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摩作爲一直和地表人有接觸的異族,可以算得上是人類通了,當不懂行的外星人都像是聞到密的蒼蠅一樣前往紐約時,更瞭解美國的他選擇了進攻華盛頓特區。
當然,這大概是五十步笑百步,因爲不管怎麼說,他還是選了美國作爲下手對象。
發動全球範圍的海嘯只是一個開始,是製造混亂的手段,而他的目標和其他入侵者都不一樣。
黑暗精靈想要一個居所,西索恩向他們承諾了事成之後的北美大陸,所以黑暗精靈的行動只針對反抗他們的人,對於老實待在家裡打得普通人倒是沒有特意去追殺。
巨魔們很淳樸,他們就是想要暴力討薪,在諸神黃昏中被西索恩救下的他們,此時對於大魔影言聽計從,在知道仙宮墜毀在地球上後,他們是來這裡殺托爾和洛基的。
至於海文海姆的天使們,她們的思想是最複雜的,既想要地盤,也想要黃金寶石那些亮閃閃的東西,更是想着要向阿斯加德人報復,同時還想要滿足嗜血慾望。
納摩和亞特蘭蒂斯人們,他們和其他那些妖豔賤貨完全不同,他們接收的是蛇神的命令,而納摩出於對人類的憎恨,他甚至願意和人類同歸於盡。。
所以他的目標是人類的武器, 當年由霍華德製造, 採用了新型元素的核聚變武器,就是當年在日本使用過,爆炸時會有藍色蘑菇雲的好東西。
美國製造了許許多多的那種武器,而且將發射密碼和遙控器都放在了一個小黑箱子裡, 那個箱子在米國的大統領手中。
至於納摩天天在宮殿裡自閉是如何知曉這些情報的, 當然是因爲他會上網嘛,有很多電影都是那麼演的, 什麼核彈手提箱之類的。
他知道生活不是電影, 想要使用核武器的話,在人類的導彈基地應該還有發射前複檢的步驟, 但沒關係,美國現在已經是一片澤國了, 水下的東西就是亞特蘭蒂斯的東西。
水下行駛的船, 人類叫做潛艇, 但對於亞特蘭蒂斯來說就是普通的船,一種能加速移動的交通工具而已。
納摩能夠飛行, 也能高速在水下游動, 但今天發生的是戰爭, 不是他一個人能玩轉的東西,所以他此時需要載具攜帶士兵們同行。
就在這樣的一艘水下艦船中, 海王納摩正在幻想着人類毀滅於核戰的美景時,一個跟班的小弟來到他的面前, 告訴了他一個不好的消息。
因爲一些未知的緣故,其他大洲的洪水都要消退的跡象,海水像是被無形的手牽引着一樣,向着澳洲匯聚而去。
“怎麼會這樣?!肯定是喪鐘, 都怪喪鐘!”納摩從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來, 氣得甩手跺腳,雖然不明白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但只要歸咎於喪鐘就對了。
可是納摩也沒有辦法,他沒有融化南北極,沒有促使下雨,那麼地球表面上的水就是有一個總數的。
通過賽特賜予的技術引發海嘯, 是推着水流向某些地方的手段, 卻不是憑空變出水來的方法。
現在有人再次改變了海水的流向,那他短時間也想不到應對之策。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將手放在了自己腦門上,抓住那塊藍寶石閉上了眼睛, 似乎是在向蛇神請示該怎麼辦。
船艙中都是水,同樣很安靜,戰士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別以爲他們有多麼崇敬納摩,這是不可能的,混血兒本來就是被亞特蘭蒂斯人歧視的對象,身爲法理上的王者也不會有多少改變。
之所以其他人都等着納摩的表態,無非是大家都戴着蛇冠,而這是主人的任務罷了。
蛇神選納摩作爲首領,只不過是這個混血兒和自己一樣,都恨喪鐘而已。
可即便這樣,就算是明知道別人對自己的尊敬是演出來的,也足夠讓納摩滿足了。
片刻之後,納摩睜開了雙眼,‘智慧’的眼神中精光四射,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翹着蘭花指一指前方:
“沒事了,賽特大神告訴我了,我們只需要按照計劃去弄到核手提箱,他就會賜予我們新的力量,像是核武器爆炸一樣強大的力量!”
聽了這個說法,船艙中的其他人紛紛吐起了泡泡,應該是在讚揚神靈的偉大。
蛇冠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它能夠獲悉佩戴者的思想,但佩戴者可不會清楚蛇神在想什麼,哪怕它是騙人的,但在威逼利誘下,人們也沒有選擇,只剩下高聲讚頌它的聖名。
於是艦隊沒有停歇,哪怕知道海水正在褪去,所有航船和機械武器都有擱淺的風險,它們也依舊朝着目的地駛去。
很快,潛艇浮上了海面,當看着本就不如紐約繁華的華盛頓此時就像是沼澤地一般時,跳出座艦的納摩露出了一個邪氣的笑容。
“亞特蘭蒂斯!進攻!”
他意氣風發地一揮手中的雙頭蛇叉,下達了戰爭的命令,而在每個變成畸形生物的亞特蘭蒂斯人腦子裡,蛇冠也同時刷新了任務。
每個人能夠看到的獎勵各有不同,有的是能夠復活他們死去的親人,有的是能夠獲得強大的力量,有的是擁有無上的權威,甚至有人直接被許諾了海王的寶座。
無一例外,都是他們各自內心最想要的東西。
有了這種強大的士氣鼓舞手段,哪怕納摩什麼都不說,長得像海蛇獸人的亞特蘭蒂斯人們眼睛都紅了,各個嗷嗷叫着跳出了各自的艦船,然後瘋了一般像是遠處能看到的白房子方向游去。
他們滿腦子都是活捉大統領,獲得蛇神喜愛,實現自己心願,走上魚生巔峰!
可是狂熱的軍隊幾乎在幾秒之後就迎來了迎頭痛擊,附近看不到任何敵人,但就像是有無形大手將前鋒軍團一個個從水裡撈了出來,然後用力一擠。
“噗呲噗呲!”
這樣的聲音不絕於耳,穿着保溼戰甲的海族們血灑長空,一個個懸浮在半空中時就當場暴斃。
納摩見到此景,頓時一愣,有點拿不準注意究竟是要進還是要退。
可很快有人就幫他回答了,一個惡魔般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黑黃相間的盔甲人緩緩從水中走出,淅淅瀝瀝的水聲漸漸靠近。
他怪笑着說話,就像是在朋友耳邊低語:“愚蠢的納摩啊,你難道沒看見此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