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波浪一陣翻騰,刺啦吸溜的聲音不斷響起,蘇明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共生體吞下了這個不認識的九頭蛇。
根據這個戴藍手套的傢伙的話,蘇明知道了自己的對手應該是征服者康。
萬王之王,就是他的稱號,這個自大狂把所有歷史上出名的征服者稱號,都掛在了自己頭上。
不過這其實讓蘇明稍微鬆了口氣,漫威世界能在時間線上動手腳的人非常多,如果對方是雅斯貝斯這種超強力變種人,那才真難辦。
至於康嘛,他有自己的弱點......
他可能是擔心節外生枝,所以把納摩碎片都給蘇明送了過來,但既然他的存在被蘇明發現,想讓蘇明裝作沒看到,那是不可能的。
征服者康,征服了無數的時間節點,如果說別人的時間是像是大樹一樣發展,那他的時間則是像斑點一樣擴散。
他可以從時間大樹上截取出一個時間段,然後改變它,據爲己有,就像是從樹上把它鋸下來。
這實際上就是在不斷創造平行世界,而這些宇宙都是康的地盤。
在漫畫中,他統治了大量的時間線,但就是拿復仇者的那個時間點沒有辦法,所以他三天兩頭就會去找麻煩。
最關鍵的是無數時間點上還有無數個他,就算殺掉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都是他在某個獨立時間點上的自己。
蘇明可不想在康的統治下當順民。
這麼看來,自己現在要兼職一把復仇者的工作了,和一個未來暴君爭奪一整個世界,挺刺激的。
“還沒吃完?這麼有嚼頭嗎?”
他走到絞殺的身邊,看着它不斷蠕動,場面非常血腥。
在黑色大繭上冒出了一對大眼睛,白汪汪的那種,他能感覺到絞殺給他傳達了一個信息,就是這鬼玩意根本就不好吃。
雖然看起來像是人,聞起來也像是人,然而吃起來就像是木頭。
“生化仿生人嘛,流水線上用人工蛋白質合成出來的,湊合吃兩口吧。”蘇明摸摸它的身體,如果不是現在是在戰場上,它還立了功,他可不會培養它吃人的習慣。
共生體傳達了一個委屈的情緒,吐出了已經白骨化的藍手套,不知道爲什麼,他的那雙手套依舊完好無損,只不過恢復了原本的樣子而已。
應該是好東西,剛纔還能變形來着,蘇明撿起了這對手套。
緊接着,他用弒神者給屍體的腦袋上來了一下。
一方面是防止康把這玩意復活或者讀取記憶,另一方面,則是要看看這傢伙的大腦結構。
果然在頭骨之中,有一個白色的小圓球,不是金屬也不是塑料,是無法辨認的材料。
“嗯,這個應該就是類似cpu的東西了吧?或者是他說的‘靈魂’?先留着。”
仔細檢查了一下現場,消除了自己來過的痕跡,蘇明轉身走向了街口處,做他最擅長的事情。
那就是消失在黑暗中。
......................
柏林的總理府地下,這裡被改造成了一處秘密工廠,無數像是巨型魚缸一樣的設備中,佈滿了綠色的液體和管線。
漆黑的廠房中,只有這些魚缸在放光,而這樣的魚缸足有數百具。
就在這時,其中一具魚缸中的水花猛烈翻動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掙扎,猛然間,一個全身光溜溜地人影從中跳了起來。
他不斷地喘息着,不斷咳嗽,接着才漸漸平靜下來。
他翻身跨出魚缸,在黑暗中摸索着,在一旁的櫃子中取出了衣服,以及一雙藍色的手套。
擦乾自己的頭髮,戴好九頭蛇的徽章,他又回來了,而現在他就要把巴黎的情況,彙報給偉大至尊。
lmd(life-modeldecoy),生命模仿替身裝置,未來神盾局的發明之一。
用以製造和本體一模一樣的替身,或者是本體死亡後,重新灌輸本體的記憶代替本體繼續工作。
據說在尼克弗瑞接任神盾局局長的時候,他自己躲在安全屋裡,派出lmd替身去上班。
結果他的lmd當天就被接連幹掉了6個,讓他壓力山大。
九頭蛇恨死他了。
當然,征服者康對這項技術進行了改造,使之能在這個時代,以惡劣的工業基礎構建出來。
這一整個工廠中,全部都是藍手套的備用身體,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會在這裡進行同步的數據備份。
比如吃了什麼東西,感覺如何,辣度是多少,甜度是多少,全部都被記錄下來。
也就是因爲這些信息太零碎了,零碎到連康都懶得來查詢,所以藍手套才需要時不時回來給康當面彙報,說有用的消息。
當然,其中也有康的原因,在他看來這是一場遊戲,他喜歡這種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的調調,元首、軍裝、戰爭機器什麼的。
他甚至已經喜歡上模仿小鬍子風格的演講了。
蘇明從藍手套腦子裡找到的那個小球,不光是處理器,也是一件信息發射裝置。
在原先那個藍手套死亡的瞬間,它就把大腦中的情報全部上傳到了位於這裡的服務器中,服務器激活一個備用身體,把藍手套的記憶灌輸進去。
現在藍手套又活了,除了皮膚更嬌嫩一些,胃裡、腸道和膀胱中空蕩蕩的之外,他和之前的藍手套一模一樣。
他有些懊惱地拍拍自己的腦袋,自己居然被一個‘土著’給偷襲了,甚至自己無力反抗,丟了一具身體不說,還弄丟了主宰賜予了武器——變形手套。
可是發生過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特意改變了,在更改過的時間中再次穿越去更改過去,風險超出了一具身體的價值。
正好趁現在這個機會自己由明轉暗,就讓喪鐘認爲自己死了吧。
先把這些事情先彙報給主宰才行。
...............
此時的蘇明正躲在巴黎聖母院的鐘樓裡,和秘客他們碰頭了,他拿出自己剛剛撿到的小玩意,遞給他們看。
“這是什麼?糖豆嗎?”秘客把小白球湊到鼻尖下面聞了聞,除了血腥味什麼都聞不到,她皺起眉頭,吐了吐舌頭,表示不認識。
時漩只是掃了一眼,直接就搖頭了,她只是個普通小姑娘,給她看也沒用。
征途倒是接過去看了看,他回憶着自己曾經經歷的一切,滿是滄桑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我見過類似的東西。”
作爲電索的隊友,他也去過未來的39世紀,然而實際上,這種東西一直存在,並且在不斷進化。
蘇明摘下了頭盔,點起一根菸,也遞給征途和爆破:“是什麼?”
“一個信號傳輸器,我在哨兵機器人的腦袋裡見過,只不過不如這個精緻,要大上不少,不過外形和材質幾乎一模一樣。”
征途也叼起了煙,他努力回憶着,然而因爲那變種人的末日被時間改寫,他有很多事情記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