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
一邊吃着賽特的腦子,絞殺一邊還和宿主閒聊。
因爲蘇明剛纔在想一件事,難道多瑪姆和賽托拉克那樣的路子纔是對的?
放棄肉身就意味着同時放棄了大量的弱點,今天賽特就敗在了身體內部的脆弱上。
血肉的軀體帶給了他強大的食慾,發明的吞噬法讓他強大,卻也是吞噬最終害死了他,這一切都像是遲到的代價,只不過是借了喪鐘的手來實現,就像是某種報應。
絞殺表示宿主沒必要想敵人是怎麼死的,血肉之軀並沒有什麼錯,賽特的錯誤就在於他沒有共生體,也沒有進化出對內的防禦措施。
他以血肉的形態存在,卻並不重視血肉之軀,他吞噬的獵物都被轉化爲了能量,去維持多元宇宙中蛇冠體系的運作,卻沒有用來強化他自己的肉體。
就賽特那自愈速度?連金剛狼都不如,夠誰看啊?
自己的自愈不夠強,就找能共生互補的幫手唄,假如他也當共生體宿主的話,要是有什麼小東西敢鑽進宿主的軀體,共生體對於身體內環境的掌控力,足以教任何‘蟻人’做人。
不管是細菌還是病毒,或者是縮小到亞原子級別的敵人,別的共生體有沒有辦法說不好,反正絞殺有辦法處理。。
只不過自家宿主沒有被敵人入侵身體的先例。
虧絞殺自己很早以前還進化出了很強的對內防禦系統,結果完全沒派上過用場啊,最多也就是幫宿主避免流感或者鼠疫之類的疾病。
“賽特的屬性就決定他當不了共生體宿主。”蘇明有點無語地搖搖頭,通過神經鏈接無聲地和絞殺交流:“共生體如果不頻繁更換宿主讀取記憶,就只能走吞噬進化這條路, 而蛇神也是通過吞噬獲得能量, 你見過和自己寵物搶狗糧吃的鏟屎官嗎?”
“嚶。”
肩頭的黑色小豆芽攤攤兩條手一樣的細須,它表示自己就這麼一說,誰都知道兩個共生體是沒辦法分享一塊肉的,結果只會是你死我活, 其中一方變成另一塊肉。
也許賽特以前吃過其他的共生體, 假如真的有,那共生體也顯然沒有提供給他什麼有用的能力。
也對, 作爲吞噬法的發明人, 賽特哪還看得上其他生物的吞噬能力呢?大概只會把共生體當作史萊姆一樣的低等生物吧。
不過別說,他這條蛇雖然笨了點, 可他的腦子挺香的,味道有點像杏仁豆腐。
“別胡思亂想了, 說正經的, 在他腦子裡的情報呢?比如他有沒有尋找或者聯繫西索恩的方式?他知不知道麻辣雞絲和天使女王他們在哪?賽特對整場入侵行動知道多少?”
喪鐘有點無語, 賽特的腦子很大,而且並沒有死亡, 此時在被絞殺吸吮的時候還劇烈顫動着, 從顱腔裡看的話, 倒是更像藍色半透明的發光果凍。
“嚶......”
豆芽搖頭,它已經先吃了負責記憶的那些區塊, 但賽特知道的事情很有限。
西索恩不相信他,他也不相信那個合作伙伴, 兩人說是結盟入侵主維度,不如說是兩個熟人恰好想做同一件事,碰一塊了。
賽特的計劃是一套依賴於蛇冠培養內奸,從內部分化人類引發核戰爭, 再利用亞特蘭蒂斯人和大海嘯, 將地球恢復‘出廠設置’的計劃。
這套計劃基本上已經被宿主完全破壞了,從僞裝成項鍊的衆多蛇冠被發現時, 計劃就差不多是沒戲的。
至於西索恩的計劃,用到了這些初代惡魔,用到黑暗精靈和海文海姆,但具體後面還有什麼打算, 可從來沒有跟賽特說過。
兩人同時入侵地球, 之前看起來配合的還不錯,可實際上......各懷鬼胎。
倒也不是一無所獲吧,如果宿主想要接手蛇冠體系的話,絞殺已經轉錄了從蛇冠製造到多元宇宙任務獎勵發佈的一系列技術, 儘管這是一套由魔法驅動的體系,本質還是還款期限較長的高利貸,但用宇宙能量也能玩起來。
嗯,還有一些蛇類的產後護理技能,以及蛇之海維度的部分情報。
剩下最多的,就是賽特自誕生以來的各種記憶了,今天吃了幾個古神,第二天吃了幾個古神,第三天壞人奧淑圖打死了誰誰,第四天又吃了幾個古神。
就跟流水賬一樣,到了後來賽特逃離主維度,紮根蛇之海,搞出了蛇冠系統之後,記憶就更單調了,無非就是今天在這個宇宙誘惑了幾個人,明天又在哪個宇宙發展了幾個下線這樣。
鑑於現在多元宇宙只剩下40K地球,這些情報全沒了意義。
“西索恩啊......比起蛇神就要難對付多了。”喪鐘嘆了口氣,停止了和絞殺的交流,他盯着正在越變越少的蛇腦,看着它漸漸垮塌下去,藍光也變得微弱:“關鍵是大魔影似乎沒有什麼顯著的缺點,我甚至連他的本體是什麼都不知道。”
“有人說是吸血蝙蝠,但不知道真假。”
一邊靜靜站着的旺達插了一句話,她現在狀態好多了,雖然精神對抗的幻覺世界中,死侍那四位朋友的遊戲場面也挺辣眼睛的,但至少還算是人類能夠理解的範疇。
“所以混沌魔法的外在表現纔是紅色的?意思是代表血色?”
扶着姐姐的北極星有點好奇,她經常見到旺達施法,可過去沒往深處想過。
隊伍中挨着哈莉一起嗑瓜子的松鼠妹扭頭打量着身後的死侍,用尾巴蹭蹭他的胳膊,可愛地開口問道:“你的制服是紅黑配色,其中的紅色代表着什麼啊?”
不管是被什麼女人提問,韋德向來有問必答。
他當場就擺出一個二喬立的姿勢,用自以爲帥氣的低沉語調回答道:
“我制服上的紅色,代表着我個人的特點,因爲我這個人的性格你們應該也能感覺到,就像是熱情又嬌豔的玫瑰啊!”
“嘔...”松鼠妹不受控制地乾嘔了一下,立刻轉過頭去。
見到多琳那翻白眼的樣子,韋德也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無人處吐槽道:
“我難得帥氣那麼幾秒,可每次都有人拆臺,松鼠妹的良心大大滴壞了,怎麼就沒有人問表哥他制服上的黃色代表着什麼呢?他肯定也回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