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12的兄弟眼造成了智械危機,所以被拆掉了,外加老蝙蝠的退休,如今正義大廳沒有什麼智能程序的存在,更沒有無處不在的攝像頭。
又因爲構成牆壁的材質特殊,超人的透視眼在這裡不起作用,這也是當年老蝙蝠俠專門要求的。
“我去開門。”
大戴站了起來,她皺着眉頭想要去看看誰這麼沒禮貌,在接待外賓的時候搞出這麼跌份的動靜來。
可能是火風暴,那傢伙幾十歲了還是毛毛躁躁的。
“慢着,別過去。”蘇明站起身阻止了她,同時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門外不是活人,你看。”
他舉起自己的手展現出黑燈戒指,此時這麼燈戒正在散發着幽幽的黑光。
這是有亡靈生物在附近活動時燈戒給予的自動警告,哪怕那個亡靈對持戒者並沒有威脅。但燈戒很多時候都像是笨笨的程序,只會按既定規矩來行事。
“你居然還是個燈戒持有者了。”大戴有點驚奇地停下了腳步:“上一次我去幫你對抗巴巴託斯的時候,明明那時候你還很普通。”
“我現在也還是個普通人。”蘇明笑着搖搖頭,手裡的金色彎刀耍着刀花走向門口:“只是懂的東西略多一點。”
銀色的大門反射着金屬特有的光芒,這種來合金是超人從仙女座的搬來修建正義大廳的,它比超人金更輕,更加漂亮,也能屏蔽透視。
但堅固程度卻明顯不太夠,此時在門外的劇烈撞擊下,門扉和門框都有了微微的震顫。
蘇明站在門邊,按下了開門的按鈕,門外一隻帶着惡風的拳頭就照着他的臉錘了過來。
“淘氣。”
他的攻擊後發先至,因爲衆所周知,腿比胳膊是要長的,對方出拳他擡腿,一腳就把門外的活屍踢了出去。
怪物鑲嵌在走廊對面的牆壁上,彷彿掛上了一幅畫,大量的黑色液體像是瀑布一般從其身體後方順着牆壁淌下。
這應該是一個超級英雄,制服有點陌生,看不出來是什麼人。
但可以看出來他的臉已經完全腐爛,在剛纔的衝擊中,兩個眼球都被顛出了眼眶,現在只剩視神經彷彿絲線一樣,拉着這兩個腐爛的小球沒有落地。
“絞殺,按住他。”蘇明瞄了一眼這個活屍,扭頭朝着會議室裡詢問:“你們地球上有沒有喪屍俠或者類似的不死系超級英雄?如果沒有的話我就下手了啊?”
“放開我!腦子!我要你的腦子!”喪屍還在說話,甚至流出了口水。
超人嗖地一下出現在喪鐘身後,他看着眼前被無數黑色觸手按在牆上還不斷掙扎的人影,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着,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這是‘野火’,或者說曾經是......”
“哦,你可以直接說沒有。”蘇明打斷了克拉克的緬懷,面無表情地讓絞殺把喪屍的腦袋咬碎,把無頭屍體丟在了地上:“光是聯想他以前活着時候的事情,只會影響你接下來的判斷,你們現在需要的是理智,而不是怒火。”
超人沉默,他知道這個平行世界的喪鐘所說的正確無誤。
但即便心裡明白,可人的感情是無法控制自如的。
克拉克·肯特,鋼鐵之軀,黃金之心,他對於自己的朋友們總是抱有最淳樸美好的感情和願景。
野火曾經是泰坦的一員,對於正聯來說就像是子侄輩的孩子一樣,後來他遞補加入了正義聯盟,可現在落得如此下場,怎麼讓超人能沒有情緒波動?
蘇明拉着超人返回了會議室,重新關好大門。
外面敲門的喪屍掛了,短時間內沒有噪音就不會引來其他的同類。
剛纔的戰鬥中已經說明對方的兩隻眼珠就是擺設,這些喪屍應該是通過聲音或者氣味來進行捕獵的,大概率是聲音,因爲波波剛纔高談闊論時嗓門很大。
酒吧老闆嘛,嗓門大是正常的,更何況還要加上馬戲團的前演員身份。
至於野火的情況,和蘇明過去的記憶中稍微有點不同。
蘇明前世看過DCnU的動畫片,那裡面也有野火這個角色,那是個三十世紀來的元素生物,根本就沒有實體,必須穿着特質的全封閉宇航服款式制服才能活動,說話的聲音在別人聽起來就像是在井底一樣。
他的制服通體紅色,胸前有一個巨大的黃色五角星,最早看的時候還以爲他是國人英雄呢,結果不是,就是未來核冬天裡的一把火。
結果現在這個喪屍的外貌嘛,制服全換成了通體藍色不說,還擁有可以被病毒感染的肉身,倒是很像無限地球危機發生以前,地球-496上那個版本的野火,那個弱爆了的版本。
猛地遇到這種換了衣服的三線英雄,還真是第一時間沒想起來。
有用沒用的情報都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再扭頭看身後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超人已經被大戴摟在了懷裡,女好漢那蒲扇般的巴掌還在輕輕地拍打超人的後背,像是在安慰他。
“如果把我換成超人,應該會吐血的吧?”盤腿坐在桌上的波波掏出菸斗來給自己裝菸絲,喪鐘說門外有情況的時候,他直接就在圓桌上臥倒了,這才爬起來:“所以?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喪屍危機,可能是英雄死劫版本的?”蘇明說着波波又聽不懂的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猜測,因爲這回有病毒的存在了,和我們在瑪莎地球那邊看到的不一樣。”
哈莉看了看身邊坐着的黑愛麗絲,蘿瑞從到了這邊以後一直很安靜,女孩雖然打扮得朋克,倒是很聰明,知道在陌生環境中還是要讓喪鐘說話。
不過對於到哪裡都像是回家了一樣的哈莉來說,就稍顯無聊了,小瘋子抓住了桌面上波波的一條腿,模仿喪屍片裡那些腐肉怪物捕食倖存者的動作,又笑着問:
“是能感染正常人,然後讓人生離死別,甚至不得不流着淚殺死自己朋友,而導致末世活人比死人更恐怖的的那種病毒嗎?”
猩猩沒好氣地蹬蹬腿,擺脫了那指甲很長的女人手:“差不多吧,只不過我們的地球0不是也鬧過喪屍嗎?還不至於到你說的那種喪鐘連續劇般的程度。”
“啊,你說的對,我在紐約還遭遇過一次喪屍圍城來着,那些變態喪屍想要搶我貯存在頂樓的貓砂!我用檑木和滾石打退了他們,堅持到了正義會社趕來,那時候我的小蜜蜂還沒到我們的地球來呢。”
“爲什麼是貓砂?還有,你的小樓裡哪來的守城材料?”波波一時間覺得槽點太多,不知道該怎麼吐。
哈莉壓低了聲音,在小猩猩耳邊幽幽地說道:“你難道就從來都不好奇在貓砂盆裡便便是什麼感覺嗎?難道就不想試試嗎?”
“......不想,正常人都不會這麼想的吧?“
說着話的同時,波波的雙眼變成了死魚狀。
一旁的小戴揉了揉眉頭,聽着波波和哈莉的話題漸行漸遠,她嘆了口氣,轉而看向一旁摸出香菸點火的喪鐘。
“你覺得...這是個陷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