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後悔得晚了些。”蘇明笑着搖搖頭，丟給小藍人一根菸，幫他點上：“雖然知道你一個人無法左右守護者們的集體意志，但終究你也是他們中的一份子。享受過身份帶來的榮華，那麼就要承擔如今的責任，這就是代價。”
甘瑟是哈爾的老朋友了，至少他抽菸的動作很熟練。
聽到喪鐘這麼說，他也只是平靜地點點頭，因爲這就是事實，如果他在幾億年前就反對大家的一系列決策，那他就應該和那些被流放者一樣關在靜滯空間裡，而不是在這裡。
那些人應該此時毫髮無損吧？那麼種族就還有未來和希望。
低頭看看自己乾癟的手掌，尤其是手指上散發着黑光的戒指，他嘆了口氣：
“我明白這都是報應，所以我後悔的只是沒有早些把消息通知正義聯盟，殺了我吧，我應該和同胞們在一起。還有，謝謝你，戴安娜，但我不值得人幫我求情。就讓我們的死作爲一個警示吧，虛空之外的危險永遠存在，它不是謊言，也不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是的，珀佩圖阿，她存在，你們要小心。”
“珀佩圖阿不是什麼問題，至於爲什麼這麼說，你就別想知道了。”
蘇明一邊說這話，一邊讓絞殺去把那些墮落的綠燈俠清理掉。
這也是爲了他們好，因爲哈莉現在正在把他們的屍體聚在一起，舉着動力戰錘玩打年糕呢，還是那種加了黑芝麻後的黑色年糕。
一邊大笑，一邊把所有屍體都錘成肉醬，下一步可能要做爆漿撒尿丸子？
“不用謝我，我也沒幫上你什麼，不過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戴安娜微微笑了一下，從蘿瑞手中接過了邊角鋒利的黑鑽：“那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她就熟練地用石器當匕首，割掉了對方的腦袋。
這就是職業病了，亞馬遜戰士講究高效率殺人，她們不會玩弄敗者，只會給敵人最痛快的死亡。
當然，這就少了很多的創意發揮空間。
被抽走靈魂的甘瑟也很快變成了一灘灰燼，神速力引發的風暴一吹，就那麼散了。
戴安娜嘆了口氣，把手裡的黑鑽還給喪鐘：“你打算拿他們的靈魂怎麼辦？”
“唔，大概會填進賽普爾克的火坑吧？當作柴火燒比較務實。不過也可能使用多元宇宙2那邊的創意，把他們的靈魂塞進生化合成人的軀體裡，讓他們在康特拉西亞接待外星客戶，身處永遠的‘無間’地獄？”
收好石頭的喪鐘只是隨便胡扯了兩句，因爲有些東西戴安娜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暴狼踩碎了骨碌碌滾到他腳邊的戒指，就像是踩碎一塊玻璃一樣，低頭吐了口痰將其蓋住，朝喪鐘擡擡下巴：
“殺了小藍人和小綠人之後，可以讓那邊的小紅人停下了嗎？TMD跑得那麼快讓老子看得犯暈！要NM吐了！”
“行了，巴里，過來休息吧。”
蘇明再次檢查了現場，發現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后，取出了幾塊巧克力託在手裡。
紅色光芒一閃，就看到巴里靠在喪鐘肩頭擦嘴，手裡只剩下巧克力的包裝紙，他喘息着說：
“想要囚禁住這麼多守護者實在是有點難度，跑太快不行，會傷到你們；而跑太慢也不行，會讓它們跑掉。也幸虧是我來了，要是其他的閃電俠，他們可沒有靜滯力可以用。”
喪鐘又取出一些高熱量食品給他，聳聳肩膀：“如果是別人，我也不會安排神速風暴這樣的手段，讓蘿瑞召喚個撒旦過來也能解決問題，就是可能要付出點代價。”
“那可不是一點代價。”波波繞過地上各色的可疑液體走到了喪鐘身邊，叼着菸頭搖搖頭：“至少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不是。”
“我也是個普通人，能選的話，當然不想和各路魔王打交道。”笑着的蘇明收起了巨劍，走到一旁的宇宙監控器上看了起來：“哦？3600個扇區幾乎已經全部淪陷了麼？有點意思。”
波波也湊過來看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歐阿科技的造物，但他一看就懂怎麼操作。
主動跳到了控制檯上，手腳並用地按了幾個按鈕，將放大的星圖投影在衆人頭頂，他仔細觀察了一番：
“嗯，果然黑燈傳播的源頭就在這裡，和我們之前的猜想一樣。”
猩猩和喪鐘有個共識，那就是黑燈並沒有從地球上起源，從傳播速度上就能看出來，也許還因爲那裡是存在之靈的大本營。
黑燈瘟疫的傳播是階梯式的，一個扇區一個扇區地傳播，就像是有過燈團計劃。
“嗯，差不多了。”蘇明摸着自己面罩的下巴位置，轉身緩緩起飛：“現在戰鬥還沒有結束，外面幾個燈團還在正面戰場上僵持，我們去找哈爾和賽尼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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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戰場上，戰鬥比起特種作戰的場面就要大得多了，成千上萬的各色燈俠在天空中交戰，整座星球就像是迪廳燈球一樣，不同的位置閃亮起不同的光芒。
飛行，光線對射，具現物撞擊，空氣中的爆炸聲不絕於耳，還伴隨着慘叫和怒吼的聲音。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雙方的頭頂，但鑑於進攻者們有着白燈戒指的加持，墮落的綠燈們正在節節敗退。
沒有守護者們指揮控制，也沒有那些威力無匹的兵器支援，黑燈屍們的敗亡幾乎已經註定。
他們還把注意力過份集中在了哈爾身上，因爲他攜帶的白光能量最濃郁，最招死者嫉恨。
但哈爾也是燈俠裡最強的硬茬子，他一手綠燈一手白燈，可以說是沒有人能阻擋他幾個回合，自己新鑄造的綠燈戒指也沒有了能量輸出限制，意志力帶來的澎湃動力，讓它一直維持着300%的超額功率。
具現出一顆綠色的小行星，直接拖着它像流星錘一樣砸人；或者具現出千軍萬馬，和黑燈屍玩西班牙大方陣，他簡直像是無所不能。
飛在他身後的索拉妮克看得美目放光，絲毫不顧及自己老爹也在身邊，就那麼盯着哈爾的背影看個沒完。
“其實我也可以的。”
獲救的凱爾小聲嘀咕着，看到前女友那麼盯着好兄弟看，他心裡的感覺很複雜。
“呵呵！”紅皮膚妹紙只是冷笑一聲，給出了高傲的迴應：“噁心的傢伙，你拿什麼和他比？還有，我纔不是專門回歐阿來救你的，你可不要會錯了意，我巴不得你早點死掉，臭渣男。”
凱爾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會這樣，還不如讓自己死了呢。
更別說此時賽尼斯托的眼神，他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一堆垃圾，不，像是看着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