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傳送腰帶抵達表哥身邊的時候,場面一片混亂,漂浮在太空中的死侍頓時感覺到一陣窒息,他趕緊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魚缸戴在頭上。
隨着啵的一聲,圓形魚缸就讓他能夠在太空中呼吸了,這很合理。
只見遠方是那吞星引擎依舊在噴涌着火光和血肉碎片的殘骸,不遠處則是一個穿着紅色連體泳裝,皮膚青灰色的女人正在追着馬維爾領主拼命,熟悉的驚奇隊長卡蘿爾倒是有點局外人的感覺,她想要插手,可找不到合適的角度。
“你殺了他!我要殺了你!”
“那女人臉上還流出了兩行血淚,顯然是夠悲痛的。”死侍撓了一下屁股,在空中把身體打橫,漂浮着旁觀起來,還自言自語:“話說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感覺自己錯過了許多戲份?”
“別自言自語了,跟我過來。”一旁隱身的喪鐘突然說話了,那聲音隨着宇宙能量的震動鑽進死侍的耳朵裡,抖出了一大坨耳屎。
“斯萊德?你在哪裡?我看不見你!”死侍坐了起來,腦袋轉來轉去,四周尋找聲音的來源。
“我們在哪你不用問,現在告訴我,幻視和奧創的腦袋是怎麼回事?”蘇明等人其實就漂浮在死侍的頭上,被魔浮斗篷包裹在裡面保持隱身狀態。
其實一開始計劃還是挺順利的,馬維爾領主是來了,蘇明打算讓卡蘿爾正面牽制,然後幾個法師聯合施法從背後給領主來個狠的。
但馬維爾來的時候還帶着禮物,兩顆機器人的腦袋。
旺達見到那熟悉的紅黃綠頭顱就發狂了,直接衝了出去和領主拼命,結果就搞成了這樣。
蘇明觀察得更仔細,那兩顆機器人的腦袋並不像是被外力切割或者拔下來的,更像是有人先把他們關了機,隨後用螺絲刀合理地拆卸,儘可能地保持完整取下的。
馬維爾領主可沒有這個本事,更何況他應該剛剛纔被喚醒,完全沒有時間去對付機器三人組纔對。
仇殺者們就更不可能了,他們如果真的搞定了機器三人組,怎麼說也會帶到吞星引擎來,交給相當於軍師的亞當魔士看看。
那麼這些人的嫌疑排除後,就剩下喪鐘等外來者是變數了。
其他人一直都在身邊,那麼就是表弟做了什麼。
說起來,死侍連修車都不會,但如果他想要讓自己能會拆機器人,也可以很合理。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死侍嘆了一口氣,在魚缸內壁吹出了一塊模糊:“盧瑟來了,都是他乾的,我們本打算那機器頭當投名狀,趁機砍掉馬維爾領主的蛋蛋。”
“盧瑟...他果然也跟這蝙蝠俠來了麼...”蘇明抱着自己的胳膊,說着意味不明的話:“但計劃不可能是這樣,光頭的計劃肯定不涉及別人的下三路,雖然他號稱自己是最聰明的人類,但其實他對人類的繁衍行爲一直都看不上。”
“明明就是他說的,只有你們DC來的人才會這麼黑暗。”死侍回憶了一下,十分確定。
“無所謂了,他人呢?”蘇明跳過了和一個失憶症患者較勁的行爲。
“在地球上,癌變宇宙的滅霸不是死了嘛,他的飛船那什麼聖殿II號墜落後,被馬維爾領主當作了神殿,我和盧瑟去他臥室找的他。原本我還去了一趟幻夢境,但走岔了,我遇到一個渾身漆黑,胸前有着大洞的無臉好心人,他說馬維爾回到現實了,讓我快去追。”
韋德扣了一下鼻孔,後來的事情喪鐘應該已經知道了,馬維爾領主剛拿到死侍送的忌日禮物,就急匆匆地上宇宙了。
“也罷,盧瑟不算什麼麻煩,他看來是又打算走回超越之道了。”喪鐘搖搖頭,不再深究那光頭的事情:“不過正好你來了,那就別動,我讓法師們在你身上做點準備工作。”
“嗯?什麼準備工作?”死侍歪了一下頭。
蘇明從腰包中取出一瓶金色的粘液來,這是曾經在負宇宙裡收穫的禮物,隨後他又取出一瓶紅色濃汁來,這是癌變宇宙的特產。
他把這兩樣東西遞給身邊的杜姆,貼着對方的耳朵說了點什麼。
毀滅博士的面具能露出他的兩隻眼睛,可以看到聽了喪鐘的話之後,他的瞳孔放大了一下,隨後則是壓低了聲音的交流:
“杜姆不確定這樣做行不行,降靈儀式一般都是吉普賽女巫用得多,而且也沒聽說過誰敢讓古老者附身的。”
“放心,維克多。”蘇明拍拍那綠色斗篷下的鋼鐵肩膀:“反正素材是我表弟,他又死不了,你擔心什麼?”
“擔心那會很痛苦。”毀滅博士接過了兩瓶材料,它們是人和古老者們溝通的媒介,血肉和體液是生命的象徵,在這個宇宙裡也就是愛:“他可能會叫得很大聲,精神可能再也無法彼此相連,種種可怕的後遺症都會伴隨他終生,在夢中永遠不得安寧......”
“那更好了,韋德這個人啊你還是不夠了解,他其實最喜歡熱鬧。”
蘇明笑着解釋,又朝徐教授點點頭,主要解釋給她聽:
“他的腦子裡本來就像一座永遠吵鬧的遊樂園,睡覺的時候都在夢裡玩樂。至於痛苦?更不要緊,他的神經系統早都因爲癌症爛掉了,所以他除了丁丁和眼球這兩個部位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痛覺。”
“人還能這樣活着?”
徐教授低頭打量衆人下方扣頭皮的死侍,就像是從火車上鋪看下鋪的陌生人,她還想偷偷打聽些什麼。
可毀滅博士搖搖頭,他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杜姆的意思是,施法過程中死侍可能會慘叫,爲了以防萬一,我們應該把他的嘴堵上,或者把舌頭拔掉。”
“捂住嘴吧,他怎麼說也是我表弟......他那舌頭太髒了,舌苔比白宮外牆的塗料都厚,口氣比任何下水道都臭,反正我無法對我的親人表弟施展拔舌頭的技藝。”
蘇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表示自己沒辦法對錶弟下狠手,同時絞殺也以豆芽姿態冒出了他的肩膀,兩條細細的小觸手在身前擺了個‘X’的符號,表示它也不幹。
“那個...表哥,其實我也能聽到你們在說悄悄話,但我自己捂住嘴不行嗎?”死侍面罩上的那對小白眼睛快速眨巴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