶,看了看外界繁華的城市,趕緊換了幾口新鮮空氣,看看那燈紅酒綠之處的黑暗洗洗眼睛,摘下來自己的斗篷變作飛毯。
來光夜總會距離非常近,沒必要傳送,飛過去就好了。
每次見到路西法,都感覺身上冒出一種油膩的污穢感,等這次任務結束,得找個澡堂子好好搓搓。
大家陸續登上飛毯,然後消失在夜色中,路西法對此毫無表示,他只是沉醉於慾望之中。
不管人類是如何來來往往,他都依舊存在,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喪鐘爲什麼要找一條狗的靈魂?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