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就隨便那麼一說,人家你情我願,無可指摘。”蘇明擺擺手,吹了聲口哨讓斗篷過來:“我們這正要去找史蒂夫呢,你們來不來?”
“我去。”莎朗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來了,剛纔還對喪鐘和死侍表現得很戒備,可是一聽要去見隊長,她的眼睛都亮了。
巴基嘆了口氣,他還能說什麼呢?
畢竟他昏迷的這麼些年裡,都是莎朗在保護他,哪怕是神盾局的工作,自己也依舊欠了她的人情。
剛纔兩人還並肩作戰呢,這也算是戰友了,他也不可能拆散人家啊。
想了想,他拖着有些無力的雙腿挪到了飛毯邊緣坐下,對莎朗說:“你別瞞着史蒂夫了,今天這情況,再隱瞞你的特工身份也不必要了。”
“我知道,巴基,史蒂夫和你是好兄弟,我當着你的面拿出了槍就已經說明我的決定了。”莎朗優雅地笑了笑,把金髮在腦後紮了個馬尾:“就是局長可能會不太高興,可是......管他呢?”
聽到莎朗也不鳥尼克弗瑞,巴基心裡就舒服了,這樣纔有自己人的樣子嘛。
所以他也沒有思考是不是女特工故意表現出來的叛逆,只是高興地和她聊起了天,甚至連韋德想要插話都插不上的那種。
.............................
幾分鐘後,蘇明根據副官的情報,來到了美國隊長他們如今的位置。
這些人如今藏在一個地下停車場裡,副官黑進了監控發現的他們,把畫面投影在喪鐘的目鏡上。
復仇者中除了娜塔莎之外都很狼狽,X戰警們情況稍好一些,但金剛狼被啃得只剩了骨頭,正在一旁躺着等自愈。
倒是希特維爾那個光頭抱着科爾森哭喪呢:“菲爾!你不能死啊!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
小光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如果蘇明不知道他是九頭蛇的話,也許還真會被這淳樸的戰友情誼感動呢。
這裡也沒有國旗,史蒂夫把盾牌蓋在科爾森的胸口上擋住了大洞,面色沉重地帶着幾個退伍軍人給犧牲的特工敬禮,可以看到他另一隻手裡還緊緊攥着一摞卡片,那正是科爾森的遺物——費勁心思集齊的限量版美國隊長簽名鐳射卡。
不遠處的一些倖存者**戰警包圍着,此時都臉色慘白,縮在一個牆角瑟瑟發抖。
“嘖,韋德,你的生意看起來是砸了。”
“什麼?不是吧?”死侍跳下了飛毯,在牆壁上摸來摸去尋找固定炸藥的地方:“誰死了?我就走開了一小會,這邊就死人了,也太不中用了!”
他沒有質疑表哥爲什麼隔着牆就知道那邊的情況,他也不需要懷疑。
蘇明撥開了表弟,擡手一拳就打爆了牆壁和幾十米厚的泥土,製造了通向地下停車場的通道:
“死的是科爾森,胸前開了個大洞。”
“淦!我以前還挺喜歡他的,結果他這麼不爭氣,終究是錯付了啊。”韋德開始罵罵咧咧,像是猴子一樣鑽過了通道,跑去圍觀了。
光是科爾森的死搞砸了他的這單生意,他就不喜歡那個禿頂特工了。
“我得過去,中士,你跟我一起吧?”
莎朗拉了一下巴基,表示要一起過去找隊長,對於科爾森的犧牲,史蒂夫顯得很傷心,自己帶巴基過去給他沖沖喜。
“你們把傑西卡也帶過去,交給X戰警那邊照顧,我在附近轉轉。”蘇明收起了斗篷,轉身走進了黑暗裡,根本沒有解釋自己要去轉哪裡。
看着紅色的目鏡光點消失,站在原地的三人都聳了聳肩,沒轍,在這裡沒有人能控制喪鐘的行動。
巴基也好久沒有見到史蒂夫了,他已經急不可耐地要去拍打美式翹屁和老夥計問好,對於喪鐘的獨來獨往也是已經習慣。
“我們這就走吧,得盯着點那個紅黑衣服的,我感覺他不正常。”
“他叫死侍,自稱是喪鐘的表弟。”莎朗隨口說了點不值錢的情報,拉着傑西卡的手鑽進了通道,感受着泥土被喪鐘一拳打爆後帶來的灼熱感,她深深吸了口氣:“根據我們的前期調查,他確實是個精神病,我們沒必要因爲他而得罪喪鐘這種的人。”
“你說的對,對了,你和科爾森特工熟悉嗎?”
