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有黑暗精靈爲了躲避攻擊,從樓上跳下的時候,蘇明總是期待着他們會在地上留下什麼樣的血跡形狀。
有的血跡像是一隻蝴蝶,有的血跡像是一顆小樹,還有的像是一件西服,各種圖案不勝枚舉,不過總體看上去,都像是死屍
“你覺得着像是羅夏墨跡測試對吧?”哈莉趴在了喪鐘背上,腦袋放在他的肩頭,笑着說:“而且你立刻就在腦子裡想出了它們像什麼,我猜猜,是覺得這些血跡形狀像是內臟器官的居多嗎?”
看着韋德去給落地沒死的黑暗精靈們補刀,蘇明擡手摸摸肩頭哈莉的臉:
“你又說對了,糖豆,看來我還是挺好懂的嘛。”
其實喪鐘只是在構思自己那個關於‘血跡都像死屍’的冷笑話,但哈莉想說的事情,聽她說就是了。
“哎呀,其實只是根據一些心理學判斷標準逆推結論罷了,羅夏墨跡實驗並不能算是十分準確旳人格判斷依據,只能用來做一些心理研究,不能用來判斷病症。不過有統計數據表明,觀看羅夏墨跡的人,如果覺得其中有超過90%的圖片都像是人體器官,就說明這個人大概率想要自殺,嘻嘻!”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顯得有點驕傲地摸出一副金絲眼鏡戴上,十分專業的樣子,可惜就是沒有職場套裝,白襯衣加筒裙什麼的。
“這倒是真的,不過每次我發現自己想自殺都會嚇一跳,然後趕快殺一些人壓壓驚。但你還沒說立刻判斷出圖案像什麼意味着什麼病。”
男人捏着香菸抽了一口,緩緩地吐出,一邊逗哈莉玩,一邊籌備着放火的計劃。
小瘋子攤攤手,她表現得有點無奈,回答說:
“羅夏測試是一套非常複雜的系統,必須有測試者進行詳細口述才能進行評分,無論是對圖片描述的色彩、修辭、語序、精神狀態、回答速度這些都會影響到結果。”
“嗯,反正小戴那邊還得等一會,你繼續說。”蘇明不着急,這棟天使們的醫院挺大的,想要找出裡面所有的黑暗精靈來殺掉,需要一點時間。
“舉個例子來說吧,蜜糖,如果你說一個圖案像蝴蝶,那麼計錄爲A,如果一組十張圖你全都認爲是動物且記錄了超過九個A,那麼按照羅夏測試理論來說,你就是一個古板到了極點的老學究,是的,比你能夠想象到的任何電腦問答系統都要死板。”
見到男人願意聽她聊專業的事情,她顯得很高興,從背後抱着人的雙臂也用了一點力氣,說話的尾調不由地上揚。
這可是閨蜜們都不願意聽她聊的話題呢,小紅聽了會睡着,小戴聽了會溜走,這讓哈莉一直覺得她們不喜歡心理醫生這個職業。
“那如果我說,圖案看起來像是信綠教的少數族裔同性戀美國政客蝴蝶呢?”
繼續觀看戰場的蘇明繼續和女人聊着,現在看來小戴已經殺到六樓了,卡羅爾那邊的速度更快一些,她從頂層的三十八樓天台下了三十層。
哈莉當場就笑了,她把血紅的嘴脣湊了過來,連着在喪鐘臉上香了好幾口:“麼麼麼麼麼那你就不需要看完十張圖了,憑這句話我就能認定你是個有趣的精神病,和我想要的男人一樣!哈哈哈哈哈!”
就像是喪鐘看到的那樣,小戴那邊的工作進展很順利,死侍需要補刀的目標也越來越少,以至於他都有點無所事事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閒着,而是把之前擼來的那些金首飾全部都用牙齒驗了一遍。
結果他現在就成了老太太的癟嘴狀,滿嘴的牙都掉光了,腐爛的嘴巴旁邊都是一圈金漆,等自愈還需要一點時間。
銀戒指倒有一枚是真的,大概有五盎司重吧,大概值個50美元,還包括打造的工錢在內。
“坑爹啊,財富根本就不在民衆們手上,我看是都被天使女王和那些貴族階級撈去了!”
他用老太婆一樣的語氣咒罵着,跺着腳把一堆假貨都用力丟在地上,朝無人的空氣處說:
“可惡的獨裁者們都是無情的剝削機器,我看錶哥倒是不用把所有天使都殺了,而是應該給她們傳播先進的思想,讓她們發動革命,把女王吊死在電線杆上。”
“”不存在的觀衆們也許在互動。
“什麼?你們說天使女王其實很漂亮,還是個抖S風格的御姐,嘶竟然恐怖如斯,不行,我得給表哥說說,把她交給我來處理,大概只有我才能承受住這種大恐怖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天外之音,韋德倒吸一口涼氣,並立刻露出了英勇無畏的神情來。
只不過他露在面罩外的沒牙老太太同款嘴角處,不爭氣地流下了一道晶瑩,和那堅定且勇敢的眼神根本不搭配。
“”未知的彈幕從死侍那腐爛的腦海中飄過。
“也對,我是結婚了,可殺掉一個美女也有點可惜啊,這樣吧,我跟表哥商量一下,能不能在殺她之前,看看是不是先用硅膠做些倒模,嘿嘿嘿咳咳,不,我不該說這個,我這片子還要爭取PG-13的分級呢,你們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就在韋德守在醫院的一處牆角下,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時,天上突然落下一個黑暗精靈來,那傢伙還在自由落體中尖叫呢。
“啊!!!”
“滋~嗡!!!”
死侍甚至都沒有擡頭的意思,發動鏈鋸劍朝頭頂上一迎,對方立刻在一陣絞肉聲中被分成了兩段,血液和內臟澆了他一身,正好是最適合十三歲以下觀看的番茄醬場面。
雖然按照物理學原理來說,死侍做不到這一點,他至少會手腕骨折外加被壓成截癱,可不管什麼事發生在他身上,都是那麼合理。
“小孩子可千萬不要模仿哦,等這次任務結束,韋德叔叔帶你們去卡瑪泰姬看點電視臺不讓播的,嘿嘿!你懂的!”
分屍了別人之後,他重新把武器插回面前的地面中,擠眉弄眼地講起了並不存在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