滷蛋的計劃落空了,他越是想知道什麼,喪鐘就偏偏不說什麼。
在去往馬球場的一路上,喪鐘只是大概講述了平行世界和當前地球的相似和區別之外,就說了一大堆什麼異世界同位體其實不是大家所認識的那個人的事。
“我知道一個平行世界,那裡的鋼鐵俠和美國隊長結婚了。”
被女孩們簇擁的喪鐘笑着給她們講故事,那是一個相愛相殺,最後又互相理解的經典愛情劇。
“嘔!”
託尼反應最強烈,他當場就讓反喪鐘戰衣給自己注射了鎮定劑,他那聰明到過份的大腦靈感爆棚,不受控制地勾勒出了健壯的美國隊長壓在自己身上親熱時的樣子。
光是想一下,他就覺得反胃。
“不可能,你說的那個平行世界的我究竟有多重口味啊?他是個反派對吧?連老頭子那種人都勾搭?”
“去去去,不愛聽到一邊去!”宅女格溫侍顯然十分有興趣,一邊像是趕蒼蠅般揮舞小手驅趕託尼,一邊眼睛睜得大大地向周圍人說:“他們倆還生孩子了,哇哦,再聯想一下那場面......”
衆女都眯起了眼睛看着天花板走路,好像都在想象什麼。
“賈維斯!再給我來一針!”但託尼蹲了下去,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們是有一個女兒,不過我沒說嗎?那個平行世界裡的鋼鐵俠是女性,還挺漂亮的。”喪鐘拉起託尼讓他別掉隊,說出了真相。
普爾小姐被拆穿了,她失望地小嘴一歪:“告訴他幹嘛,這就沒戲看了。”
“謝謝!”託尼重新站起來了,他鬆了一口氣:“好在萬千時間線沒有弄出我是同性戀的平行宇宙,感謝...你們魔法界把管時間概念的那位叫什麼?”
“永恆。”
海拉回答,別看她一臉正經,其實在來到地球后她也急速‘腐化’了,心裡現在就想聽聽有沒有哪個平行宇宙裡是托爾和洛基結婚生子的。
“感謝永恆大神。”託尼拍拍自己的胸口,還掏出一塊白手絹來擦擦額頭上的汗:“OK,我已經不想聽平行宇宙的故事了,我們之前去過的癌變宇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繼續講點別的吧,說點我不知道的。”
弗瑞用殺人一樣的目光看着託尼。
什麼癌變宇宙?自己完全不知道啊,聽起來鐵人和喪鐘不久前是攪合到一起去了,他們究竟有什麼事在瞞着?讓喪鐘繼續說啊,別換話題啊!
但地下馬球場已經到了,先進去再說......嗯?爲什麼馬球場門口有一堆肉泥?
彷彿是感受到了他疑惑的目光,喪鐘指了指那堆肉:“這些就是鴨子的隊員們所剩下的肉量,他們屍變了,爲了徹底殺死他們,我就把他們都剁了餡,但總歸要給你一個交代,我這路上就讓斗篷把肉收攏了一下,先堆在這讓你過目,不用謝我。”
霍華德怪鴨因爲身高太矮,根本沒有什麼存在感,但他此時看到肉堆還是忍不住了,朝着弗瑞嚷嚷:“這就是你答應我的精銳隊伍?一堆肉泥?我就知道,美國政客都靠不住,就像是醫保政策一樣!”
“那也要看和誰比。”弗瑞面對指責,是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面對喪鐘,我們在場的任何一人都會變成肉泥,但我向你保證,我爲你挑選的12個好手,在生前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能和美國隊長打成平手。”
“這不是廢話嘛,美國隊長和誰打都是五五開的啊。”
格溫立刻笑着吐槽,可被她等到自己能聽懂的梗了!
喪鐘知道的情報,她也知道不少啊,美國隊長雖然不強,但‘一打鴨’裡都是什麼人她心裡有數。
發電機,微風,出租車泰勒,這些普通人好歹還有點腦子。
最離譜的是一個叫‘烈焰頭’的,猛地一看,別人還會以爲他是惡靈騎士,穿着緊身衣,揹着鐵鏈子,說話也狂霸酷拽。
但實際上他的超能力就是那燃燒的頭骨,可以用來照明,沒了。
這種超能力者,拿什麼去和美國隊長打?
“呵呵。”傑西卡被斯凱和芭芭拉摟着,那蒼白的小臉上也露出個笑容。
別看她一路上都是喪氣臉,對什麼事情彷彿都不關心,可實際上她纔是收穫最多的人,喪鐘說的話她基本上全消化吸收了,還做出了一些推理。
比如說,喪鐘說起女版鋼鐵俠的時候語氣有點奇怪,居然替鐵人解圍?不是以往的黑心風格,這說明在某個地方,應該也有個女版的喪鐘存在。
另外,喪鐘一直在試圖把每個人的目光侷限在多元內部,甚至還講出維度這些東西亂來混淆視聽,可這就意味着在多元宇宙之外,還有些東西是他暫時不想讓人們知道的。
還有癌變宇宙,託尼說起的時候在場的人裡有幾位稍微有表情變化,說明這些姐姐們也去過平行世界了,喪鐘手裡有着除了那扇鬧鬼的藍門之外,其他的通行道具。
當然還有別的推理,可她就是不說出來,就是玩。
弗瑞和鴨子鬥嘴去了,科爾森暫時接過了話語權,他先是帶着神盾局的衆人在肉泥前默哀了幾分鐘,接着纔對喪鐘說:
“他們是英雄,我們不該讓他們這樣淒涼。”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是大辦對吧?我打個電話。”蘇明敲敲自己的手腕,開口說道:“副官,幫我通知一下本賈明,把他的專業隊伍弄過來,就說這邊有個大活,順便帶鐵杴過來,挑個大點的棺材,能裝下七個人肉量的就差不多。”
副官效率極高,幾乎是十幾秒後,一隊穿着打扮特別講究,戴着船型禮帽和墨鏡的黑人就出現了。
喪鐘和黑人們的領隊很熟,又是握手又是擁抱,支付了一些錢款後,這些黑人就戴上手套開始幹活。
他們飛快地用鐵掀把肉泥裝進棺材裡,隨後把棺材扛在肩上翩翩起舞,伴隨着錄音機裡傳來的動感音樂聲,七人跳着舞猶如雜技一般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蘇明拍拍一臉懵逼科爾森的肩膀,安慰道:“這絕對風光,他們都是專業人士,會一路把棺材扛到三曲翼去,想必這些烈士也會感覺開心。對了,雖然是盔甲局未入職的特工,也可以按神盾局特工的撫卹標準走吧?喪葬費是我墊付的,回頭讓弗瑞記得還我。”
“......”脫髮的特工表情很奇怪,好像連笑容都維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