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事情,摩納克也給旺達餵了藥,看到女巫的睡臉變得平靜後,三人離開了病房,帶着死亡在卡瑪泰姬參觀。
比如同時展現四季景色的庭院啊,比如滿是學生的操場啊,比如那廁所前面沉重到過份的大門等等,都算是特色景觀。
古一有意要和死亡拉關係,而且她作爲卡瑪泰姬的製造者,自然是最熟悉這個地方的,所以很快就變成她帶着死亡到處轉,而喪鐘和摩納克在後面跟着逛街的情況。
“要開始了麼?”魔法王子摸着自己的小鬍子,他嘆了口氣對喪鐘說:“在過去的時候,遨遊星海還是施法者的特權,可今天之後,看來人人都能去太空了,這可能對魔法界是個衝擊。”
其實這和他關係不大,反正他的閒暇時間都在倫敦的家裡養兔子,什麼宇宙旅行本來就是不去的。
他只是擔心喪鐘拿出這樣的政策來,會在魔法界造成波瀾。
卡瑪泰姬在魔法界可以算是一家獨大,處於白魔法一脈的壟斷地位,但施法者不是隻玩白魔法的,很多黑法師裡也有狠人啊。
儘管肯定是比不上至尊法師加維山帝這樣的組合,但是人家要給卡瑪泰姬找茬的話,總沒有學生在外鍛鍊也得千日防賊的道理。
“放心,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第一批先行者我挑選了和我關係密切,而且嘴巴夠嚴的幾個勢力。”蘇明笑着拍拍老夥計的肩膀,摩納克從二戰起就一直跟着自己,這也好多年了,想起這個還有點感慨,所以他又說:“老摩,你要媳婦不要?”
魔法王子有着大法師的實力,足以在地球排進前二十,今年都四百多歲了,偏偏沒有家室,顯得有點可憐。
蘇明儘管不提倡自家的法師像死侍那樣亂搞,可卡瑪泰姬也不是和尚廟啊,不走禁慾路線的。
“怎麼?你打算給我介紹個外星人?”摩納克說完自己都笑了,他搖搖頭,拍拍喪鐘後背:“你就別替我操心了,我可是魔法王子,不合適我是不會湊合的,人和野獸的區別也在這裡。”
庭院之中風吹雪花,在沉甸甸的桃枝間飄過,雪落在花瓣上的聲音似乎吸引了摩納克的注意,他扭頭看向另一邊。
“我是怕你絕後,浪費了遺傳基因,不過你說的對,人不是野獸。”蘇明笑了一聲,搖搖頭,他摸出煙來給自己和法師點上:“你知道麼?斯特蘭奇都有女朋友了。”
“知道,還是魔神奧馬爾的女兒克莉。”小鬍子法師表情變得很奇怪,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他還以爲自己的保密工作有多好呢,笑話,就他那兩下子,瞞得住哪個大法師?小老鼠在卡瑪泰姬偷油我們都能發現,更何況他們是偷人。”
聽了這個比喻,蘇明也笑了,魔法王子最早的時候還算是挺嚴肅的,可跟着自己混了那麼些年,現在也變成開口就是段子的樂子人了。
“其實我最開始還有點擔心克莉的問題,儘管她來卡瑪泰姬上學是我和奧馬爾的交易,可她畢竟有魔神的血脈,是多瑪姆的侄女,我一直擔心她會被黑暗佔據內心。”
傭兵感慨地看向庭院,又看了看走在前面廊橋下的古一和死亡,她們倆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而且全是沒啥意義的閒聊。
抽着煙的摩納克點點頭,又搖搖頭,擡手摸了下自己的鬍子,老神在在地說:
“但她和人類女孩別無二致,現在更是顯露了感情,愛上一個人類,證明她至少是站在我們一邊的。”
“是啊,這是個好消息,不過老夥計,你說怎麼別的魔神就沒有子女來上學呢?”喪鐘的語氣中滿是調侃,似乎是在爲其他的魔神遺憾,如果他們都有後代,也一樣交到卡瑪泰姬來當人質,那就再好不過了。
“怎麼沒有?月亮和太陽,這兩家魔神加起來,家裡的孩子有三十多個呢,他們倒是敢來,你敢收麼?”
摩納克又開始擡槓了,小鬍子就這個習慣,每次見到喪鐘總喜歡鬥嘴。
抽了一口煙差點被嗆到,蘇明無語地拍拍胸口,笑罵道:
“他們那也叫孩子?曼尼蘇爾的二十八宿每一個年齡都比阿戈摩托還大,翻臉一個就是全家翻臉,還最喜歡不講武德的羣毆......不提了,旺達的情況怎麼樣?需要我做點什麼?”
“不需要,她只是精神力透支,服用了古一大師秘製的蛤蟆骨粉後,很快就能恢復,但不是我說,旺達再強也畢竟年輕,你幹嘛讓年輕人玩古老者的道具,那太危險了,簡直是玩命。”
魔法王子也抽了口煙,看着準備帶死亡去後院釣魚的古一,嘆了口氣。
摸出兩瓶啤酒來,喪鐘遞給小鬍子一瓶,緩緩搖頭:
“人類想要在這種宇宙中活下去,就很多時候只有拼命,誰出任務還不是冒着危險的?旺達沒大問題就行,再說,也不是什麼敵人都值得動用那種級別的道具。”
“不過,你消滅了超越神族,我們所生活的現實就安全多了,這是個好事。”
法師又把話往回找補,他喝了一口酒,又來上一口煙,顯然是很滿意如今的生活。
他知道可能還存在比超越神族更危險的種族,但那又如何?他對於喪鐘很有信心。
“這倒是真的,但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各種事情總是會源源不斷冒出來的,也就清閒一時罷了。”蘇明伸了個懶腰,同樣也是菸酒往嘴裡送:“這不,我還得帶着死亡到處參觀,順便找人辦事呢。”
“能者多勞嘛,這是東方的老話了。”摩納克笑得嘴都歪了,他朝遠處在山牆後面露出個腦袋的莫度招手,示意光膀子法師過來,嘴上還說:“不然你看莫度,怎麼就沒概念具現體找他當導遊呢?呵呵。”
“大師,你們在說什麼呢?今天有喜事嗎?”
莫度一頭霧水地閃現了過來,臉上還陪着笑,大手不斷在自己胸前滿是棕櫚油的胸毛上撫摸着,發出啪嗒啪嗒的微弱溼響。
“沒什麼,你去蘇州幫我買些好點心來,我一會要給客人帶走。”喪鐘笑着安排了任務,莫度也是大法師,但他除了負責學生教學之外,也成了專業的跑腿人員。
“遵命,大師。”露出個油膩的笑容,他傳送離開,就是這麼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