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會自己發光的東西真的能解答問題,還能說標準的倫敦英語,對面金髮男的臉上就露出了一些笑容。
這個神器道具已經被他認定是有價值的了,只不過還需要稍微再驗證一下,才能安心地收購回來。
“我試試可以嗎?”金髮男看着明顯是領頭人的眼睛男。
“當然。”頂着克拉克臉的男人笑容溫和。
蘇明很有自信,確切地說,是對艾爾莎的魔法有自信。
以她卡瑪泰姬優秀畢業生的身份,還能做不好一個魔法版本的對講機嗎?
在這骨頭充入的能量耗盡之前,它能拿來和副官對話,副官只需要抽出一個線程來隨口應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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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的情報是絕對一點也不會泄漏,但用來給嬰幼兒啓蒙倒是不錯,再說,這種東西衡量其價值也不需要它真的能回答上多少問題。
而是在於這根中空的管子,裡面也沒有電路或者芯片,如何能發聲並理解人們的問題?
這纔是值錢的地方。
“提問!”金髮男學着蘇明之前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舉起了手。
“回答!”骨頭背後的副官自然也無所謂,她本來就是輔助型的塞伯坦汽車人,答疑解惑那是輕車熟路。
店主選擇問一個科學問題,他的這個問題選擇,側面證明了喪鐘對於他可能來自於大公司的猜測:
“鈾的半衰期是多長時間?”
“鈾有15種同位素,其原子量從227到240不等。所有鈾同位素皆不穩定,具有放射性。鈾的天然同位素分別爲U238,半衰期爲4.51X109a,U235,半衰期7.00X108a,U234,半衰期2.47X105a。”
副官當然是對答如流,可是這邊的店主不知道啊,頓時驚爲神物。
這奇妙的道具中空,有孔,放在手裡輕飄飄的,還能發光,居然還懂科學?
不得了。
他盡力收起自己驚訝的神色,接連又詢問了關於化學,電子學,社會學等方面的問題,都被全自動問題解決器一一解決。
金髮的男人雙眼中藍光大勝,頭蓋骨打開後,裡面升起一個小電扇飛快旋轉,那是在散熱。
最後,他只剩下一個終極的哲學問題,一旦這寶貝能回答上來,那自己就要出大價錢把它買下來。
到時候作爲個人收藏拿來向上面的人行賄,上面的人再獻給佐拉神,這就是大功一件。
“提問!”
“回答!”
“如果有人向你提出了你無法解決的問題該怎麼辦?”
“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店主倒吸一口涼氣,甚至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連退好幾步纔將將站穩,他的掌心打開了一個小窗口,從腕部彈出一條小機械臂幫他擦汗,而他依舊臉色通紅,激動得難以自己。
妙啊!這是何等的智慧!
看到人家開心,蘇明也開心,他就是這麼樂於助人的人,做生意嘛,圖的就是一個開心。
幾分鐘後,喪鐘一行人就坐上了新車。
三排座的豪華飛車懸浮在下水道中央的污水渠上方向前飛馳,看路邊的店鋪和霓虹等連成一片。
除了氣味之外,沒有別的什麼好挑剔了。
“原來做生意是這麼容易的事情。”車子後排座上的彼得還有點恍惚,他捂着自己的腦門:“這比搶劫來錢還快,我都不想下墓了,乾脆大家以後改行跑商吧?”
開車的是火箭,浣熊非要試試新車,而坐在副駕駛上的喪鐘只是變回自己的面貌,摸出一瓶酒來喝了一口:
“這才哪到哪?下次有機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複利’的力量,山達爾的那種貿易體系,其實就可以操作。”
“不過這應該是騙術了吧?”卡魔拉舒服地靠在椅子上,顯得甚至像是要睡着那樣眯着眼睛:“真想看看明天那根骨頭能量耗盡後那人的表情啊......”
“什麼貨物都有保質期,開店做生意總該能理解這個。”蘇明笑了,他朝卡魔拉眨眨眼睛:“買三無產品打了眼,除了怪自己還能怎麼樣?他應該慶幸因爲私心他用的是自己的資金,而不是公司的錢,否則麻煩可不止這一點呢。”
一行人都笑了起來,車廂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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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喪鐘一行人換上了新車,從下水道向着佐拉的實驗室進發的時候,史蒂夫此時卻度日如年。
他只記得自己昏迷之前還是在紐約的小森丘,那個抓到斯克魯人間諜的破屋子裡,有些綠臉的壯漢突然衝破了大門,爲首的人身上噴着電光,瞬間就把所有人擊倒。
除了最靠近窗戶的斯凱被彈出窗外倖免,其他人都被超能力加高科技打敗,陷入昏迷後被抓了起來。
再醒來,史蒂夫就發現自己被固定再一張手術檯上,而不遠處有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你醒了,我等了你好久啊,隊長。”
史蒂夫被呈十字型躺倒綁着,只能勉強支起脖子,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這裡很明顯是一個實驗室,不光有着各式各樣他不認識的設備,還有許許多多冒着氣泡的綠色透明水槽,裡面有插着管子的肉球,像心臟那樣不停律動。
燈光不算明亮,但史蒂夫的視力同樣超過常人,他看到了十米開外的黑影。
發出聲音的像是一臺電冰箱,但仔細去看的話,能發現這冰箱還有四肢,就是那四肢看上去更像是洗碗池下面用的那種金屬伸縮軟管。
而當這詭異的直立鐵棺材轉過身來後,他決定改變自己的觀點,因爲從正面看,它更像是一臺電視,外加上下兩個音箱。
只是,那屏幕裡彷彿大頭娃娃一樣戴着眼鏡的滑稽男人,他認識。
“佐拉?怎麼是你?”
“爲什麼不能是我?”佐拉的頭像看起來是光膀子的,瘦弱的肩膀更是顯得他腦袋碩大,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哦,對,你們都以爲我死了,對嗎?”
隊長試着想要掙脫束縛,但不知道佐拉在他昏迷的時候給他用了什麼藥,現在根本用不出一點力氣,他只能氣喘吁吁地重新讓後腦勺落在手術檯上:
“你確實死了,我還參加了你的葬禮,你把自己的腦袋塞進了烤箱裡。”
“是撞進了電腦顯示器!”電視裡的佐拉憤怒地握緊了小拳頭,就像是曾經那奧地利下士發表演講時做的一樣:“你居然連我的死因都沒記住!你個......算了,我不生氣,不生氣,反正很快你的力量就會爲我所用了......”
佐拉走了過來,他那滑稽的機械臂上拿着一臺怪模怪樣的設備,一按電鈕,那東西就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你果然還是九頭蛇,我就知道。”史蒂夫絲毫不怕,他堅毅地看着對方:“這是什麼?還是nazi玩牙醫鑽的那套集中營把戲嗎?也許你得踩個凳子。”
“你又小看我!你怎麼敢?過去幾十年都是這樣!我被當作俘虜和弱者,你們人人都欺負我!現在聽好了!我要給你講講這件終極武器的效果,讓你知道我纔是真正的天才!”
說好不生氣的佐拉頓時氣得都忘了下手,當即用尖銳的聲音和史蒂夫爭辯了起來,非要讓對方瞭解到自己手中的設備有多麼高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