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埃裡克,這是幹什麼去?”
在天台上喝酒吃零食的蘇明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座大橋飛了過來,站在橋頭上高舉着雙手的正是萬磁王,他從橋身上源源不斷地分裂出各種金屬碎片,正一邊大殺特殺,一邊向曼哈頓飛過來。
巢羣並不是對他們放任,相反,當變種人兄弟會登場後就吸引了許多的火力,那高空中無數巨型囊蟲一樣的生物戰艦俯衝而下,對着橋上的一行人火力全開。
然而這下蟲子們遇上了剋星,萬磁王他的身後還站着旺達,那濃烈的紅光從她的手中猶如噴泉般涌出,直接修改了‘被蟲子擋住路’的這一段現實。
紅光一掃,那些擋住兄弟會的單兵和戰艦全部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這樣發動混沌魔法明顯對旺達的精神負擔很重,以凡人的身軀無法過度容納西索恩的力量流經身體。她立刻就流出了鼻血,但還算能繼續堅持站穩。
萬磁王駕駛着大橋靠了過來,漂浮在天台等高的位置上,大風讓他的紫色斗篷高高揚起,他還戴着那腦門上像是有個桃子的頭盔。
“喪鐘,好久不見,紐約現在是有點混亂,但是這些愚昧的人不值得拯救。”埃裡克笑着點點頭,保持着雙手平攤的姿勢:“我來這裡是爲了拯救變種人,順便找點人算賬,這是個好機會。”
“這樣啊,看起來你們不是來對抗外星人,而是來掏斯特拉克工業老巢的。”蘇明點點頭,和小萬講話的同時朝一旁的旺達笑笑:“那你們到前面那個路口右拐就能看到了,不過我覺得意義不大,哨兵機器人的研究數據應該有網絡備份。”
眉毛都白了的萬磁王依舊是那麼有範,長久帶領兄弟會這樣的組織,讓他身上的氣質比查爾斯那個老好人要顯得強硬很多,就像是標準的恐怖主義游擊隊領導人。
“謝謝提醒,但沒關係......見到查爾斯的話幫我向他問好,對了,你知道他在哪嗎?我好久沒見過他了。”萬磁王駕駛着大橋向前飛了一截,突然想起了什麼,又一次停下。
“他結婚的事情你知道吧?”蘇明反問。
“我知道。”萬磁王明顯對那件事記憶猶新,臉上還露出了一點溫暖的表情:“我去參加婚禮了,他運氣不錯。”
“是啊,所以這幾年他應該在帶孩子,同時把鳳凰帶在身邊保持交流,以防她失控。”蘇明翻了下手,絞殺碾碎了宿主手中的空瓶子,再次從腰包中取出一瓶啤酒來擰開。
埃裡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我過去一直以爲他會更早成家的,也更早有孩子......他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叫什麼名字?”
“大衛·查爾斯,代號大羣,那個孩子......有點問題。具體的,等我們閒下來的時候再聊,現在你去辦你的事吧,能這樣大搖大擺飛進紐約的機會可不多,你不是在解決哨兵機器人的同時,還想要向躲藏在角落的所有人展示兄弟會的力量嗎?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不愧是你,我在你面前很難瞞住什麼事情。”埃裡克的大鼻子皺了皺,像是自嘲一樣地笑了一聲:“你說的對,不光是向變種人展示力量,也同時嚮往日欺凌變種同胞,此時卻縮在地下室裡的老鼠們展示我們的力量!”
“加油,看好你哦。”蘇明緩緩鼓了幾下掌,臉上都是鼓勵的神色。
“回頭見,喪鐘,毀滅博士。”萬磁王朝兩人點頭,隨後一揚披風,站在橋頭上乘風破浪般飛走了,向着蟲羣更密集的方向。
天台上的兩人看着那座還在滴水的大橋飛走,各有各的心思。
“杜姆喜歡他,他的觀點和杜姆很類似,血債必須血償,他也很有能力,杜姆聽說過他。”
毀滅博士抱着胳膊,手指在金屬的肘關節裝甲上輕輕敲打着。
“你們的共同點可不止那麼點,你們還都是被美國通緝的‘國際恐怖分子’。”蘇明笑着喝了一口酒,又掏出煙來了一口:“只不過我可不知道拉脫維尼亞還是歡迎變種人的國家。”
穿着綠色斗篷的金屬人語氣平靜,他的目光投向了地平線的遠方:“只要服從杜姆的統治,拉脫維尼亞歡迎任何人。”
“那你和萬磁王就沒戲了,他最討厭鈉粹了,他是武力追求平權的代表,可不是聽話的那種人。”蘇明緩緩地漂浮起來,昏暗的陽光讓他的影子在天台的瀝青層上顯得很淡。
“杜姆知道,所以你對他的女兒下了點功夫,對麼?”
毀滅博士指出了喪鐘的一部分計劃,他剛纔察覺了緋紅女巫看向至尊法師的目光有所不同。
雖然那個女孩沒有說話,但是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即便隔着十幾米,杜姆盔甲裡的高科技也能逐幀放大播放旺達的每一個瞳孔變化。
“算是吧,變種人是一支很好用的力量,各種超能力層出不窮,你也想要實屬正常。不過我建議你放棄,因爲我佈局了幾十年,你在這方面是贏不過我的。”
蘇明還是那麼平靜,即便是威脅也說得像是和朋友在下棋。
“杜姆接受你的意見。”
毀滅博士也接受了這個觀點,誰叫他看到這件工具的時間比喪鐘晚那麼多呢?
“明智的選擇,一如既往......說實在的,現在我們應該爲了雙方的友誼來乾一杯香檳,但我現在需要離開一下,能幫我盯着我表弟那邊,把金庫裡那幾十個找事的人不着痕跡地弄死嗎?”
蘇明掐滅了菸頭,毀滅了酒瓶,遞給了毀滅博士一個小小的監控器。
可以看到,這個隱蔽攝像機的鏡頭應該在死侍的背後長刀上,因爲畫面的一側邊緣能夠看到韋德那有點流膿的耳朵,把頭罩也弄溼了一片。
杜姆拿着像是GBA大小的便攜終端,心中升起了濃厚的研究興趣,他沒有見過用石板作爲載體的電子設備,完全不能理解這是什麼原理。
只是一塊黑石頭,有些綠光像蝌蚪那樣游來游去,又拼了一塊手機顯示屏上去就成了。
這玩意是怎麼運作的?不合理啊!
也因此,他也沒發現這是喪鐘敲了他一棍子之後,再給他的那一顆甜棗。
科學家兼魔法師帶給了杜姆很強的好奇心,他此時只是翻來覆去地研究這塊便攜設備,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好的,只需要一個血魔法詛咒,這些人都會悲慘地死去,沒有任何線索會留下。”
說着,他通過盔甲發出了一個信號,很快就有一臺和他本人一模一樣的杜姆機器人飛過了兩人身邊,向着表弟那裡去了。