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打暈了十多個奴隸販子,用盾牌拍,用劍柄敲,硬是忍着沒有下殺手。
趁着死侍和驚奇隊長在人羣中製造混亂的機會,她把被抓來的人類從金色的大籠子裡放了出來,但鑑於她此時還揹着一對白色大翅膀,牢籠中的人們都嚇得不敢說話。
“走!快離開這裡!”
她讓開籠子的出口,發出了非常簡練的指令。
“可是這位女士,我們能去哪呢?我們連自己在何處都不知道。”
被抓來的奴隸們都是些年輕的俊男靚女,畢竟年老色衰的那些人早都被殺了,根本沒有往回擄的價值,而年輕人們相對來說是膽子比較大的。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個黑髮‘天使’要釋放大家,可人們無路可逃也是事實。
“呃副官,你在嗎?”
戴安娜躊躇了一下,因爲她其實也不知道該給這些人指哪條路,救人畢竟只是臨時起意,之前喪鐘的計劃裡可沒說啊,只能求助於副官那裡。
“我在,你攜帶着X金屬,我可以通過聯結之力旳共振和你對話,但無法視頻通話。”人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語氣依舊輕飄飄的,彷彿停留在雲端。
“能把這些我救出來的人接走嗎?”戴安娜不想了解什麼遠距離通訊的原理,因爲根本沒這個必要,她只想着救人:“我應該是有調動賽普爾克一些設備的權限吧?”
“當然可以,你和哈莉有着一樣的女主人權限。不過賽普爾克一直都是寬進嚴出,這些人會被隔離、麻醉、洗腦,以確保他們不會記得任何發生過的事,對他們來說,只會記得自己一直在紐約。你救了他們,可他們永遠不會記得你,還確定要救人嗎?”
副官的聲音依舊不急不躁,就像是根本不在意這些俘虜們的生命。
“我確定,我救人又不是爲了讓別人感謝我,快點行動吧。”戴安娜轉身就離開了籠子,畢竟在DC做超級英雄,事後不被人責怪就算是好的了,早就習慣了。
她又不是僱傭兵,超級英雄是不需要任何回報的,哪怕只是精神上的一些寬慰,或者一點名譽上的光彩,都不需要。
這就是爲什麼蝙蝠俠總說自己不是超級英雄的原因,因爲他想要的是讓別人感受恐懼,在不法惡徒中散佈恐懼給他帶來了難以描述的心理滿足。
他在各種行動中是收穫了好處的,也就是動機上存在問題,蝙蝠和小丑只是哥譚黑暗的一體兩面,兩個瘋子都是病人,在醫生看來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當然,這些不是戴安娜自己想到的,而是哈莉過去在閒聊時說給她聽的。
身後的藍光一閃而過,滿籠子的人類奴隸全部消失,背對着光柱的小戴並沒有注意到,被她打暈過去的天使們也被副官順手搞走了幾個。
也許要不了多久,又會有新外形的仿生人在康特拉西亞接客了。
“吱”
電鋸切肉的悶響聲伴隨着血花四濺,穿着白色連衣裙的死侍,此時正踩着一個因爲嘔吐而沒跑掉的黑暗精靈切割着,除了傷害對方的肉體,他還用喋喋不休的廢話來傷害對方的精神:
“怎麼樣?老孃我的裙下風光好看吧,這鏈鋸劍是不是又粗又長,督進你身體中一定很爽吧?恩?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會英語嗎?那你這外星人當得不合格啊,對了,是我把你的氣管和脊柱都切斷了,所以你說不出話來,這就沒事了。”
鏈鋸巨劍一揮到底,被切成兩瓣的黑暗精靈總算帶着解脫的神色死掉了,屍體被韋德一腳踢開,就像是垃圾般滾倒在血泊裡。
“這玩意好用是好用,但總感覺是威懾力大於殺傷力啊,還容易有碎骨頭卡在鏈條裡。”
像野狗撒尿後那樣抖抖後腿,韋德左右打量了一番,發現周圍來採購奴隸的暗精靈都被自己殺光了,於是就大劍杵地撐着下巴,開始了自言自語模式,先是點評起了表哥丟出來的武器,同時也不忘吹噓自己:
“其實對於我這樣的靚仔來說,要滅黑暗精靈,給我一管牙膏就行,怎麼做?就是用牙膏把他們種族名前面的‘黑暗’那兩字擦掉就是了嘛,哈哈!”
“”不存在的觀衆們也許在彈幕互動。
“不是冷笑話,而是你們要透過表象去看實質,在40K宇宙,我表哥是不會允許有比他更黑暗的人物存在的,就算這次他們沒有入侵地球,也早晚會被找藉口幹掉。”
死侍用力扣了一下鼻孔,面罩上露出一塊溼潤痕跡,他舒服地打了個嗝,擺擺手不再多說:
“行了,這裡的黑暗精靈死光了,我們也該去找下一堆了,真是麻煩的任務。”
金色的廣場上一片混亂,到處都是血跡和屍塊以及昏迷的天使們。
衝突發生的同時,也有天使想要阻止這三個‘瘋子’的行爲,但都被卡羅爾打暈了過去,要說單體戰力的話,天使中就沒幾個能比上驚奇隊長的。
在她打暈幾十人之後,其他人因爲暫時沒有人指揮,潰不成軍地逃走了。
現在三人匯合,又檢查了一下廣場上沒有遺漏黑暗精靈,就繼續升空飛走,得趕在天使們的大部隊封鎖這片區域前,儘可能地多殺掉一些黑暗精靈,把事態擴大化。
“感覺這種戰術像是恐怖份子一樣”戴安娜嘆了口氣,雖然知道特種作戰往往都是見不得光的招式,但這樣打起來總感覺不盡興。
廣場上的黑暗精靈和天使們都沒有攜帶武器,輕鬆就被放倒,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我倒是覺得挺好的,來看我的收穫,嘿嘿嘿”
死侍笑着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把金光燦燦的首飾來,有戒指也有耳環,還有項鍊與手鐲,都是他剛纔從昏迷的天使們身上扒拉下來的。
擅長打掃戰場,收集任何有用的東西,這都是僱傭兵的基本素養嘛。
他得意地笑着,隔着面具咬了一口金鐲子,想要看看黃金純度,結果牙齒就被磕掉了一顆,他掀起面罩就吐了一口血:
“呸,晦氣,這東西就包了一層金漆,裡面是不鏽鋼啊,哪個神經病帶這種首飾上街啊?是爲了泡澡的時候不浮起來嗎?該不會是潛水員的配重吧?”
聽着韋德的罵罵咧咧,飛行中戴安娜和卡羅爾對視了一眼,都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死侍確實很噁心,但是這個人也真的很會搞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