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蜘蛛們,讓他們帶走了這裡的法醫和工作人員,整個停屍房裡還喘氣的就只剩兄弟倆加上一個傑西卡。
女孩還等着安葬家人的屍體,而死侍則在一旁用自己掉出來的腸子跳繩,說是一會要打大仗,先熱熱身。
熱愛運動是一件好事,但前提是他不要把腸子裡的那些東西甩得到處都是......
所以蘇明把他踢到門外去了。
接着他這才和傑西卡說話:“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安頓家人?有沒有家族墓地,或者準備火葬後帶骨灰回家?”
“我不知道。”這個話題有些殘酷了,女孩雙目發直地看着大櫃子,十分茫然。
“這樣吧,我讓專業團隊過來看看,保證讓他們愉悅上路,好不好?”想要掌控傑西卡,那麼就要在她茫然無措的時候出現,表現出可以依靠的樣子來。
這樣以後她再遇到什麼事,就會下意識地想要聯繫喪鐘,講述事情經過,這樣一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情報收集工作就完成了。
傑西卡不想和家人分開,但也知道生死有別,總不能把幾具屍體帶回家裡去吧?
所以面對喪鐘的提議,她能做的只是點頭。
“副官,鎖定我的位置,把哈利波特世界的那些熟人弄過來。”
既然她同意蘇明就可以幫着操辦了,上次和那些黑人合作挺愉快的,這次也繼續照顧人家的生意。
沒過幾分鐘,一大羣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黑兄弟們就從一個蟲洞中傳送抵達了,一些日子不見,他們居然還增員了,從最初的亡下七武海擴張到了幾十號人。
停屍間原本還算寬敞,但是一下塞進來這麼多人,外加副官提前通知他們準備好的幾具棺材,頓時顯得有些滿滿當當的。
領頭的黑人戴着墨鏡,上來就跟喪鐘熱情握手,解釋說是自從那次英國之旅後,魔法界的人都希望能被愉悅送走,他們的生意突然爆火,團隊不擴充不行啊。
“我相信你們的專業素養,這次的幾位客戶都在櫃子裡。”蘇明讓開了身位,畢竟專業的事情還是要專業的來:“對了,等你們回去了我讓赫敏給你們轉賬,沒問題吧?”
“當然,這沒問題,我們雖然都是麻瓜,但大家都是朋友嘛。”黑人一拍胸口,滿口應下。
接下來的操作,就是接着奏樂,接着舞。
傑西卡原本還有些傷心的,但是看着這些黑人唱着歡快的歌曲把幾具屍體擡進棺材,給他們化妝,又扛起來表演了一系列類似雜技的節目後,她發現想要哭都哭不出來了。
這些神秘人的快樂感染了她,他們好像真的把死亡當作了另一次旅途的開始,而這只是在送好友出門一樣。
吱的一聲,停屍房的大門開了一道縫,死侍的腦袋伸了進來。
他的食指隔着面罩塞進了嘴裡,小眼睛裡透出了羨慕的神色:“表哥,我如果將來死了,也想要這樣。”
“你?沒戲,自己能不能死掉心裡都沒點B數嗎?”蘇明把他拎了進來,長長地嘆了口氣:“不過下次去日本我可以帶你去,讓你坐坐神轎,其實和黑人擡棺差別不大的。”
“你真好,表哥,我都感動得出水了。”死侍隔着面罩擦了擦眼角:“接下來我們該幹什麼去?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忘了點事情,直播間的觀衆們還不告訴我,良心大大滴壞了。”
冷清的停屍房裡熱鬧了起來,黑人們扛着棺材在做俯臥撐,隨後又是倒立什麼的,可棺材就彷彿黏在他們身上一樣,根本就不會脫落。
這大概也算是墳頭蹦迪的一種了吧?
“還沒去日本呢,不要學日本人說話。接下來我們還是回到主戰場上去偷窺,你和弗瑞的合同還在執行中呢,如果神盾局特工死了人,那弗朗西斯的線索就得再等了。”
蘇明敲了他的腦袋一下,卻沒有看他,只是看着傑西卡臉上彆扭的神情。
“好像想起來一點了...唉,以前還有個書面合同,想不起來了能拿出來看看。”死侍把手伸進制服裡撓了撓,從胸口撕了一塊皮下來:“這個黑滷蛋沒有籤合同,光是口頭協議誰記得住啊?真是坑人精。”
“他可是特工之王,你指望他會給你留下書面證據?”蘇明摸出一根菸來點上,輕輕吸了一口:“弗朗西斯屬於美加兩國軍方合作機構下的人,那是政府人員,弗瑞暗地裡可以賣了他來做交易,卻不會給你反咬機會的。”
有些感慨的韋德扭動着屁股,像是想起了什麼:“那表哥,你就不能幫我找人嗎?”
“弗朗西斯他太弱了,我從來都沒有關注過他,你該不會以爲我的副官會監控地球上每一隻螞蟻吧?不會吧?”喪鐘遞給表弟一瓶大力飲料,剛纔他流了不少血,應該補補水:“所以這種從螞蟻洞裡挑一隻螞蟻出來的活,只有弗瑞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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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太黑暗了,居然把人比喻成螞蟻。”韋德扭頭看向無人的地方,又開始喝着飲料和空氣對話:“那我這個被螞蟻折磨過的人算是什麼,蚜蟲嗎?有人問爲什麼是蚜蟲?因爲螞蟻會飼養蚜蟲在洞穴中當作奶牛,吸食甜水,而我體內也有很多白白的,黏黏的‘甜水’,懂了吧?”
說完,他開始擠眉弄眼,猥瑣地笑了起來。
隨後他就迎來了表哥的當頭一拳:“還有小姑娘在這裡,不要開有顏色的玩笑。”
“冤枉啊,我說的是鼻涕,不信你看。”韋德抱着腦袋揉了揉,撩起面罩後用力擤了一下鼻子,一團白色的粘稠物噴到了掌心中,他攤開手展示給表哥看:“你想到哪裡去了?太不利於青少年成長啦!”
蘇明翻了個白眼,不遠處的音樂還在繼續,而傑西卡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動靜:“你就扯吧,誰還不知道鼻涕是鹹的?行了,時間差不多該出殯了,你覺得阿拉巴馬州的蒙哥馬利怎麼樣?我準備把傑西卡家人都埋到那邊山裡去。”
死侍拉下了面罩,扣了扣鼻孔,這個順序有點不對,但對他來說不成問題,鼻孔夠大就是這麼自信:
“我建議埋到月球,這樣每次她想要看望家人都得要經過你幫忙,你就能以此作爲要挾,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間......怎麼樣?我學你學得像不像?是不是很黑暗?嘻嘻。”
“噗!”
韋德的肚皮又透光了,他在金色的電流中吐出了一口黑煙,哆嗦着緩緩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