巴基在見史蒂夫前一直在整理自己的鬍子和頭髮,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整潔一些,而這讓傑西卡這個未來的偵探有了個大膽猜測。
隊長和巴基,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但是想到教科書和博物館裡的人物居然是‘禁忌花園’裡的人,幻滅感讓她打了個冷顫。
................................
“阿杜?怎麼回事?”
喪鐘其實並沒有走,他只是藉着黑暗讓斗篷轉換成了隱身材質,包裹住了自己。
巴基看着他轉身離開,但實際上他比三人都更快飛進了通道,就比死侍慢了一步進入地下停車場而已。
他沒有到人羣那邊去湊熱鬧,相反,他飄到了一個遠離人羣的角落,小聲向身旁的空氣詢問。
看似空無一人的地方傳來了鐵面具過濾後的聲音:
“一個意外而已,杜姆本來準備插一手救下那個女人,但是這個死掉的人擋住了武器的彈道。”毀滅博士發出了一聲冷笑,像是在嘲諷神盾局特工的不自量力,還有那可笑的犧牲精神:“自己找死的人,杜姆也攔不住。”
透明的蘇明點點頭,不光杜姆能不能看見,又接着說:“科爾森是爲了鐵騎而死麼?我就知道他們倆有一腿。”
如今的情景,不光是光頭哥抱着科爾森的屍體在哭,表達悲痛。
屍體旁邊的梅琳達雖然沒有哭,但此時正拿自己的雙腿當作膝枕,讓科爾森的腦袋靠在上面,她一臉深情地摸着那脫髮的腦袋。
看起來別提有多肉麻了,她一臉‘要不是周圍這麼多人肯定親上去’的模樣,瞎子都看出來了。
這倒是說明了另一件事,那就是黑滷蛋對於‘塔希提計劃’的保密做得夠好,在場還活着的神盾局特工沒一個知道的,他們都以爲科爾森死翹翹了。
在漫威這種世界裡,只要腦袋保存完好就不算是死翹翹,除非少數命運註定要死的人,總是有些辦法是能把人救回來的。
科爾森只是中場休息一下,他這個新手村村長還沒到謝幕的時候呢。
話說,如果塔希提計劃激活,是不是‘驚奇隊長之子’也要出現了?那個女瘋子科學家用馬維爾的體細胞和自己的卵子造出的克隆怪物......
不過山寨馬維爾是卡蘿爾的宿敵,不去管應該也問題不大。
倒是紐約之戰會掀起很多原本藏在暗處的事物,引來各方窺視的目光,比如會有來追查‘秘密政府機構’的漲潮組織和斯凱,可以事先安排一手。
杜姆也許是快要做父親了,導致他心軟了一些,沒有對科爾森和梅的‘神盾生死戀’發表什麼看法,只是意義不明地哼了一聲。
“今天杜姆也不是一無所獲,在美國這個腐朽的國家中,杜姆見識到了名爲自由的毒瘤是如何毒害人們的思想,真是可悲,那些從未經歷過戰火的蛆蟲讓杜姆噁心,他們根本不懂得尊重生命,也不明白犧牲和代價爲何物。”
“簡單,天上有個人代號‘哨兵’,他有狂躁性精神分裂,雙重人格,超強的虛榮心和權力慾,同時還有嚴重的毒癮......只要給他一點刺激,他就會變成徹底的瘋狗,見誰咬誰。”
喪鐘冷冰冰地說出了一段話語,抱起了自己的胳膊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我有一些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